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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魂——曼丽佳人写在前面的话……本来想着这篇续作用来参加今年的征文的,无奈活动迟
作者: james会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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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ttle.she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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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发码] [翻譯]因为我爱我的妹妹 &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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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9s9d9f 发表于 2014-9-28 01:16: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 本贴全文约 7845 字
譯者:Ocker(BobH)
: ]; M# T2 [/ f  g聯絡方式:[email protected] ([email protected])) v- h3 q6 ?% u: e; c( |
註:請再次確認電郵地址8 M- N/ o9 S& V# n
原文連結:
/ o0 m: A2 q3 J+ B因为我爱我的妹妹; |2 w3 f: a) u7 d
http://bbs.cdbook.org/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1435
1 n  y: V1 |  ?/ n8 E% v, p' Y& h  j苏醒 (The Awakening)) X0 K6 z. n  f7 Q7 _( N
http://bbs.cdbook.org/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1464/ I5 ~5 l. j: _8 ?

$ K' e& F$ \: K) U( F*  *  *  *- \. u* f6 W' q2 C" ?& `
  Q, W# }% _' ^( j9 f
因为我爱我的妹妹
* }$ d5 z! g$ ?- k" v7 @) ]1 ~+ X5 m$ B$ |4 j9 Y  o
--------------- : x4 i# h: A7 d9 S
她是他的双胞胎妹妹。不只是他的妹妹,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 w1 p1 H* D* s3 b# e; |6 d你会为你所爱的人作出什么样的牺牲?
& U! B& l! _! t3 N, j--------------- , Y/ _) D9 R0 V  M" H1 B2 ?
我坐在候诊室里,只有一个人陪着我。他是我从高中就结识的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未来的妹夫。
% B+ E# M9 o4 l4 C: H我的双胞胎妹妹和我自出生就一直分不开。我们在一起做一切事,共享一切。我们在高中遇到了艾伦,立刻,他成了好像是第三个兄弟。我的妹妹蒂娜总是开玩笑说,她有两个大哥哥照顾她。我有点喜欢她称我是她的大哥哥,谁在乎我只是比她年长八分钟,这仍然是我们拥有的连接。 * |, ^. A9 _: e0 Q, p
艾伦,蒂娜,和我亲如家人。因此,当阿伦向蒂娜求婚时,我们觉得这是顺理成章地使他融入这个家。他们相爱很久了。
9 `: w: G- A  G. a: A, E+ ]艾伦和我坐在候诊室等待消息 – 等好消息 – 任何好消息。我们生活中最重要的人正在手术室里,在她的生命线上挣扎搏斗。
" ~: u+ m+ t: z3 J  p/ L我们用回溯快乐时光来缓解我们的情绪,有太多的快乐回忆。事实上,有如果任何一个人,在任何场合谈到蒂娜,不可避免的都是好评。这并不是说人们不说蒂娜不好。不是这样,对蒂娜它就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可说。她是我的妹妹,但她几乎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艾伦真很幸运能娶她。
) W/ U: E8 [& @. ]9 V我们希望他能。
, Q# L7 j1 L+ \# i# F" {' J他们计划在半年左右结婚,蒂娜在生活中把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安排好了。妈妈和爸爸住在这个国家的另一边,所以蒂娜是靠她自己的,这无所谓,她很适宜这样独立自主,喜爱这样。
( D: K( ]1 {" T你也许要问,为什么妈妈爸爸住在这个国家的另一端?我们有很好的父母,非常有爱心和关怀我们。但爸爸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他们每隔几年就把他调到需要他的地方。蒂娜和我从小在西雅图长大,所以我们决定留在这儿。我们生活在这里,我们的朋友在这里,艾伦在这里。 9 p' c" G3 y5 b' {
这是好笑的......奇怪我会用这个词,对此有什么好笑的。这事发生的那个晚上,我们实际上是在一个婚礼上。他们是我们的朋友,而蒂娜实际上是首席女傧相。她穿着一件漂亮的白色礼裙,看起来像在天堂。天堂......也是我现在真的不希望用的词。我知道,首席伴娘通常不穿白色的,但新娘决定的婚礼,这是她所想要的。
7 v  k2 I( D2 Q' X2 Y无管怎样,婚礼结束了,我们在婚宴上。艾伦和蒂娜是在舞场上合着“奔放的旋律”跳舞。蒂娜穿着白色礼裙,而艾伦是黑色西装,不用太夸张的遐想,这场景就像是他们在自己的婚礼上。他们是在场最美丽的一对情侣。 + W6 T. O9 h; q2 _, S
然而随后她磕磕绊绊起来,试图恢复她的稳定,但似乎就是找不到她的立足点。这几乎像是她喝醉了,跌跌撞撞。接着她倒下了。辛亏艾伦抓住了她,没让她脸着地,但不管怎样,她躺在地板上,对任何人或任何事都没有回应。
1 }7 r0 _8 n2 a* f我知道救护车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到了那里,但我实话跟你说,那感觉似乎是等了一整天。急救人员也不能使她苏醒。她心脏在跳动,在呼吸,但是当他们做了拿小光照眼睛那样的事情后,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显示出,这里的某种情况真的是很糟糕。
5 o1 A9 w* q) `( i; F* ?你知道,这是世界上最困难的打给父母的电话。“蒂娜在医院。”我说。“她怎样?她好吗?”是我听到的问题,同样的你会听到来自任何有爱心的父母的问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我沉默了一会儿。那刻沉默表达得很清楚了。接着爸爸说话了,“我们会在我们能赶上第一架飞机过来。”通话结束了。我们还说什么吗?除了我告诉你的,其它都是一片模糊。我真的不记得了。
: }; d( |, d2 |" y- F, z两个人走进了候诊室。一个是医生,一个是穿着西装的女人。医生开始说话,他说了些有关动脉瘤什么的,谈到了脑出血,谈到了挽救生命的措施。这些词语只是混成一团,只有不时地一个词会钻出来,动脉瘤 - 脑子 - 生命支持。我不愿去相信,所以也无法理解对我说的是什么。
9 N1 r1 I) |: D然后他说的那些话击沉重的打中了我,深深地印在我脑子里。
+ T7 o2 L+ h/ V“劳森先生,很抱歉,我们做了我们能做的一切,但你妹妹走了。”
' P' k5 a4 I# _- X8 _艾伦和我紧紧相拥,哭得像个女学生。他们说,真正的男人不会哭。那么,不管这个‘他们’是谁,我敢肯定,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对于他们如此亲爱的人在一个短暂的瞬间被扯走,就像他们灵魂的一部分被扯掉。我们经历了,我们哭了。
: Q- U. Y$ x; h. t. L+ B& q$ }医生和西服女只是站在那里,他们知道我们需要时间,但他们并没有离开。不,还有更多的话。他们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让下一重锤落下。
# U  {: N; ]/ i; G9 r1 @当艾伦和我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已经尽力保持镇静,坚固自己神经面对下一个什么打击。我们坐直了身子,我们心碎,筋疲力尽,但我们准备好迎接不论什么医生不得不告诉我们的消息。   _- e6 J2 K- @9 ]2 C5 o/ J% X. @
我接着说话了,“蒂娜是器官捐赠者,如果这是你下一个要问的。”医生看起来对我知道了接下来要讨论的有点惭愧,但我对他所说的完全没有准备。“在某方面你说得对,但实际上,我们想要的正相反,我们想保留她的所有重要器官完好,并保持她的身体活着,至少在一段短暂的时间里。”: j+ F. j6 M0 ]  }. i7 }  p
艾伦和我不知所措。“如果她已走了,再延长痛苦有什么意义?”我问。 - b* C3 h1 G' x8 T# ~- E$ c% `& ]
“蒂娜的怀孕了。”3 R3 J, g' Z3 j) @
我们不知道,我俩都不知道。他们接着告诉我们蒂娜似乎有大约一个月的身孕了,他们想保留蒂娜的生命支持,直到他们能发现是否有挽救婴儿的机会。他们说不可能再保持蒂娜8个月的生命支持,而产下婴儿,所以他们想看还有什么其它的可能。“你们今晚已经失去了一位家庭成员,我们不希望是两个。”! R: t% x3 t2 [$ h
然后,西服女开了口。她说这家医院与华盛顿大学有密切合作,并拥有世界一流的研究部门。他们想把这个问题交给他们,以决定是否可以采取任何有可能挽救婴儿的措施。 5 m# Y7 z3 u6 z' e& f
艾伦和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们,我们会签署任何必要的文件。他们对我们表示感谢,并叫我们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那些文件可以在明天签署。- @2 D% O2 `  ?* s
我们问是否能看看蒂娜。他们准备了我们有这样的要求,并给予肯定的答复,陪我们回到抢救室。蒂娜独自一人躺在那里,哔哔响的装置到处都是。心脏,呼吸 - 一切都在监控之下。她的头紧紧包裹着干净的白色绷带,除此之外,她看起来就像在睡觉。艾伦走到了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希望有个回应,却一点没有。他然后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腹部。他的孩子在那里。
7 v. D9 h! r, y0 Q/ e" U4 O' O8 w3 `我们和蒂娜在一起待了一会儿,然后离开。我们去了最近的旅馆。我俩都可以在15分钟之内回到家,但我们没有一个想今晚回家。在我公寓的每样东西都将提醒我关于蒂娜,而我现在没法去面对。艾伦也有同样的感觉。我们在汽车旅馆要了间房,甚至连鞋也没脱就垮到床上了。
0 g. {1 u3 {( G' k我父母第二天一大早赶到,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就像把我的心撕成两半。然后,我们和他们一起到医院再一次去看蒂娜,并签署必要的文件。这是当我们签署着十多份表格时,昨晚那个西服女走了进来,她同我们坐下来,然后用一个富有同情和爱心的声音说,可能有一个解决办法。
* ^1 Q4 ~, Z, a( K我说实话,这比我的预期的要快了很多。
5 [! _, _: |- y& D9 n9 \她说这里有个正致力于尖端移植技术的研究部门。 ( t2 \% S& a( R
我爸开口了。“那又怎样,你想移植一个新的大脑给她,一切都万事大吉了吧?”# j9 r3 y) G* _% e. j, I( t6 ]
“不,几乎不可能的,”她说。 “即使我们可以做一个大脑移植 - 这我们还不具备这样的技术,那也不会是蒂娜在那里,我要说的......”  s' `! {+ z/ r. D- G
“是把婴儿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艾伦说。
1 N3 @$ s  H( x  ?* N5 c! ~“不完全是,我们相当肯定胚胎将无法存活于这样的移植,不,我们要移植整个子宫,但在你们问之前,我要说我们不能只是植移到随便什么其他的女人,这是一个很关键的过程,并且不只是血型的交叉匹配,还需要得到基因程度的匹配。最有可能成功的机会是将她的子宫移植给...”' J9 ~4 ?" c  @! g
“双胞胎”。 $ r+ ~6 H4 ?3 N; v; |; s2 d/ _
房间很静,所有人都看着我。如果在房间里的镜子,我也会看着我自己。
3 l6 p7 V1 M, _: l- A' m( V& {没有犹豫,没有混淆,没有一个小小声音头脑里叫:“不!这是不对的!这是不自然的!不要这样做!”我的每一个部份都完全同意,这是要做的正确的事情。
6 f& j9 r- W9 P" q! J“好吧,”我说。我说得是那么的从容和实事求是,仿佛是她刚给了我一个花生酱三明治,我就收下了。
* {# E1 k9 K) r" @$ _* F# }8 J西服女有点吃惊,我接受得太快,太冷静。显然我没有完全理解所涉及的一切,她继续解释,好像我需要进一步地说服。“这个过程将涉及到切除你的阴茎,阴囊,前列腺,然后我们将创建一个空腔。接下来我们会用手术把蒂娜的阴道,子宫和卵巢移植到你体内,这是一个高度侵入性手术,它很可能造成蒂娜的器官失效。”
4 J, J: ?6 U5 q" X “你的基因提供了极大的可能,你的身体不排斥移植的子宫。如果子宫被排斥,这将是无法挽救的,就只有失去,也会失去婴儿。如果你的身体拒绝了子宫,只有很小的机会我们可以重新接上你的阴茎,如果我们把它切除后冷藏起来,否则你的阴茎会完全失去了。总之,我们这里所谈论的几率是50%左右的子宫移植手术成功,25%是不成功后你可以回到男性,以及25%是一切都失败了,你成了一个太监。这是我们建议的正反面,我将让你们自己商量一下。”* @0 _4 L! B  H3 e# L; m
我告诉她没有必要讨论,我们......“我”会走这个过程。
. @* y) S+ I0 O她环顾了一圈,没有人说话来反对我说的,没人说:“别急,让我们停下来思考”,或“让我们讨论这个”。我们都一个想法......或者更准确地说,一颗心。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的想法,并在每一个时刻可能有冲突。但正如我之前说的,我来自一个非常亲密的家庭。我们互相了解,相亲相爱。我们都喜欢蒂娜。她发育中的婴儿是她的一部分,也是家庭的一部分。我知道我们都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宝宝可以挽救,那我们尽力而为,无论是多么剧烈的。 ; m7 f+ _0 m) H* o2 H* ^8 V2 Y2 B
我没有在我的生活中的任何时刻有幻想或欲望成为女性,所以这不是我作出决定的一个因素。我很爱我的妹妹。如果这样做是这意味着她的一部分生存下来,哪怕只是一个机会,那就值得冒风险。
0 \) w7 {, r6 p# v. H, S! U  `, p' a钱也不是关心的问题。我拿的是高薪,虽不是过于富裕,能付得起精致的生活。这些手术的开销完全在爸爸银行账户可以轻松承担的范围之内。 / D' s% n2 P6 D: b4 ^& G( u: Z
西服女对我们的反应不满意,我们接受得太容易了。她和房间里的每个人谈话,探出我们各自的回应。她想听到在房间里我们每个人都同意,结果她所得到的是统一的想法和心情。每个人都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并如预期的回应出互相的情感。我们爱蒂娜,而且是一个非常亲密的家庭,他们都想挽救婴儿。虽然他们不会请求或要求我这样做,但他们同意我,这是应该做的,并很高兴我做出了决定。我父母补充说,他们为我毫不犹豫作出决定而感到骄傲。 ) Z$ v% K2 R* [; Q
最后西服女表示,“很好,如果大家都同意,我会起草必要的文件和通知需要的人士。”. ]0 U; a) k  Z' n2 e
两天后日子成了忙碌的一天。我们回到了医院与主持手术的医生会面。他让我们签署一些法律文件,然后解释所有的将如何展开。这以任何型式都不会是一个短期和简单的手术。
9 U8 \8 F8 `) {4 l他们把蒂娜维持在生命支持系统上时间越长,对孩子的风险越大,所以他们想尽快在安全期内进行移植。但是,新的主体(我)必须要预备好。我显然男性。第一步将是阉割,这将有效地切断在我体内睾丸激素的产生。同时,他们将开始引入雌激素进入我的系统。其目的是来重新调整我的体内运作,像一个女性行动和思维。他们安排了在三十天后真正移植。医生说,他想有更长的周期让雌激素运作,但为了胚胎,早移植要比晚好。最后,医生说我越健康,我体质上就越好,这将最大限度地减少排斥反应的机会,并能更快和更健康的恢复。
9 O( O7 A2 O! S两天后,我被安排在门诊手术,被永久阉割了。这相对来说是快而不痛的过程,它作完了。我下午回到家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服药来控制疼痛和肿胀。我也开始服用雌激素,医生说是必要的。一旦我能忍受站立和走动,我注册了一个当地基督教青年会的会员。我的体形并不差,但绝对有改善的空间。接下来的三个半星期是我有生以来最紧张激烈的日子。我拒绝了低卡路里饮食或饿自己,相反我吃健康的饮食,监控我的摄取量,而且每天强迫自己到我的身体的体能极限。 ; E" |# O1 q! n0 m- v! Y6 B
到我进入医院进行实际移植的时候,我已经减掉了12磅体重,而且身体上比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感觉更好。我希望这足够了 – 为了蒂娜。我父母非常简暂地回到了东海岸,来处理一些事务,但手术前两天回到了西雅图。他们说在我所有的重要阶段他们都将会陪伴我,这是其中之一的要确保万无一失。艾伦也在那里陪我。他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曾是蒂娜的爱人,以及她孩子的父亲。处于种种原因,他承诺他将全程护送一路陪我。所以,当我进了医院,全家的人都和我在一起。/ n: C% w7 h  }0 W* j
在开始任何事情前,我们都去探望了蒂娜。如果医生是对的,蒂娜是极不可能在这手术中生存下去的。尊重蒂娜到最后,如果今晚她呼吸了最后一口气,有一队外科医生为了另一个原因在等候:摘取她可用的器官。蒂娜愿意是这样的方式,为世界做最后一件好事。 $ S% `$ K- s5 b7 V- q6 k
我们说了我们需要说的,祈祷最后的祷告,这是我的生命中最艰难告别。
' `% t" O5 G+ I我被带走去进行手术前准备。我父母和艾伦被带到一间候诊室。一间艾伦不幸已知道得太多的候诊室。 0 v8 s" a2 V0 |) c' A+ m! I
当我醒来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这是整整15个小时后了,我被告知手术本身大概花了9个半小时。妈妈坐在我旁边。他们说,他们不知道我何时会醒来,所以就轮班陪我。妈妈用手机打了电话,爸爸和艾伦大约四十五分钟后分别来到我床边。   j( S: C4 V' g' h! `
他们说,我们实际上在那天晚上失去了蒂娜。但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她的心脏还在跳动,并且被空运到丹佛去延展另一个人的生命。至于我们,至于我,医生说移植显然是成功的。在我曾经有一个阴茎的那里,现在有一个阴道,蒂娜的阴道。现在就是等待了,看我身体是否会排斥它。
$ J- F; _" J& ~, P过了一个星期左右我出院了。当时医生说一切都看起来很乐观,大片的淤青慢慢开始愈合,有疼痛,但我也开始产生出了感觉。根据医生的话,所有的显示表明在我的骨盆区域有适当的血流。最重要的是,几项超声检查显示,子宫内的胚胎已经在移植后存活了下来,而且所有迹象表明,它应该是在正常发育。 0 e# I2 ]/ N. E1 D5 A
我搬进了艾伦的公寓。那里比我自己的公寓大,艾伦就在身边帮助我。至少在移植后最初的几个星期里,医生说,我肯定会需要一些帮助的。 : A* q0 A" X; @
让大家放心的是,移植愈合得很好,在三个星期内我就能起床走动了。不过,我仍然有一个艰难的路在我前面。从表面上看,我仍基本看起来像一个男人。我的意思是,直面现实,我两个月前才开始服用激素,有阴道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5 j, W" @3 q' ]: Z# Y" V
我知道我的身体将开始改变,我接受这个,但我不会操之过急,我只想当情况出现时在调整适应。虽然我没有在感官上或行为上作任何大幅度的变动,但我至少在合法上是女性了。在移植完成后,医院安排了所有必要的法律文件的更改。对大多数作了变性手术人来说,他们得到一个人工阴道。而我,我有个真货,而且在此之上,我怀孕了!如果这不能让我在法律上承认是女的,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了。 , V2 ]: g9 q* `
好了,所以想像一个普通的旧时的男人那样生活并没有维持续很久。看来,当一个女人怀孕了,通常会导致她的乳房的增大。因为我还没有长出任何乳房,我身体所产生的激素启动一个超速的过程。两个月内,没有人能够否认我有了乳房,我根本无法掩盖。我作为一个男人日子绝对是过去时了。
) B" a" C' F1 x/ n- B3 s我也没有向世界隐藏的我的境况,事实上我是拥抱了它。我告诉了每个对我生活有意义的人:朋友,同事,老板,甚至是一般的熟人。我收到了近乎100%的支持。这在几个方面使事情更加容易,首先,由于人们理解,我没有被排斥。社会公开接受了我。而其次,它引起了同情和支持。人们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几个女同事就千方百计在微小的事上帮助我如何成为一个女人:诸如化妆,服装,举止,女性卫生,并帮助我发展女性的声音。6 \4 M; W. F5 d8 A" R
我仍定期去基督教青年会。我已经开始发展为一个很健美的身体,并希望继续保持这种样子。不过,我保证在锻炼上会放缓,不做任何会危及宝宝的运动。 ) r, E- z3 H6 {1 _! n- t& Q
我一直没有搬出艾伦的家。我们仍还是好朋友,仅此而已,但我们已经决定,当这个孩子出生后,将要有一个稳定的家,这意味着两位家长,一位母亲和一个父亲。一旦决定了我不再会回我的老公寓,我就收拾起我的东西,并终止了租约。艾伦和我将是长期的室友。 8 L4 V$ b- ~' @3 B5 P" K
日子就这样过去,激素发挥了预期的效应。皮肤柔和了,脸色变得更有女人味,我让头发长起来,我的声音也绝对变得更有女性化了。 " m5 p! X5 Y, a# I4 W
与此同时,我的乳房更大了,我的肚子向外扩张。令人高兴的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怀孕。 - D$ B1 s  ^+ h% n! i% l
我总是看艾伦是艾伦,我最好的朋友。但是随着我开始越来越发展为一个女人,他开始对我表现出越来越多的关心。 . w. f4 y& }& r3 p/ q0 u
这样经过了几个月,艾伦不再视我为一个任何形式的男性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简单明了。终于,一天晚上我们出去吃晚饭时,我正准备给他一个“让我们只是朋友的讲话”。对我来说,他仍还只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当我看着桌子对面的他时,我才意识到我们会有很多时间在一起,也许我应该松弛一点了,只是让事情自然发展。也许...... - G( |" L1 w4 C3 F+ L8 Z
他坐了过来,到了桌子的我这边,看着我的眼睛。他说,我一天天越来越漂亮了,而他很高兴我们能在一起。他说和我在一起似乎就好像他和蒂娜在一起。这如果是别的女孩也许觉得受到了高度的侮辱,而我把它看作最高形式的赞美。他紧抱着我,我们都感觉到了:一种磁性。我们互相吸引,越来越近,我的呼吸加快了,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呼吸到我脸上,我知道他的嘴唇越来越危险地接近了。 / d3 |) c' P2 ~4 E5 ]- A. T4 R1 n' j
然后它发生了。1 t; y* E# h$ Q) Y3 ?0 f2 c+ n
我的羊水破了。 ; S" C( A: w2 N
大约三个小时后,我生下了蒂娜的孩子。如果这是一个完美的世界,我会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婴,并按她照母亲给她取名蒂娜。但是蒂娜已不再和我们在一起,这使得这成为一个极不完美的世界。正因为如此,我生下了一个男婴。但物有所值的是,这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小男孩。我们按照他的父母给他取名为蒂莫西•艾伦•惠勒。(“蒂娜”无疑是一个女性的名字,而“蒂莫西”是我们所能得到的最接近她的一个男版的名字。) 7 Q: _  w: Y2 Z5 R4 j' T
我心甘情愿,没有犹豫和后悔的这样做了。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想保存我的妹妹的一部分。当我看着蒂莫西的眼睛,我看到了妹妹。当艾伦和我吻,我知道他是亲吻我俩,那是我和蒂娜的精神。而且由于移植,我可以荣幸地说,蒂娜的一部分事实上确实存在于我体内。我非常爱我的妹妹。那些要指正我语法的会说,我妹妹去世了,我提到她应该用过去式。我应该说我‘曾深爱’我妹妹。但在很多方面,她的一部分在今天仍然活着,说我‘爱’我妹妹,让我感觉好多了。她并没有离开,她仍在这里,使这世界成为一个更美好的地方。
0 ?- T: e! v7 [) w  Q  X1 y
4 a9 t  g! f" c# {. K! W. \后记: ) G' o; u' \- b& f8 v0 y7 c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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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经过了大量的工作,足足花了我两年时间后才使我看起来,言行和感觉为100%的女人。我很高兴地说,我喜欢作为一个女人和一个母亲,没有任何可与之相比。艾伦和我继续地成为越来越亲密,最终他真的要求我嫁给他,我高兴地答应了。在蒂娜和艾伦原定要结婚那一天的两年后,他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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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R. _' A6 G' ^站在婚礼的祭坛,读了婚誓后,艾伦被告知他可以亲吻新娘了。他掀起了我的面纱,说:“你是像蒂娜会那样的美丽的新娘。”我笑了,然后我们接吻了。; |( e! M& L, E) L7 I- t5 O; [* P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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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a9s9d9f 发表于 2014-9-28 01:17: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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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5 [" h3 \  J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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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r2 N! y+ Q  k2 Z# q! d4年前有人谋杀了我,我决心要找出凶手,并让他们偿还。' h! M3 E% T( b  J" Y" [2 i% j

0 u! B; g" X9 s: n" T# j) P1.聚会3 q* o6 U+ R; i  z' g% M4 E
这一切都始于我律师所的年度聚会。对一般人来说,我们这是借机放松心情,让我们的配偶和其他要人进行社交活动。但在现实中,它更像罗马竞技场,一个格斗场,我们这些助理律师警惕地绕着圈子关注着对方,想办法讨好律师所合伙人,同时把对手压下去。英国人可能就是这样,但柯比,利伯和凯恩的KLK律师所的结构和运作就像一个美国的律师事务所。在老利伯最终退休后,有两个人今年有实实在在的机会升为合伙人 - 我和詹姆斯•惠勒(他总是称自己詹姆斯,从来不叫吉姆)。最后的名额只有一个,我会极尽手段来确保这唯一的一个是我。以2 7岁的年纪,我决心要成为最年轻的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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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觉得今年的奖金要超过去年吗?”惠勒走到我身旁,边问边从我和妻子身旁的自助餐桌上拿了夹着鱼子酱的烤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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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x' c& X; T  @% z) ?“多少并不重要,”我回答说。“关键是看合伙人和我们在事务所里相对职位的差距。我想知道我是否有能力压你一头。”) X% N" H: z; |; m

% T. }9 n: B; D' L/ U* W1 |# P1 ^我知道惠勒有时会被我的无情吓住,我会如此一心一意地追求我想要的东西,但在像柯比,利伯,与凯恩律师这样的事务所里,你要成为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就不能胆怯。他称我为“小男人综合症”,因为我用在别的领域里强盛来弥补我个子上的缺憾。我可能是矮,但我的美国妻子珍妮过去是一名演员,我一眼就看出她是房间里最漂亮的女人。我伸手搂住她的腰,赞许地微笑着,手指感受着她的设计师量身定做的裙子,她看上去是如此的美艳,反映到我身上又会有何等的效应。她低头对着我微笑,她气势夺人的身高被她的四英寸高跟提升得更加瞩目。这发出双重信息:我有能力吸引一个像珍妮这样女人,而且并不像其他矮个男人坚持要他们的妻子穿平跟鞋,这表明那我的身高没有给我不安全感。看到她吸引了所有注意力让我喜形于色。在律所的合伙人之一,安德鲁•柯比,走过来时,我朝他笑笑。他六十出头点,灰色头发像惠比特犬一样薄。如果我不能在利伯退休时升为合伙人的话,那就要再等十年,直到科比退休了,我可不想等那么久。
4 A! {* i( z( N  f: A8 z4 w4 s. Y
, }# ^- W  v  }% q# D& m“你不介意我偷走你的妻子去跳支舞吧?”他问。, i1 L5 {/ [' u  a9 i

: A# a* W" v: t) |1 x; e; @* `“完全不在乎,”我说,然而珍妮微笑着让他领着进了舞池。作为一个完美的企业社交的妻子,她知道该如何做,我们是个团队。
, ^2 ]$ o. I+ W5 M7 `
/ c; X) z$ [/ a“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你有一样让我羡慕,那就是珍妮,”惠勒看着她若有所思地说。 : E* T+ o; L3 L) E

8 O4 [0 n* Y) l# B. L7 l; p“只有珍妮?”我笑了。“我还以为你会羡慕我的远不止这些!”+ n& S: p. B) U,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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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有,”他平视着我说道。“我从来没有你那样的驱动力,我也不需要像你那样的大房子。我可能仍然是单身,我和我父母与兄弟也处得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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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 `4 ^6 a$ L3 v5 v7 K我对他沉着脸,不再多说转身离去。反正我需要和更多人去沟通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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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的女合伙人克里斯蒂娜•凯恩,和她的女友凯莉•普拉斯在那里。凯莉是一个很漂亮的金发模特,我所欣赏的她的照片去年流传于花花公子杂志上。她是这里唯一的能在美貌上和珍妮相比的,也是唯一一个我想干的女人。这并不是说我对合伙人的女人有所企图,那无疑是自断职业生涯。克里斯蒂娜穿着量身定做的套装和裤子,而凯莉则女性味十足地穿着粉蓝色的雪纺小短裙和相配的三寸高跟鞋。她俩在认真地和律所的另外两个助理律师,约翰•卡利斯和索菲•玛吶斯交谈。我能断定这两个助理律师不在竞争合伙人的行列里,但多留意些潜在对手总不是坏事,我悄悄地走向他们。; g* G0 z2 J8 m( U6 c# {

$ J7 {# U/ P% W* ?2 M作为黑人和女性,索菲是一个‘半价双戏票’,即雇佣她是个买一送一的买卖,可以让律师所在雇员多元化方面看起来不错。而且她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律师(尽管她不在我的档次)。对她不利的是她是一个单身母亲,不是找任何道德上的理由,而是有时候她不得不把她的女儿置于律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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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约翰刚才告诉我你和他将跑今年的伦敦马拉松,”克里斯蒂娜看我加入他们对我说道。, ]# _. w* X+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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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卡利斯是我打壁球的球伴,我们俩平时也一起在健身房锻炼。在那里我个矮而他体胖,我俩算是互相平衡。我身高有缺憾且骨架也不大,因此有些肌肉来抵消这些不足对我就很重要。卡利斯目前和他刚离婚的孪生妹妹住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她的哥哥是这个样子,可以肯定她也不会差太大。由于卡利斯不是任何形式的真正专业竞争对手(哎,只有屌丝才仍和他妹妹住在一起),我很高兴和他一起锻炼,虽然我让他觉得我们是朋友,但他实际上根本就不是。没有人在KLK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想取得领先地位,你就不能让对手太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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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d8 v3 O8 U" `* a! s) [" \“必须要身强脑健呀,”我对克里斯蒂娜说,“再说我们通过让大家都来赞助我们,筹钱给公益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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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捐给谁?”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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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P( w/ ?3 J“一个推进公众理解和接受变性人的团体,”卡利斯说。我设法不显示出任何惊讶,但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原因会让他选择‘他们’?我只是利用筹款让面子上好看,而并不真关心谁得到钱,于是就让卡利斯去选择‘公益团体’,但我预计他的选择是有点比较主流的,而不是有潜在的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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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成,”克里斯蒂娜直接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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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X: g) ?# {- ^' I" J+ S* M“是啊,我们检索了不同的群体,然后决定了这一个是我们筹钱能真正帮助的,”我说,不露痕迹地把自己联系到卡利斯的选择。克里斯蒂娜很显然是最难给以深刻的印象的合伴人,所以要链接到任何她赞同的事情是很有用的。她已三十多岁快四十了,身材高大,非常聪明,极其自信。克里斯蒂娜•凯恩是一个强大的女人。她是惊人的而不是惊艳的,她的举止优雅而自信,总让我想象到一头偷偷跟踪着猎物的母狮。 # `" s5 [5 X* i8 D$ I% N7 d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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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她说,拱起眉毛。“那么也许是我错误地判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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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v0 d0 S& T: }接着又是具穿透性的微眯着的目光,它总是让我觉得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正巧被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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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我的丈夫从你身边偷走去跳支舞?”珍妮说。她总是能在最佳时机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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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克里斯蒂娜笑了笑,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我妻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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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从柯比那有没有探到什么,”我边问边走进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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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想的那样多,”珍妮回答道。“他们对合伙人的事守口如瓶。”7 w7 }. @- ^& b& Z& B9 u# ].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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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皱起了眉头。“我预计他们的想法到现在应该已经明确了,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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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Q$ H8 H9 `0 o8 P% u5 d. p“没关系,”珍妮微笑着。“等奖金宣布后,我们在不会显得粗鲁的最短时间里溜走。我宁可去做爱而不在这里做无谓闲聊。”; a' t! P! {* ]' ?: v

# J5 @+ `6 v% I5 [' C/ k“我没法反对这个想法,”我笑了。8 N5 p) R7 b# V6 h  T2 M! l9 M

0 F+ n6 U, S8 m. z3 S3 m8 j7 U) o我们说到做到,奖金公布后二十分钟左右,我们离开了,但我不能不焦灼不安地琢磨,这奖金可能预示着什么。+ s: W# }! s- _& C

" o. \+ ?& [8 Q5 a; e1 Y8 ]6 f“同样的奖金!”我高声叫道。开着我们的宝马车上了出口坡道,从办公楼的地下停车场驶入黑夜,“他们给了我们同样的奖金,不管我去年给律所带来更多的利润!这不会是好兆头!”9 N) O$ i8 Z$ R2 x

$ b* ^6 `, J7 A% t“冷静点,亲爱的,”珍妮拍着我的手臂说,“这可能并不意味着什么,他们也许给你俩相同的奖金,让你*不能*把它作为其选择的合伙人的标志。”0 W# ?0 d: j- P0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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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许,但我...... ”3 |" M$ D+ @0 ~6 {0 E0 W5 o* j' I1 P

8 B1 t8 w4 E8 O1 x% E. z7 e“小心!!!”珍妮尖叫道。0 l. F& w" P1 z2 |: x3 g6 \7 `

! {9 p! u0 B. M一声令人恐惧的的闷响,我们猛地撞上另外一辆车。撕裂金属声,我们拽着安全带抛向前方,砸到我们面前爆开的安全气囊上。车子侧翻足足滑行了50码。这并不是我当时知道的,我那时在这一切静止下来前就已经失去知觉昏迷了。9 r5 j8 D$ G( F* ^: T+ e+ Z: b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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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f3 u$ O/ S! }' q“他醒过来了!”在我挣扎着要清醒时听到一个女子声音。8 u" L7 ]1 M( A
“谢谢你,护士,”一个平静的男声回应道。“你能听见我吗,西蒙?”4 a7 b2 |$ X$ T0 F1 J  R2 r6 X8 ^

4 p; v+ L+ g% Q/ `+ g9 Y“呃,呣......”我试图说话。我努力睁开眼睛,刺眼的明亮光线又迫使我闭上了,“什…什么…发生…?”+ ]% ~2 r7 L, h* V( y

; w- \0 q7 F( r2 U, L“你出了一次车祸,西蒙,”那人说,他的身影在我视野里慢慢清晰起来,“你一个手臂骨折并受到脑震荡,还有一些伤口需要缝起来,有很多擦伤和轻微的碰伤。我是平卡斯医生,你现在在Whitechapel的皇家伦敦医院。”9 Q5 ?. |1 J; n5 M, C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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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感到痛苦 - 大概是在药物作用下 - 瞄了一眼我的左臂,看到它绑在石膏里,但这不是我眼下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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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我说,“我的妻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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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V" E. v# x# H+ L+ B“我在这里,亲爱的,”珍妮说,她恰好走进房间。一只眼睛上贴了个创可贴,下巴上一处小伤口缝了几针。除此之外,她近乎奇迹般地安然无恙。- _# w& E4 r" h+ Y% c( J(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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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问。; R0 M. o: }$ e.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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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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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我说。“司机怎样?”5 M& W3 A. l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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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和护士迅速地交换了下忧虑的眼神,但平卡斯医生直视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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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C6 F. c9 @6 n! [# H: z- q: }“她死了,”他说。“我们测了你的血样,酒精含量在标准以下,但警察还是要问你些问题。”  x, ^; X! \  i$ M4 t

, m+ d" C) m. b2 W+ t“是的,我想他们会的,”我说。那个司机的结局让我惊呆了,我的大脑自动地转着,“我的意思是,这就是个死亡事故,他们必须要遵循程序的。”2 S# R4 J. g, O; I2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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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恐怕这不仅仅只是例行公事,”珍妮阴郁地说。“你闯了红灯,他们会起诉你危险行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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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继续说着,但我之后没有听到多少。我开始瑟瑟打抖,因为我意识到了我所干的事。我高速闯了红灯并直撞上那个女人,她根本没有生存的机会。我酒精是没超标,但这并不重要,我当时一直沉浸在我自己的问题里,而没有注意交通路况。我闯了红灯并造成一名女子死亡。这肯定会破坏我在KLK获得合伙人的机率(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在这么想),但现在连这也无关紧要了。真正重要的是,我杀了一个女人。是我杀了她,她已经死了,她不能再复活了。. i* J$ M- ?! V! M6 X& r& }

# o, {0 l- a( p$ H. j% ?5 a“亲爱的?”珍妮注意到我不在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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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呃,对不起,”我说,仍然感到眩晕。# h7 z0 z$ q6 n0 O3 ]) B  u! f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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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见平卡斯医生在很注意地看我。就在这时,他做出了某种决定,摘下墙上的电话按了四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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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他说。“这有个车祸伤者,我需要你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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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 ~  Y4 ]1 _" `他列举了我病例的所有的相关细节,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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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k# {6 @3 c. Z; {“这是斯威夫特医生,我们的治疗师之一。我已经安排她给做你心理创伤辅导。你会需要的,使您能够处理所发生的事。”' B% I  O$ r4 n' l& m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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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我在医院住几天 -  出于对脑震荡和滞后休克的一些关注 - 我对此没什么意见。在这个时候我对什么都没意见。珍妮被允许回家,但她又回来看我。当然,没有人从KLK来看我,连我壁球伙伴约翰•卡利斯也没来。但我在第二天见到了一个来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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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I* \# D; ?' c6 g4 Z“西蒙•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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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V' v7 n' @* v+ @* D7 @我躺在那里抬眼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我房间的门口。他身材高大,深色头发,有点蓬乱,然而他看起来像那种通常对自己外表有点自豪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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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你吗?”我疑惑的问道。 + r( [% v9 ^) E5 a6 o) [

, t1 _+ A2 _) B6 \+ i“不,”他说。“你不认得我。我叫马丁•莱姆顿,乔安娜•莱姆顿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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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l& T/ L/ J“乔安娜•莱姆顿?恐怕我不......”: ^( b7 w% |5 H8 S0 g! i6 P

: b( O6 ~1 q8 O' c“她是那辆车的司机,”他说,脸上悲痛欲绝。 ; B! s! o3 ~  @. c9 k! e" a+ y

% C6 D( s' N$ g$ Z4 {5 a- o“哦,”我说。“他们......他们从来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我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对所发生的事是多么的报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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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心诚意的,但我的心在下沉。这将是难以忍受的。他为什么来这里?他想对我做什么?他是来这里是报杀妻子的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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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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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有这样心烦意乱的。3 E& w5 V7 ~3 a; g7 s: F( R" A2 f3 ~

6 _* r7 _8 O; N, F6 ?“我接受这是一个意外事故,”他说,“你不是故意让它发生的。但我需要你知道乔安娜是谁,知道她的死对我、对我们的女儿,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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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5 L2 f/ X7 o1 ^+ f! a6 X他拉过一张椅子来到我床边,我不禁注意到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个硕大的戒指。这可能是我见过的最丑陋的首饰。他坐了下来,从他的外套里掏出一个带照片的钱包。 # V. r2 m' X5 T7 ~, v: S3 y"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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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他说,“这些都是她。”( q, k, K8 g*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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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他那里接过钱包,掏出了照片,在床上摊开在我的面前。它们展示出他家里的快乐时光。乔安娜是金发,矮个圆脸,但相当漂亮。他们的女儿看起来是三岁左右,深色头发,活泼的眼睛,非常可爱。为什么一定要涉及一个孩子?孩子是我的底线。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权利有法律代表的,但我总是很明确,我永远不会为一个恋童癖者辩护,因为对你想用棒球揍的客户,你是很难为他辩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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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Z- H1 S) y' R0 B5 k“她叫安娜贝尔说,”莱姆顿说。“乔安娜是她失去的第二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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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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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U# e  B2 @“她是我妹妹的女儿,”他说,眼泪开始在他的眼睛里形成,“她的父母在一次船只的事故中丧生,我们收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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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 r6 r  O3 R“对不起,”我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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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乔安娜我们该怎么办?”他说,泪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我们怎么办?”6 n! ]; V7 m& N6 L: M

7 }% n/ O! r8 u- B* q我感觉是对的,这真是难以忍受的。我真心希望这事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我没有因为我是其中那个幸存下来的人而难过,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这么说: * H' Z( D; i7 |/ ^2 Q- `

0 \& @' O* o5 }/ c" P" D“如果我能代替她的话,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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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9 f2 X/ @4 y然而在那一刻,也许我真是这么想的,有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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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莱姆顿说。他抓着我的手腕,使我的皮肤有点感到他的金属戒指是那么不自然的寒冷。“这对我意味着很多,我真的不应该这样闯进来,可是我......你没事吧,甘宁先生?”5 O4 @* s( L; }- `$ s- P- T

3 N# K7 Q0 C+ F我感到有恶心想吐,房间开始旋转。 2 i: T' I' m* K" F6 K0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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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脑震荡的缘故,”我说,讲话开始声音含糊,”他们告…告诉我,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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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所有的灯都灭了。# `* G$ P6 H+ \, c!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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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就像白天一瞬间的遐想,有那么几秒钟你的思绪飘渺,然后也许快摇一下头又回到现实中。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几乎是微不足道的,我一生中最可怕的觉醒的开始。我刚才还在我的病床上迷糊过去,然后过了最多一两秒钟后,我一抖擞清醒过来,站着面对着一个女人,她正把耳环钩穿过耳垂孔。过了一秒才意识到,我一直在看着镜子,而镜中的女人就是我。& F  ], V, T! L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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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震惊中倒抽凉气,我的目光往下看,盯着在穿着的奶色丝绸衬衫下的乳房曲线。我用手抓住它们,注意到我长长的美甲,感觉到这乳房的真实存在,在我的胸前的重量,和护着它们的文胸杯罩和肩带。在恐慌中,我抓住我的裤裆,发现我长着男根的地方空了。" v3 [7 ^# n- o. [7 {( M

* `+ C9 s& l% g; z- p0 R“不,不,不!”我低声说,呼吸开始急促。再盯着我的镜像,金色的长发(我是金发?),到膝盖的裙子,深色裤袜和化了妆的脸。(化妆,我化了妆!)我的脸有所不同了 - 鼻子和下巴小了,眉线平滑了 - 但仍然是可认出是我自己。不知怎的,它已被改造成一个女孩, - 我脑子里没有惊慌失措的那一小部分让我意识到 - 她是相当的漂亮。慌乱地看着我身边四周,发现我在一个小的不熟悉的卧室中,一张双人床,衣柜里全是裙子和高跟鞋,梳妆台上阵列着化妆品,还有两个照片框。) \) C, u1 D3 m# }

+ o- |( W. \% H我走到梳妆台前盯着照片。一个是婚礼那天的新娘和新郎,我是那新娘,并看起来容光焕发地高兴。新郎是马丁•莱姆顿。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突然是一个女人,嫁给了我才刚刚遇到的男人?第二张照片给我一个线索的。是一张我和他,以及他的女儿安娜贝尔的快乐微笑的家庭照片。但是,这不是我几分钟前看过的她三岁的照片。不,在这张照片中,她至少长大了有两倍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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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6 z3 X% n& s) C突然感到眩晕,我走到床边,重重地坐在床上,这才意识到我穿三寸高跟鞋。我在房间里走动时居然没有注意到。做为一个曾经是的、从未穿过高跟鞋的男人,我肯定会有磕磕绊绊的,然而现在的我已具有“肌肉记忆”,不用脑子考虑就穿高跟行走自如。这一点和我改变的脸已证明,这不是个精心设计的骗局,我确实有几年的时间以某种方式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我做了几个缓慢的深呼吸,知道这对我有镇静的作用,防止我控制不住的颤抖。这时我才觉得该需要做什么,以发现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我目前的情况。0 Z4 W0 d( k* w: i

/ n: \. S0 a7 `  [首先是确定我在哪里。快速搜索使我发现这是一个在底楼的三居室,有个小的但功能齐全的厨房、客厅和浴室/厕所。最大的卧室显然是我与马丁共住的(不寒而栗),中等大小的那个显然是安娜贝尔的,最小的已经变成了一间办公室,配备电脑,档案柜,和一个画架。这家里有人是个艺术家。在书桌上有一封打开的信,是市政府寄给‘莱姆顿先生和太太’的,地址表明这个房子是在伦敦西部的Chiswick。这是从我和珍妮在Surrey的大房子倒退了一大步,但去柯比,利伯和凯恩的KLK律所要方便多了。珍妮!珍妮怎么样了?还有KLK!难道我竟然还那里工作?这整个情况是如此吓人,我觉得完全迷失了。现在只有专注于手头的情况,搞清楚点眉目,以至于我不会完全迷失方向。我又看着那封信。根据2004性别承认行动法,经历了变性手术的人法律上被认定是合法女性并可以和男人结婚,这就是我现在这样。0 q% f4 L4 U8 q

' f/ ]9 q9 d4 y! [( |* M厨房的桌子上是一个小手袋 - 大概是我的 - 和一份报纸。在报纸上的日期像一记重拳打在我肚子上。% [7 o) K& m( y

/ Z7 x4 ?7 h3 n# R& A. U& r  o四年。我已经失去了四年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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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袋里我发现那些Oyster车卡的东西(什么?我现在是乘伦敦地铁的吗?),一把发刷,零碎的化妆品,一些钱,信用卡,和一个保安通行证。信用卡的名字是“西蒙妮•莱姆顿”,看到保安通行证我松了口气,还是KLK的证。我身份是助理律师,由此我想,我最终没拿到合伙人的位置。这在我眼下要处理的一切事情里,是最不足以让我去操心的。这并不是说我不注意小的细节,在翻我的手袋里东西时,我发现我长指甲是丙烯树脂的假指甲,粘在我的正常长度的真指甲上。在我注意力转到其它更重要的事情之前,脑子里闪过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不是让我自己的指甲长到那么长。3 ^/ k7 h9 q1 X) W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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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里,我打开药柜,发现了我所估计到的:一瓶有我名字标签的雌激素药片。那么在过去的四年中,我做了变性手术成为女性,但为什么呢?作为一个男人我一直很快乐,从来没有觉得是个困在男人身体里的女人,那为什么我会这样做?或者是我要做的吗?可能有人强迫我这样做了,也许催眠了我,把我蒙在鼓里?仔细在药柜镜子里审视我的脸,我发现了一个细的,淡淡的疤痕略高于我的发际,另一个在我的下巴,以及明显我做过隆鼻。我下巴和眉线的骨头手术让我的脸具‘女性化’。这外科医生做得很漂亮。如果我仍然有我的阳具,我自己真就会干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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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P2 z4 p- b. s2 v' l我的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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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撩起裙子,褪下裤袜和内裤,轻轻地探拭我的生殖器,小心翼翼不让我的长指甲引起触痛。是的,毫无疑问的,我现在有一个阴道。我觉得我要吐了。 0 ]% P: t7 k* M, y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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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时,我听到大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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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亲爱的,我回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我把安娜贝尔放到她朋友雷切尔的家里了,我们可以放心去了。”( _; @- _! k/ D) A$ N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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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出现在了卫生间的门口,冲我微笑。短头发,衣服穿得好点了,更精神了,但仍然是他:马丁•莱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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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a/ o# ?: Q- l8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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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西蒙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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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 K6 K3 r4 H5 c3 n, f他走向前,伸开双臂过来拥抱我,但我用使人畏缩的眼神阻止了他。
5 ~# y7 ~) m5 {
) X  z# `# u9 h“你把我变成了一个女人!”我大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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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P/ [8 Q) L9 M: V“什么?!不,我没有做任何事情!这是你......是你想,需要做一个女人,我不明白 - 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西蒙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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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b4 f, i8 {! `/ X6 t震惊和恐惧显现在他的脸上,但他的声音带着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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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四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喊道,“你怎么能让我忘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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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晃晃地后退,靠到在门框上,惊得目瞪口呆。 5 W, u5 I! ^' g0 y,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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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他说:“噢,我的上帝!你不记得了?”: k8 I' e2 A  n(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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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记得了,”我说,开始冷静下来,因为我意识到这给他的冲击几乎和对我的一样大。“在此之前的半小时,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和你第一次在医院见面。而现在我是一个女人,我们还突然地幸福地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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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说,看起来遭受到打击,“我们是非常幸福。”" J/ A/ ^# p2 Y7 `  z" q

# _" q: A) [8 N7 z# \/ L% Y他说话的声音里有带着某种感情......我叹了口气,并在浴缸边坐了下来,感觉像泄了气。他伸出一只手来安慰我,但又改变了主意,想最好别动。) o% Z, m1 Q- L/ C) y7 }$ }

: R8 D4 U5 V6 x! M& z' F“那么,”我说,“告诉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后发生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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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葬了乔安娜。安娜贝尔和我试图重新过我们的生活,”他说,困难地吞咽了下。“大约十八个月后,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我接到一个你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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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在之间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接触?”# X% d6 @" k* h

9 ?5 i8 ~. M7 Z“没有,没有,我听说你收到了巨额罚款,而且你的驾驶执照被吊销了五年。但是,没有,我们没有接触过,所以你可以想象我是多么惊讶听到你的声音,你说你经历了一些变化,你需要见我。从你电话里说话的方式,你声音的改变,我知道这些变化可能是什么。”* x) `! Z4 J; `& I5 Q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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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怎么会?”' `4 I. g* N4 V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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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乔安娜也是变性人。这是实际上为什么你会和我联系,你尽你所能发掘了有关她的一切,在发现她是个变性女人后,你认定我是你能谈你自己情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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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回去一点,当我们在医院遇见时,我还是一个男人,而且我想我很快乐是个男人。在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a: O$ q5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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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所告诉我的,你的脑震荡比医生认为的要严重,结果他们你留在医院接受近两个星期的观察。在我看望你的那天后,你有了一个室友,她的名字叫辛迪,她是个变性人。根据你所描述的,很明显她不能像你和乔安娜的变身,很轻易就‘通过’。起初你对辛迪有点谨慎,但她聪明有趣,你很快对她就放松了。由于只有你俩一起在那个房间里,除探访时间外,就你俩互相交谈,很快你们就成为了朋友。而在这两个星期中的某一时刻,你有一个顿悟,你开始想知道做一个女人会怎样,开始感到也许遇到辛迪是一个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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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算了吧!一个象征?我决定割掉自己的阴*莖就是因为一个象征?!”  G% [/ T' I( L!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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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我也不相信那点,但辛迪却唤醒你内心的某种你深埋的,从未检索过的东西。再说他们做阴道成型术时,没切掉你的阴莖。是的,他们去掉了你的睾丸,但其余的大部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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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开始感到反胃恶心。“我还在纠结挣扎在我身上造成的事实。我不需要血淋淋的细节。辛迪现在在哪里?”$ R% S: D8 {; j: V  d6 ^# d* J

  E# }, k# Z* o% j3 Y" d“恐怕她已经死了,她得了癌症,没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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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能说有感到一种失落感,但我没有。她显然是我的朋友并在改变我的整个生活方向非常重要,但我完全没有关于她的任何的记忆。/ S3 @, E! b2 p# J  X#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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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和我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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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两个人通常的那样,我帮你对付转变期的过渡,我们有很多时间在一起,慢慢地我们坠入爱河。在你正式离婚后,我们结婚了。你父亲在婚礼上把你交给我,而你的妹妹珍妮弗是你的首席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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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6 V* X$ h9 p9 K这事实几乎和我变性一样让我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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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我说。“但我已好几年没有他们联系了!”. F3 T+ n0 O( f4 l;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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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有和他们联系了,但是你的生活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转变以及其它一切,你感到脆弱和不确定,你决定和他们联系。然而他们是非常好的,他们拥抱了你,你与你妹妹的关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亲密。你们现在不只是姐妹俩,也是很好的朋友。当你看到和家人团聚是这样的圆满结局,你是如此欣慰和感动。过后你是热泪盈眶和感情激动地同我叙述这些的,你告诉我你们之间的问题全是你的错等等 - 这些是你的原话 – 你或许失去了卵蛋后就不再是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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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好的台词,但我无法想象是自己说的。不过,如果我是“热泪盈眶和感情激动”,那么得到一个咪咪就把我变成猫咪了。总之,我不能做任何草率的事情。我还需要尽我可能收集所有事实,尽快让自己了解我所处的地位,从而决定如何走下一步。, K% I6 z' S, a" E( l

  x: |9 `4 w! J% M; h“那么律师事务所,”我说,“给我讲讲吧。”1 T; m+ h6 E) Y. E: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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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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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詹姆斯•惠勒成了合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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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然而他们投票保持律所原名。为了尊重老人利伯,律所不会更名为柯比,惠勒和凯恩,除非到他去世后再说。”+ \' _6 M! B! @. [* E6 d

: u0 R2 ?( [  [2 E7 e9 J: N9 P, E“那我呢?我在公司是什么位置?”" E9 y2 Z* A+ f, E9 s5 l

, x3 a5 X# I2 j. V  w“你是助理律师,在克里斯蒂娜•凯恩手下和索菲•玛吶斯一起工作。你的部门基本上是处理涉及种族,性别,性取向,以及其他一些凯恩女士关心的事情。”7 q; ^) o; P2 ^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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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极了!我不是做从前的利润丰厚的企业的案子,而是被支配到了专管伤心殇情的工作线了。这真是越来越好啦。”9 e& J) D7 a$ F#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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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也有些是你的原因,西蒙妮,”马丁说。“你现在是伦敦变性联盟的媒体联络官和主要发言人。”1 q& r- P3 c4 @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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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担任这样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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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一个变性女人。任何针对变性者的偏见或歧视,也是针对你的。在你变性后,你对你发现的一些正在发生的事情很愤怒而决定介入,你总是挺身而出坚持自己的立场,事情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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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U* O1 U1 X好吧,这听起来像我,这是到目前为止我听到的第一件联得上我的事。 ; J" e3 W& e6 D$ {( O* M) i

) X4 C, Q9 \) D; h( w* J. |“你说'媒体联络',这是否意味着.....?”( L, u/ q+ ~% `! ?

$ D$ P! v8 p# s2 D; l/ Q“电视,广播,报纸 – 等等。电视机旁的书架上有所有你的电视节目录像。这些日子当媒体需要相关变性的故事的评论时,你几乎就是他们必找的人。”! y7 Q4 Z&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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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这不是我自己会选择的一个角色,但这种形象可能对我未来的职业生涯有用。你看起来关心别人总是对你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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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6 @) E( q" Z3 b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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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缓解了些对我身上所发生的忧虑,而思考未来,以及如何利用目前的状况。但是我还是我,我唯一可以对付现状的方法就是忽略我的感受,专注于其对我职业生涯的影响。如果我让自己纠缠于我的困境,恐怕我可能会失控,这是我永远不会在别人前面表现出来的。显示弱点不是一种选择,而实际上继续走下去是最佳的方式。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我是西蒙妮,一个女人,显然是接受了我这样的形式。我可以告诉他们这是个可怕错误,我想再次成为一个男人(如果我能挥动魔棒,让这变得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么我会的,我他妈的绝对会这么做的)。但是,它已经发生了。有人已经杀了西蒙•甘宁,就像拿枪抵着他的头,他死了,不会回来了。突然宣布我现在想改回去,这将标志着我的不稳定,对我的职业生涯没有任何好处。此外,他们也无论如何不可能再把我的鸡吧弄回来。不可能了,发生了事就已经发生了,我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与它共处,并把它转化为我的优势。我一直说我能在任何情况下拔得头筹,我想现在是要证明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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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问马丁珍妮怎么样了,但转念觉得还是不问更好。我们已经离婚了,因为很明显的原因,我肯定她会对我感到苦涩不爽。她是牺牲了她自己的抱负以帮助我实现我的目标,所以发现我不是男子汉,我对于她来说,看来起来肯定是一个巨大的背叛。我真的需要去看她,但不是在我准备好之前。也许我会在我确定了我与其他人关系地位以后再去看她,但现在我脑子里还考虑着别的东西。; n$ V6 f0 m1 h7 T  G: F, a. Z

( J" H) O( h: o3 v, d4 D+ L: g4 W“我穿的这条裙子,”我说。 ' h7 P* o' z3 s3 F5 `' e

6 K- i0 h1 |' t. f9 g) E+ j, k“怎么了?”马丁说,看着疑惑。 8 z# X1 G$ ~8 J. T/ O" y4 l

0 G( R+ J0 k* _“这是一个套装的一部分,挂着配套的上衣的衣架钩在我的衣柜门上,我在戴耳环,并显然刚刚化完妆,所有这一切意味着我正准备出门。我要去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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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去在Bethnal Green的Chapford画廊,参加我的画展的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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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消化着这个信息,一阵子令人尴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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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替你道歉,”马丁说,“告诉大家,你因为不舒服而不能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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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1 k0 K+ X9 s7 \% n+ J0 s“不,不要这样做,”我说,作出了决定,“我会和你一起去。我拿上我的外套,然后我们就走。”. l! K/ f; [7 W; g" G7 `; L# {* R

4 }' a" f- U+ o2 W: @% Z4 i; F& f我想藏起来,蜷缩成一团。虽然这样做是容易的,非常容易往这条路走下去,但我不能让自己屈从于自怜。这不是我,我是不会让这把我变成那样的人。不,我必须继续前进。到某个时候,我会处理发生在我身上的巨变,但不是现在。我需要用行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要习惯于以现在这个样子,尽可能迅速地行动于现实中。今天是星期六,周一我就要重新上班了,我不能让任何人有理由相信有什么不对头。但是当我们走到了街上,我坚定的决心减弱了一点,我抓住马丁的手臂。 " U  V5 F4 n" W7 n5 c

' W" R3 T* s% L# l  O0 Z% q) H“我明白,”他说,拍着我的手,给我鼓励的微笑。“尽管这不是,但你现在感觉到就像第一次打扮成一个女人出现在公众场合。”- J% F0 [' @( Y6 p+ {1 E! g

% P8 s3 \0 A' }! I* q他是对的,我对自己很恼火。但我还是一直挽他的手臂走到我们家附近的地铁站。人们看着我,但他们都不是厌恶的神色。女人们上下打量着我,仿佛在评判我,给出表现奖励分,而从男人那里,我得到了直接的欣赏目光,常伴有笑容。我必须不断在脑中想着自己初步对自己外表的评估。我现在是一个有吸引力的女人,那还用说,我当然会招来这样的眼光。有一刻,我绊了一下,马丁迅速抓住我,防止我摔倒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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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不好意思地说。想给他解释一下,“我犯了个错,我在考虑如何穿着高跟鞋走,而不是自然的行走,所以就跌跌撞撞的了,就像你跑下楼梯时试图看你的脚一样。”( q0 Y  G; j0 C

) i1 {, D0 g" k0 j6 v7 y& _7 ~“我肯定也会这样的,”他说。“嗯,我刚刚注意到了一点 - 你用你的女性方式说话。”) O% [5 M9 a+ F. G$ q% 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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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说,搞不清他说的啥。 ; c5 m+ U! Y+ O  Y3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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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后天学会的技能,”他说。“我的意思是,是的,你学得很好,但随着记忆力丧失,我估计你会回到你的男性声音,但你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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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记忆?”我推测。“就像我可以很容易地穿高跟鞋走,只要我不注意去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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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可能吧,”他说,但听起来不完全信服。! H9 d/ P9 ?6 ?

+ I' ~4 H7 n; j; m% g3 T这十分钟的步行是我所经历过的神经最紧张的事情。它应该会更容易一点,它必须要容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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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地铁旅程像往常一样太吵杂而没法有太多的对话,但有足够长的时间让我开始对吸引到男乘客的注意而觉得不舒服。任何从小长大的漂亮女孩都已习惯于如此的关注,而我才刚成为一名美女,我还无法随随便便忽略这种反应。 " W4 o& I# X; j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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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画廊最近的车站是在新欧佛尔格朗德的Shoreditch High街,在四年前甚至还都没有这条线路。从那里我们走到哥伦比亚路,Chapford画廊坐落在一溜又小又旧的商铺之中,其中有画廊,精品店,带艺术气息的古玩商场,保健食品商店和类似的。我很讨厌那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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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进入了画廊,情况大有改观。墙上展示着一系列幻想和科幻书的封面画原作,其中有许多我认识。我吃惊地转向了马丁。 ' O' a7 p; c/ u* D7 t

" A- t- Z! x& I# |8 r“这些是你画的?”我问。他点点头。 : _8 J( C( j! y0 Z: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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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是幻想和科幻的忠实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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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笑着说。“这是使我们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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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t1 }2 {3 q" [+ }, p一幅画特别抓住了我的注意。这是为一版艾德噶•赖斯•本罗夫的“火星公主”画的,画中一个裸胸的德嘉•索瑞思勾魂摄魄地在前,约翰•卡特以惊人的英勇姿态在她身后。这幅画吸引我注意的原因是因为我立刻认出谁是马丁的德嘉•索瑞思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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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w* X# C: N- u+ |) S( k+ M( W6 ]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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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一个女人才几个小时(从我的角度看),而我已经在一个即将挤满陌生人房间里,所有人将在某个时刻,色迷迷地盯着我赤裸的乳房,难道事情还有比这更怪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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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书时,总是把自己等同于英雄,像约翰•卡特,而不是德嘉•索瑞思。难道身为女性就意味着我现在开始等同于他女友了?上帝啊,我希望不是的!6 O* S+ f* j+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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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年拍了一部电影叫‘火星公主’,”马丁说,“但他们把它称为‘约翰•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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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d2 s% x* ]4 R0 e“真的吗?它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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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它,许多科幻迷也喜欢,但遗憾的是它的票房值很糟,我敢肯定这是故意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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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被破坏?”" |& a/ I5 Y$ e%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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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荒唐的电影工作室的勾心斗角,可能是新的家伙进来,想使老家伙开拍的看起来很糟糕,因此有稀里糊涂的片名和糟糕的宣传。但真正证明它被破坏的是纪念品。”& p: n4 H+ I, r- s' p)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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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品怎么搞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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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b; h" M! }  P0 E, z3 A8 t“什么纪念品也没有。这是迪斯尼电影,花费超过2亿之作。当迪斯尼电影花了那多钱,应该有排名第一的专营权,纪念品会提前几个月就生产出来了,甚至在电影首映之前就在商店里出售了。但这次不是。塔斯•挞卡斯斗士的形象本应该已经到处都是了,然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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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3 D2 _. V0 \如果是真的,这听起来肯定像是有人给这本电影捣鬼。尽管如此,根据马丁的推荐,我期待最终能亲眼看到这部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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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最早到场的几个人,而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画廊就挤满了。大多数在场的人我不认识,但他们似乎都认得我,并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这只是又一个在这不堪重负的一天里的奇怪的经历。有件事让我高兴,我不感觉到矮了。我曾是身高5英尺5英寸的矮男人,但有三寸高跟的鞋让我在女人里不怎么特别矮。我很喜欢那额外的几英寸高度,我认真考虑过今后不再穿平跟鞋了。4 x& E9 u; C! j; }7 o) g. B% j& o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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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这些人对我来说可能是陌生人,但我认得一个迟到的人,虽然是马丁先看见他。1 J- f5 [' E6 x

) x! U9 K- N8 f, h0 |5 a“约翰!”他隔着屋子叫,我转身看见约翰•卡利斯向我们走来。他看起来瘦点了,更精神了,也比我上次在出事前聚会时见到的他更自信。卡利斯特意挤过人群,抓住了马丁的手,大幅度的握手。然后,他转过身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吻了我的脸颊。% z* u( B$ G- r! b& x

  \, P/ E" L! F  C! Q6 ^“西蒙妮,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的,但我发誓你一天比一天看起来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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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说,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C* R' l; Y( u) I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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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傧相怎样?”马丁说,用拳头打了他肩膀一下。% ~' Y) Q' w! P3 g2 u3 J4 B& E

7 O! [4 U, K9 J男傧相?卡利斯是我们婚礼的男傧相?说的啥?9 Y3 V* Q& S2 {: n6 X- ?

" W# x. O$ w0 L1 e( e& J“哦,你知道的,还行,”他回答说。“目前对付一个大企业兼并的案子,忙得不可开交,但仍能挤出时间打几场壁球比赛。”) G+ r1 N: `0 |

1 i0 r& j+ b5 j/ Y卡利斯现在在做企业业务,那可曾经是我的领域,而我现在只能陷于社会工作案子?太好了,简直是好极了。. k2 O% f0 z. o) E

6 k& r4 a3 G; @$ y过了一会儿,当卡利斯离开我们和其他客人周旋时,我把马丁拉到一边。/ W9 H& Y' h1 G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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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我说。“卡利斯是我的同事,为什么你会选择他做你的伴郎?这不通常是给你最好的朋友做的吗?”( [8 k6 u! |% [, b/ X%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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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你在律所最亲密的的人,当你宣布要变性时,他坚定地站在你身边,给你全力的支持。这就是我怎么会遇见他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友谊发展了,当你决定和我结婚,我想到没人能比他更合适做我的伴郎。”: Q3 k0 {: i. C, Q" K)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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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到头来卡利斯相信他和我是朋友,他支持了我。想起我曾经怎么看他的,我真的有点觉得惭愧。这是我不常有的感觉,也很不喜欢这样。羞愧和内疚一样,是属于弱者的。我认为我已经摆脱这两种情感了,但看来我仍然要下点功夫。; O+ e7 a- k# h6 X: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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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剩下的时间是更多的见面问候和闲聊,慢慢地我发现自己放松多了,自信心增大了。尽管知道我出家门时感觉像一个女扮男装的人第一次冒险走上街头,但在这里或在大街上没有人把我当成女人以外的人,我现在就是女人。这意味着我自己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确信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很自信地单独出现在公众面前。不过我还是让马丁牵着我的手,离开展览走回到地铁站,既是对他的一个小奖励,也是我今后要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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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Chiswick的归途,我们先到安娜贝尔的朋友瑞切尔的家接她。我意外的发现,来开门的雷切尔母亲就是我的同事苏菲•玛吶斯。. z  f. J8 A" r1 Z, S( ^- A

' u. {$ S9 C( B/ l: ~0 c“嗨,”她微笑着说,“进来到客厅吧。女孩们刚刚看完‘花木兰’,你们来的正是时候。”2 [. s1 s/ Y$ y2 E6 [7 V' J9 v! d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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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跟着她来到客厅,我对自己懊恼地摇摇头。在我发生事故时,苏菲的女儿才三岁,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敢肯定,她曾提过很多次,但我根本没费心去记。这是一个错误,任何数据那怕很琐碎,都能被证明在某些时候是有用的。5 Q. x/ t) s: b1 f%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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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爹地!”安娜贝尔看到我们叫道。她从沙发上跳下来,伸手搂住我的腰,显然很高兴见到我。我没把握地拍拍她的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r7 b# ^% m1 x3 O# U  [* p

5 M' ?) `( m( b0 ~, i4 D+ V0 i“感谢帮我们照看她,苏菲,”马丁说。0 ~0 Y2 S9 a% \$ x% |1 j

; A0 Z+ m* e5 {/ d% n“嘿,这是我的荣幸。雷切尔当她最好的朋友来时,也少惹一些麻烦了。”( [+ ~5 p+ L" K  K8 C* h$ y" N  e: ^

# `$ F9 t& p9 W) c7 q' k“是啊,我们该带她回家了,”马丁说。“我们比原计划回来晚了,已经超过她的睡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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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K+ r% T( b- C我们走回我们的公寓,安娜贝尔走在我们中间,拉着我们的手,一路蹦蹦跳跳。她兴致很高,说个不停,脑子里想到啥就说啥。/ E5 |8 n1 P+ x( {5 p(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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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不点,”当我们回到家马丁说,“去刷牙然后直接上床睡觉,好不好?”6 E* G$ S! b'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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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爸爸,”她说。0 B0 ^/ _' f1 Z" N/ `! d&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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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离去后,我疑惑地看着马丁。, J1 G+ _5 J& W4 ^! ?

1 E/ S  w4 l) n9 @8 o“她真的爱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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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爱...... ”他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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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8 Z$ e( e0 k) [$ D“请不要,”我打断了他。“我承认,你爱我,所有的物件,照片之类的证实了这一点,但我不记得任何的东西。你看起来像一个好人,但我不了解你,对我来说你就像是个在几个小时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感觉就像从一个观察窗掉下去,落在一个不是我自己的世界里。我的身体改变也给予我自我身份和自身意识以猛烈打击。我现在不在遭重创后喋喋不休是要证明我的意志力,但千万不要丝毫认为这一切对我很简单很容易。”8 l) a  b0 L( A

( s7 _- ]! y5 _. u* m马丁伸出手来摸我的肩膀,转念一想又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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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j7 E/ a2 o  b- o+ G“对不起,”他说。9 K( `, J2 T' G% Y6 V5 Y& u: T

  V# A% V0 `6 W/ q4 _# W- @/ S“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厉声说道。“我不是一个受害者。我不做受害者,只有弱者和蠢人让自己成为受害者,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会处理的。我告诉你我是在这个过程中的什么阶段,现在是在初期,但我答应你,我*会*处理解决这事的,然后把它扔到脑后,继续前进,这就是我要做的,这就是我。”* D8 M. C* `& G- q6 P5 {& K/ f: K

/ Z$ d  F0 |2 z$ }“我明白,请不要把这当做质疑你有能力这样做,但如果你在任何时候需要帮助,我会无条件的帮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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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M- g; K+ U  x. l$ ~我稍点了下头,仔细观察他的脸。他看起来确实是真诚的。我的审视被安娜贝尔从她卧室的叫喊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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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我要你梳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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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她梳头,每天晚上 – 30下,”马丁说。“你总是说这是你一天最喜欢的时候,但如果你不想做,我会去给她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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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r0 H2 v" n+ u2 L“不,没关系,”我说。“我不想打乱了她规律让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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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贝尔在我进入她的卧室时,已经穿好睡衣拿着发刷坐在床上了。当她看到我,脸上展开一个大而明亮的微笑。我不记得曾有人这么高兴地看见我。我挨着她坐在床上,慢慢地梳她的头发,三十下。这是一个奇怪而舒缓的任务,我梳最后一下时几乎感到有点难过。当我梳完,安娜贝尔转身抱住了我。   ^9 M3 f$ l/ `6 U

1 u. X) H+ M" z5 D: c. f“我爱你,妈咪,”她说。 0 t: \. u/ a/ f5 @+ U

  y1 z8 A2 A3 i: w1 ?; b9 R“我也爱你,亲爱的,”我回答说,亲吻她的头顶。 6 s: w, g) H.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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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睡觉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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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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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3 |' L1 U+ r& x0 A$ C# C离开她的卧室在身后关上了门,我叹了口气。我不爱她 - 我根本不认识她 - 但我知道我可以很容易了解她。那种天真无邪的,完全无条件的童爱能刺破几乎任何人的防御,包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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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前我要上会儿网,”我对马丁说。“你将睡在沙发上。”  W8 G, y: T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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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说,看起来失望,但没争辩。( o1 M8 e) y0 ~! ^7 ^/ \  b+ {5 b

' T: T! T" L7 V& s, p坐在电脑前我用谷歌搜索了我的类型的失忆症。我不得不试着用一些不同关键词的组合,但最终我找到了我想找的。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女人在1970年左右遭受记忆丧失,之前的8年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她醒来时相信仍然是1962年,这对她是一个巨大的冲击,特别是她现在年纪大了,胖了并嫁人了。这可以和我相联系。她不能相信美国在8年中发生的事,特别是人类登上了月球。我真正地同情她。1970年的美国是完全不同于1962年的美国,她的文化冲击一定是非常巨大的。最近的一个案例是,一个男人被蜜蜂蜇了,遭受了严重的反应,醒来后确信仍然是上世纪80年代,可怜的家伙。所以,我的病情,虽罕见,但也并不是未知的。这有点意思。. a6 b# V4 L5 x6 U# Z  Y&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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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看了浏览器的历史记录,发现一个伦敦变性联盟的链接。我点击了它,直接进入了私人的讨论专题列表 - 因为没有要求密码,显然我仍在上一次来访的登录状态。我带着兴趣读了各条讨论和跟帖,感受一下我曾希望了解的一些有关的事情和问题。讨论比较激烈话题中有一个是有关变性的词‘tranny’,来自美国的帖子认为这词是冒犯无礼的词。这并不奇怪 – 美国佬总是千方百计地找出恶毒攻击的词。他们认为它和“F-词”(显然可当“faggot(男同)”讲,)和“N-词”一样恶毒无礼。而在大西洋的这一边,faggot是指一个大肉丸,用谷歌图片简单搜一下就可以看到,因而这也许不是最好的比较,但美国人似乎得到英国的一些年轻的变性活动家的支持。争论的另一边是一些他们的老对手,其中一人写道:‘tranny’不是我们的‘N-词’而是我们的‘Q-词’。”这是显然是我希望会发表意见话题,但我找不到一个我的帖子表明我的观点站在哪一边,看来我只能见机行事,直到我从别人对我的反馈琢磨出来。我注意到,伦敦变性联盟的下一次会议是星期一晚上。这意味着要遇见我不认识的另一群人,尽管只有他们认识我,但我会到场的。- R  `4 B8 d* Y0 K# l'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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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几个新闻网站,感觉一下目前在英国以及国外的情况,以后决定上床睡觉。这一天已经耗了我很多精力了,我是真的累了,但还不至于累到没非常仔细地研究过我的妆容就用冷霜卸妆。我在未来的日子里将不得不重新化妆,所以我需要记住我最后要达到的妆容效果。电脑上方的架子上有些化妆美容的教学DVD光盘和书籍,我希望能帮助我化好妆。但我仍然需要在在周末练习上妆。妆卸掉后,我很惊讶我看起来有多年轻,31岁的我有一张十几岁的脸。我过去是看着比实际岁数年轻,但没有年轻这么多,很明显是面部女性化手术的副作用。如果今后我想让人认真对待我,很显然,我必须小心,不要没化妆就让任何重要的人看见。, O0 U: Z# U6 `2 y) W: \2 C' J

3 E% V( M% S9 `! w6 J! o从梳妆台前站起来,我走过去站在衣柜的全身镜面门前。是时候了,我脱下衣服,第一次好好审视我变化后的身体,而我感到紧张得要命。不想拖延,我很快脱掉所有的衣服,然后才转身面对镜中的自己。当我看到了我的样子....印象深刻?松了口气?震惊?实际上是所有这些的综合。事实上,我看上去就像一个生来就是女的 - 一个‘真女人’,就像他们在伦敦变性联盟网站上所称的。激素药丸重新分布了我娇小身体里的脂肪,让我看起来完全是自然的。我年轻成熟的乳房构成诱人的乳沟,我的柳腰和结实圆润匀称的臀部,所有这些组成令人羡慕的女性曲线。我敢肯定,大多数小女生会很高兴她们长大了以后像我这样。不幸的是我的开始是一个小男孩,而像这样外观从来没有在我的愿望中。不过,如果我必须是女性的话,那么宁做个狐狸不做狗。. g0 r. t! L& M+ V( O

8 m. \: y  y- ~8 [( D在我的衣柜里有一些非常女性化的睡衣,但我决定裸睡,至少今晚这样。一条睡裙会给我已够多要对付的陌生事情上再雪上加霜。我钻进毯子里,无法入眠。我习惯了在床上有珍妮在我身边,从来不喜欢一个人睡。终于瞌睡征服了我,但我这晚萦绕着扰人梦境,极不安分。3 D- e' o4 s" d3 b: Q, I!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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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14-10-5 18:4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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