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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敌爱上我(4.25更新)
写在前面:其实本来没想这么早开新坑,不过一切的一切都要回溯到我提出想写一篇缓慢校
作者: Cerberus阿凯
奇怪的感觉
原文链接:Strange Feelings | Patreon 原作者:DrZaaijer ------------------------
作者: 恰似东风雨
(按文件名中的数字,被up主点进帖子里的图片无法排序,以后发图就不要点进帖子里了,回复顺序问题相关的一律扣3cdb By pan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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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求码]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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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14-9-7 00:12:52 |阅读模式
这篇是我翻译的,贴在中国变装家园。转帖于此再加上另有一篇 “因为我爱我的妹妹” 以作为求码敲门砖。据说此文已有译本在此,实属不幸撞车。不过在此版的翻译文章索引里好像没看到有lichong 翻译的“觉醒”,也许是我眼拙。

我想用这2篇翻译展示本人的翻译水准。我业余喜欢找些有好的故事情节,不是露骨露肉的国外TG故事,译成中文与大家分享切磋。在4u88.com上我还另有2篇译文。

本人信箱:[email protected]

++++++++++++++++++++++++++++++
The Awakening

by BobH

(c) 2011, 2013

苏醒

4年前有人谋杀了我,我决心要找出凶手,并让他们偿还。

1.聚会
这一切都始于我律师所的年度聚会。对一般人来说,我们这是借机放松心情,让我们的配偶和其他要人进行社交活动。但在现实中,它更像罗马竞技场,一个格斗场,我们这些助理律师警惕地绕着圈子关注着对方,想办法讨好律师所合伙人,同时把对手压下去。英国人可能就是这样,但柯比,利伯和凯恩的KLK律师所的结构和运作就像一个美国的律师事务所。在老利伯最终退休后,有两个人今年有实实在在的机会升为合伙人 - 我和詹姆斯•惠勒(他总是称自己詹姆斯,从来不叫吉姆)。最后的名额只有一个,我会极尽手段来确保这唯一的一个是我。以2 7岁的年纪,我决心要成为最年轻的合伙人。

“那么,你觉得今年的奖金要超过去年吗?”惠勒走到我身旁,边问边从我和妻子身旁的自助餐桌上拿了夹着鱼子酱的烤面包。

“多少并不重要,”我回答说。“关键是看合伙人和我们在事务所里相对职位的差距。我想知道我是否有能力压你一头。”

我知道惠勒有时会被我的无情吓住,我会如此一心一意地追求我想要的东西,但在像柯比,利伯,与凯恩律师这样的事务所里,你要成为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就不能胆怯。他称我为“小男人综合症”,因为我用在别的领域里强盛来弥补我个子上的缺憾。我可能是矮,但我的美国妻子珍妮过去是一名演员,我一眼就看出她是房间里最漂亮的女人。我伸手搂住她的腰,赞许地微笑着,手指感受着她的设计师量身定做的裙子,她看上去是如此的美艳,反映到我身上又会有何等的效应。她低头对着我微笑,她气势夺人的身高被她的四英寸高跟提升得更加瞩目。这发出双重信息:我有能力吸引一个像珍妮这样女人,而且并不像其他矮个男人坚持要他们的妻子穿平跟鞋,这表明那我的身高没有给我不安全感。看到她吸引了所有注意力让我喜形于色。在律所的合伙人之一,安德鲁•柯比,走过来时,我朝他笑笑。他六十出头点,灰色头发像惠比特犬一样薄。如果我不能在利伯退休时升为合伙人的话,那就要再等十年,直到科比退休了,我可不想等那么久。

“你不介意我偷走你的妻子去跳支舞吧?”他问。

“完全不在乎,”我说,然而珍妮微笑着让他领着进了舞池。作为一个完美的企业社交的妻子,她知道该如何做,我们是个团队。

“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你有一样让我羡慕,那就是珍妮,”惠勒看着她若有所思地说。

“只有珍妮?”我笑了。“我还以为你会羡慕我的远不止这些!”

“这倒没有,”他平视着我说道。“我从来没有你那样的驱动力,我也不需要像你那样的大房子。我可能仍然是单身,我和我父母与兄弟也处得蛮好。”

我对他沉着脸,不再多说转身离去。反正我需要和更多人去沟通交谈。

律所的女合伙人克里斯蒂娜•凯恩,和她的女友凯莉•普拉斯在那里。凯莉是一个很漂亮的金发模特,我所欣赏的她的照片去年流传于花花公子杂志上。她是这里唯一的能在美貌上和珍妮相比的,也是唯一一个我想干的女人。这并不是说我对合伙人的女人有所企图,那无疑是自断职业生涯。克里斯蒂娜穿着量身定做的套装和裤子,而凯莉则女性味十足地穿着粉蓝色的雪纺小短裙和相配的三寸高跟鞋。她俩在认真地和律所的另外两个助理律师,约翰•卡利斯和索菲•玛吶斯交谈。我能断定这两个助理律师不在竞争合伙人的行列里,但多留意些潜在对手总不是坏事,我悄悄地走向他们。

作为黑人和女性,索菲是一个‘半价双戏票’,即雇佣她是个买一送一的买卖,可以让律师所在雇员多元化方面看起来不错。而且她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律师(尽管她不在我的档次)。对她不利的是她是一个单身母亲,不是找任何道德上的理由,而是有时候她不得不把她的女儿置于律所之前。

“西蒙,约翰刚才告诉我你和他将跑今年的伦敦马拉松,”克里斯蒂娜看我加入他们对我说道。

约翰•卡利斯是我打壁球的球伴,我们俩平时也一起在健身房锻炼。在那里我个矮而他体胖,我俩算是互相平衡。我身高有缺憾且骨架也不大,因此有些肌肉来抵消这些不足对我就很重要。卡利斯目前和他刚离婚的孪生妹妹住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她的哥哥是这个样子,可以肯定她也不会差太大。由于卡利斯不是任何形式的真正专业竞争对手(哎,只有屌丝才仍和他妹妹住在一起),我很高兴和他一起锻炼,虽然我让他觉得我们是朋友,但他实际上根本就不是。没有人在KLK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想取得领先地位,你就不能让对手太靠近你。

“必须要身强脑健呀,”我对克里斯蒂娜说,“再说我们通过让大家都来赞助我们,筹钱给公益团体。”

“把钱捐给谁?”她问。

“一个推进公众理解和接受变性人的团体,”卡利斯说。我设法不显示出任何惊讶,但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原因会让他选择‘他们’?我只是利用筹款让面子上好看,而并不真关心谁得到钱,于是就让卡利斯去选择‘公益团体’,但我预计他的选择是有点比较主流的,而不是有潜在的问题的。

“我赞成,”克里斯蒂娜直接看着我说。

“是啊,我们检索了不同的群体,然后决定了这一个是我们筹钱能真正帮助的,”我说,不露痕迹地把自己联系到卡利斯的选择。克里斯蒂娜很显然是最难给以深刻的印象的合伴人,所以要链接到任何她赞同的事情是很有用的。她已三十多岁快四十了,身材高大,非常聪明,极其自信。克里斯蒂娜•凯恩是一个强大的女人。她是惊人的而不是惊艳的,她的举止优雅而自信,总让我想象到一头偷偷跟踪着猎物的母狮。

“真的吗?”她说,拱起眉毛。“那么也许是我错误地判断了你。”

接着又是具穿透性的微眯着的目光,它总是让我觉得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正巧被逮住了。

“我可以把我的丈夫从你身边偷走去跳支舞?”珍妮说。她总是能在最佳时机插进来。

“当然,”克里斯蒂娜笑了笑,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我妻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珍妮。”

“那你从柯比那有没有探到什么,”我边问边走进舞池。

“没有我想的那样多,”珍妮回答道。“他们对合伙人的事守口如瓶。”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皱起了眉头。“我预计他们的想法到现在应该已经明确了,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珍妮微笑着。“等奖金宣布后,我们在不会显得粗鲁的最短时间里溜走。我宁可去做爱而不在这里做无谓闲聊。”

“我没法反对这个想法,”我笑了。

我们说到做到,奖金公布后二十分钟左右,我们离开了,但我不能不焦灼不安地琢磨,这奖金可能预示着什么。

“同样的奖金!”我高声叫道。开着我们的宝马车上了出口坡道,从办公楼的地下停车场驶入黑夜,“他们给了我们同样的奖金,不管我去年给律所带来更多的利润!这不会是好兆头!”

“冷静点,亲爱的,”珍妮拍着我的手臂说,“这可能并不意味着什么,他们也许给你俩相同的奖金,让你*不能*把它作为其选择的合伙人的标志。”

“是啊,也许,但我...... ”

“小心!!!”珍妮尖叫道。

一声令人恐惧的的闷响,我们猛地撞上另外一辆车。撕裂金属声,我们拽着安全带抛向前方,砸到我们面前爆开的安全气囊上。车子侧翻足足滑行了50码。这并不是我当时知道的,我那时在这一切静止下来前就已经失去知觉昏迷了。
*************************************************

2. 医院

“他醒过来了!”在我挣扎着要清醒时听到一个女子声音。
“谢谢你,护士,”一个平静的男声回应道。“你能听见我吗,西蒙?”

“呃,呣......”我试图说话。我努力睁开眼睛,刺眼的明亮光线又迫使我闭上了,“什…什么…发生…?”

“你出了一次车祸,西蒙,”那人说,他的身影在我视野里慢慢清晰起来,“你一个手臂骨折并受到脑震荡,还有一些伤口需要缝起来,有很多擦伤和轻微的碰伤。我是平卡斯医生,你现在在Whitechapel的皇家伦敦医院。”

我没感到痛苦 - 大概是在药物作用下 - 瞄了一眼我的左臂,看到它绑在石膏里,但这不是我眼下所关心的。

“珍妮,”我说,“我的妻子好吗?”

“我在这里,亲爱的,”珍妮说,她恰好走进房间。一只眼睛上贴了个创可贴,下巴上一处小伤口缝了几针。除此之外,她近乎奇迹般地安然无恙。

“你…?”我问。

“我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我。”

“那辆车,”我说。“司机怎样?”

珍妮和护士迅速地交换了下忧虑的眼神,但平卡斯医生直视着我的眼睛。

“她死了,”他说。“我们测了你的血样,酒精含量在标准以下,但警察还是要问你些问题。”

“是的,我想他们会的,”我说。那个司机的结局让我惊呆了,我的大脑自动地转着,“我的意思是,这就是个死亡事故,他们必须要遵循程序的。”

“我......我恐怕这不仅仅只是例行公事,”珍妮阴郁地说。“你闯了红灯,他们会起诉你危险行开车。”

珍妮继续说着,但我之后没有听到多少。我开始瑟瑟打抖,因为我意识到了我所干的事。我高速闯了红灯并直撞上那个女人,她根本没有生存的机会。我酒精是没超标,但这并不重要,我当时一直沉浸在我自己的问题里,而没有注意交通路况。我闯了红灯并造成一名女子死亡。这肯定会破坏我在KLK获得合伙人的机率(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在这么想),但现在连这也无关紧要了。真正重要的是,我杀了一个女人。是我杀了她,她已经死了,她不能再复活了。

“亲爱的?”珍妮注意到我不在听她。

“哎,呃,对不起,”我说,仍然感到眩晕。

我抬头看见平卡斯医生在很注意地看我。就在这时,他做出了某种决定,摘下墙上的电话按了四个数字。

“苏珊?”他说。“这有个车祸伤者,我需要你来看看。”

他列举了我病例的所有的相关细节,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这是斯威夫特医生,我们的治疗师之一。我已经安排她给做你心理创伤辅导。你会需要的,使您能够处理所发生的事。”

他们要我在医院住几天 -  出于对脑震荡和滞后休克的一些关注 - 我对此没什么意见。在这个时候我对什么都没意见。珍妮被允许回家,但她又回来看我。当然,没有人从KLK来看我,连我壁球伙伴约翰•卡利斯也没来。但我在第二天见到了一个来访者。

“西蒙•坎宁?”

我躺在那里抬眼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我房间的门口。他身材高大,深色头发,有点蓬乱,然而他看起来像那种通常对自己外表有点自豪感的人。

“我认识你吗?”我疑惑的问道。

“不,”他说。“你不认得我。我叫马丁•莱姆顿,乔安娜•莱姆顿是我的妻子。”

“乔安娜•莱姆顿?恐怕我不......”

“她是那辆车的司机,”他说,脸上悲痛欲绝。

“哦,”我说。“他们......他们从来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我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对所发生的事是多么的报歉。”

我是真心诚意的,但我的心在下沉。这将是难以忍受的。他为什么来这里?他想对我做什么?他是来这里是报杀妻子的仇吗?

“什么......?”我说,“为什么......?”

我从没有这样心烦意乱的。

“我接受这是一个意外事故,”他说,“你不是故意让它发生的。但我需要你知道乔安娜是谁,知道她的死对我、对我们的女儿,意味着什么。”

他拉过一张椅子来到我床边,我不禁注意到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个硕大的戒指。这可能是我见过的最丑陋的首饰。他坐了下来,从他的外套里掏出一个带照片的钱包。

“在这里,”他说,“这些都是她。”

我从他那里接过钱包,掏出了照片,在床上摊开在我的面前。它们展示出他家里的快乐时光。乔安娜是金发,矮个圆脸,但相当漂亮。他们的女儿看起来是三岁左右,深色头发,活泼的眼睛,非常可爱。为什么一定要涉及一个孩子?孩子是我的底线。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权利有法律代表的,但我总是很明确,我永远不会为一个恋童癖者辩护,因为对你想用棒球揍的客户,你是很难为他辩护的。

“她叫安娜贝尔说,”莱姆顿说。“乔安娜是她失去的第二个母亲。”

“第二个?我不......”

“她是我妹妹的女儿,”他说,眼泪开始在他的眼睛里形成,“她的父母在一次船只的事故中丧生,我们收养了她。”

“对不起,”我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没有了乔安娜我们该怎么办?”他说,泪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我们怎么办?”

我感觉是对的,这真是难以忍受的。我真心希望这事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我没有因为我是其中那个幸存下来的人而难过,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这么说:

“如果我能代替她的话,我会的。”

然而在那一刻,也许我真是这么想的,有那么一点点。

“谢谢你,” 莱姆顿说。他抓着我的手腕,使我的皮肤有点感到他的金属戒指是那么不自然的寒冷。“这对我意味着很多,我真的不应该这样闯进来,可是我......你没事吧,甘宁先生?”

我感到有恶心想吐,房间开始旋转。

“一定是脑震荡的缘故,”我说,讲话开始声音含糊,”他们告…告诉我,我......那个......”

然后,所有的灯都灭了。
*********************************************************

3, 第一天

这感觉就像白天一瞬间的遐想,有那么几秒钟你的思绪飘渺,然后也许快摇一下头又回到现实中。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几乎是微不足道的,我一生中最可怕的觉醒的开始。我刚才还在我的病床上迷糊过去,然后过了最多一两秒钟后,我一抖擞清醒过来,站着面对着一个女人,她正把耳环钩穿过耳垂孔。过了一秒才意识到,我一直在看着镜子,而镜中的女人就是我。

我在震惊中倒抽凉气,我的目光往下看,盯着在穿着的奶色丝绸衬衫下的乳房曲线。我用手抓住它们,注意到我长长的美甲,感觉到这乳房的真实存在,在我的胸前的重量,和护着它们的文胸杯罩和肩带。在恐慌中,我抓住我的裤裆,发现我长着男根的地方空了。

“不,不,不!”我低声说,呼吸开始急促。再盯着我的镜像,金色的长发(我是金发?),到膝盖的裙子,深色裤袜和化了妆的脸。(化妆,我化了妆!)我的脸有所不同了 - 鼻子和下巴小了,眉线平滑了 - 但仍然是可认出是我自己。不知怎的,它已被改造成一个女孩, - 我脑子里没有惊慌失措的那一小部分让我意识到 - 她是相当的漂亮。慌乱地看着我身边四周,发现我在一个小的不熟悉的卧室中,一张双人床,衣柜里全是裙子和高跟鞋,梳妆台上阵列着化妆品,还有两个照片框。

我走到梳妆台前盯着照片。一个是婚礼那天的新娘和新郎,我是那新娘,并看起来容光焕发地高兴。新郎是马丁•莱姆顿。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突然是一个女人,嫁给了我才刚刚遇到的男人?第二张照片给我一个线索的。是一张我和他,以及他的女儿安娜贝尔的快乐微笑的家庭照片。但是,这不是我几分钟前看过的她三岁的照片。不,在这张照片中,她至少长大了有两倍的年龄。

突然感到眩晕,我走到床边,重重地坐在床上,这才意识到我穿三寸高跟鞋。我在房间里走动时居然没有注意到。做为一个曾经是的、从未穿过高跟鞋的男人,我肯定会有磕磕绊绊的,然而现在的我已具有“肌肉记忆”,不用脑子考虑就穿高跟行走自如。这一点和我改变的脸已证明,这不是个精心设计的骗局,我确实有几年的时间以某种方式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我做了几个缓慢的深呼吸,知道这对我有镇静的作用,防止我控制不住的颤抖。这时我才觉得该需要做什么,以发现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我目前的情况。

首先是确定我在哪里。快速搜索使我发现这是一个在底楼的三居室,有个小的但功能齐全的厨房、客厅和浴室/厕所。最大的卧室显然是我与马丁共住的(不寒而栗),中等大小的那个显然是安娜贝尔的,最小的已经变成了一间办公室,配备电脑,档案柜,和一个画架。这家里有人是个艺术家。在书桌上有一封打开的信,是市政府寄给‘莱姆顿先生和太太’的,地址表明这个房子是在伦敦西部的Chiswick。这是从我和珍妮在Surrey的大房子倒退了一大步,但去柯比,利伯和凯恩的KLK律所要方便多了。珍妮!珍妮怎么样了?还有KLK!难道我竟然还那里工作?这整个情况是如此吓人,我觉得完全迷失了。现在只有专注于手头的情况,搞清楚点眉目,以至于我不会完全迷失方向。我又看着那封信。根据2004性别承认行动法,经历了变性手术的人法律上被认定是合法女性并可以和男人结婚,这就是我现在这样。

厨房的桌子上是一个小手袋 - 大概是我的 - 和一份报纸。在报纸上的日期像一记重拳打在我肚子上。

四年。我已经失去了四年多时间!

在手袋里我发现那些Oyster车卡的东西(什么?我现在是乘伦敦地铁的吗?),一把发刷,零碎的化妆品,一些钱,信用卡,和一个保安通行证。信用卡的名字是“西蒙妮•莱姆顿”,看到保安通行证我松了口气,还是KLK的证。我身份是助理律师,由此我想,我最终没拿到合伙人的位置。这在我眼下要处理的一切事情里,是最不足以让我去操心的。这并不是说我不注意小的细节,在翻我的手袋里东西时,我发现我长指甲是丙烯树脂的假指甲,粘在我的正常长度的真指甲上。在我注意力转到其它更重要的事情之前,脑子里闪过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不是让我自己的指甲长到那么长。

在浴室里,我打开药柜,发现了我所估计到的:一瓶有我名字标签的雌激素药片。那么在过去的四年中,我做了变性手术成为女性,但为什么呢?作为一个男人我一直很快乐,从来没有觉得是个困在男人身体里的女人,那为什么我会这样做?或者是我要做的吗?可能有人强迫我这样做了,也许催眠了我,把我蒙在鼓里?仔细在药柜镜子里审视我的脸,我发现了一个细的,淡淡的疤痕略高于我的发际,另一个在我的下巴,以及明显我做过隆鼻。我下巴和眉线的骨头手术让我的脸具‘女性化’。这外科医生做得很漂亮。如果我仍然有我的阳具,我自己真就会干了我自己。

我的阳具。

我撩起裙子,褪下裤袜和内裤,轻轻地探拭我的生殖器,小心翼翼不让我的长指甲引起触痛。是的,毫无疑问的,我现在有一个阴道。我觉得我要吐了。

就在那时,我听到大门开了。

“嗨,亲爱的,我回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我把安娜贝尔放到她朋友雷切尔的家里了,我们可以放心去了。”

然后,他出现在了卫生间的门口,冲我微笑。短头发,衣服穿得好点了,更精神了,但仍然是他:马丁•莱姆顿。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我大喊。

“什么!?”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西蒙妮?”

他走向前,伸开双臂过来拥抱我,但我用使人畏缩的眼神阻止了他。

“你把我变成了一个女人!”我大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什么?!不,我没有做任何事情!这是你......是你想,需要做一个女人,我不明白 - 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西蒙妮!”

震惊和恐惧显现在他的脸上,但他的声音带着恳求。

“在过去的四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喊道,“你怎么能让我忘记它们?”

他摇摇晃晃地后退,靠到在门框上,惊得目瞪口呆。

“上帝啊!”他说:“噢,我的上帝!你不记得了?”

“不,我不记得了,”我说,开始冷静下来,因为我意识到这给他的冲击几乎和对我的一样大。“在此之前的半小时,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和你第一次在医院见面。而现在我是一个女人,我们还突然地幸福地结婚了!”

“是的,”他说,看起来遭受到打击,“我们是非常幸福。”

他说话的声音里有带着某种感情......我叹了口气,并在浴缸边坐了下来,感觉像泄了气。他伸出一只手来安慰我,但又改变了主意,想最好别动。

“那么,”我说,“告诉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后发生的一切事情。”

“我埋葬了乔安娜。安娜贝尔和我试图重新过我们的生活,”他说,困难地吞咽了下。“大约十八个月后,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我接到一个你打来的电话。”

“因此,我们在之间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接触?”

“没有,没有,我听说你收到了巨额罚款,而且你的驾驶执照被吊销了五年。但是,没有,我们没有接触过,所以你可以想象我是多么惊讶听到你的声音,你说你经历了一些变化,你需要见我。从你电话里说话的方式,你声音的改变,我知道这些变化可能是什么。”

“你知道?怎么会?”

“因为乔安娜也是变性人。这是实际上为什么你会和我联系,你尽你所能发掘了有关她的一切,在发现她是个变性女人后,你认定我是你能谈你自己情况的人。”

“倒回去一点,当我们在医院遇见时,我还是一个男人,而且我想我很快乐是个男人。在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从你所告诉我的,你的脑震荡比医生认为的要严重,结果他们你留在医院接受近两个星期的观察。在我看望你的那天后,你有了一个室友,她的名字叫辛迪,她是个变性人。根据你所描述的,很明显她不能像你和乔安娜的变身,很轻易就‘通过’。起初你对辛迪有点谨慎,但她聪明有趣,你很快对她就放松了。由于只有你俩一起在那个房间里,除探访时间外,就你俩互相交谈,很快你们就成为了朋友。而在这两个星期中的某一时刻,你有一个顿悟,你开始想知道做一个女人会怎样,开始感到也许遇到辛迪是一个象征。”

“哦,算了吧!一个象征?我决定割掉自己的阴*莖就是因为一个象征?!”

“哦,不,我也不相信那点,但辛迪却唤醒你内心的某种你深埋的,从未检索过的东西。再说他们做阴道成型术时,没切掉你的阴莖。是的,他们去掉了你的睾丸,但其余的大部分,他们......”

“好吧,好吧,”我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开始感到反胃恶心。“我还在纠结挣扎在我身上造成的事实。我不需要血淋淋的细节。辛迪现在在哪里?”

“恐怕她已经死了,她得了癌症,没能活下来。”

我希望我能说有感到一种失落感,但我没有。她显然是我的朋友并在改变我的整个生活方向非常重要,但我完全没有关于她的任何的记忆。

“那么你和我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

“就是两个人通常的那样,我帮你对付转变期的过渡,我们有很多时间在一起,慢慢地我们坠入爱河。在你正式离婚后,我们结婚了。你父亲在婚礼上把你交给我,而你的妹妹珍妮弗是你的首席伴娘。”

这事实几乎和我变性一样让我震惊。

“我的......家人?”我说。“但我已好几年没有他们联系了!”

“你是没有和他们联系了,但是你的生活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转变以及其它一切,你感到脆弱和不确定,你决定和他们联系。然而他们是非常好的,他们拥抱了你,你与你妹妹的关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亲密。你们现在不只是姐妹俩,也是很好的朋友。当你看到和家人团聚是这样的圆满结局,你是如此欣慰和感动。过后你是热泪盈眶和感情激动地同我叙述这些的,你告诉我你们之间的问题全是你的错等等 - 这些是你的原话 – 你或许失去了卵蛋后就不再是混蛋了。”

这是个很好的台词,但我无法想象是自己说的。不过,如果我是“热泪盈眶和感情激动”,那么得到一个咪咪就把我变成猫咪了。总之,我不能做任何草率的事情。我还需要尽我可能收集所有事实,尽快让自己了解我所处的地位,从而决定如何走下一步。

“那么律师事务所,”我说,“给我讲讲吧。”

“你想知道什么?”

“我猜想詹姆斯•惠勒成了合伙人了?”

“是的,然而他们投票保持律所原名。为了尊重老人利伯,律所不会更名为柯比,惠勒和凯恩,除非到他去世后再说。”

“那我呢?我在公司是什么位置?”

“你是助理律师,在克里斯蒂娜•凯恩手下和索菲•玛吶斯一起工作。你的部门基本上是处理涉及种族,性别,性取向,以及其他一些凯恩女士关心的事情。”

“哦,好极了!我不是做从前的利润丰厚的企业的案子,而是被支配到了专管伤心殇情的工作线了。这真是越来越好啦。”

“其中也有些是你的原因,西蒙妮,”马丁说。“你现在是伦敦变性联盟的媒体联络官和主要发言人。”

“我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担任这样的职务?”

“因为你是一个变性女人。任何针对变性者的偏见或歧视,也是针对你的。在你变性后,你对你发现的一些正在发生的事情很愤怒而决定介入,你总是挺身而出坚持自己的立场,事情就是这样了。“

好吧,这听起来像我,这是到目前为止我听到的第一件联得上我的事。

“你说'媒体联络',这是否意味着.....?”

“电视,广播,报纸 – 等等。电视机旁的书架上有所有你的电视节目录像。这些日子当媒体需要相关变性的故事的评论时,你几乎就是他们必找的人。”

有意思。这不是我自己会选择的一个角色,但这种形象可能对我未来的职业生涯有用。你看起来关心别人总是对你有帮助的。

我的未来。

一时间,我缓解了些对我身上所发生的忧虑,而思考未来,以及如何利用目前的状况。但是我还是我,我唯一可以对付现状的方法就是忽略我的感受,专注于其对我职业生涯的影响。如果我让自己纠缠于我的困境,恐怕我可能会失控,这是我永远不会在别人前面表现出来的。显示弱点不是一种选择,而实际上继续走下去是最佳的方式。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我是西蒙妮,一个女人,显然是接受了我这样的形式。我可以告诉他们这是个可怕错误,我想再次成为一个男人(如果我能挥动魔棒,让这变得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么我会的,我他妈的绝对会这么做的)。但是,它已经发生了。有人已经杀了西蒙•甘宁,就像拿枪抵着他的头,他死了,不会回来了。突然宣布我现在想改回去,这将标志着我的不稳定,对我的职业生涯没有任何好处。此外,他们也无论如何不可能再把我的鸡吧弄回来。不可能了,发生了事就已经发生了,我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与它共处,并把它转化为我的优势。我一直说我能在任何情况下拔得头筹,我想现在是要证明它的时候了。

我想要问马丁珍妮怎么样了,但转念觉得还是不问更好。我们已经离婚了,因为很明显的原因,我肯定她会对我感到苦涩不爽。她是牺牲了她自己的抱负以帮助我实现我的目标,所以发现我不是男子汉,我对于她来说,看来起来肯定是一个巨大的背叛。我真的需要去看她,但不是在我准备好之前。也许我会在我确定了我与其他人关系地位以后再去看她,但现在我脑子里还考虑着别的东西。

“我穿的这条裙子,”我说。

“怎么了?”马丁说,看着疑惑。

“这是一个套装的一部分,挂着配套的上衣的衣架钩在我的衣柜门上,我在戴耳环,并显然刚刚化完妆,所有这一切意味着我正准备出门。我要去哪里去?”

“和我,一起去在Bethnal Green的Chapford画廊,参加我的画展的开幕式。”

我在消化着这个信息,一阵子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可以替你道歉,”马丁说,“告诉大家,你因为不舒服而不能来参加。”

“不,不要这样做,”我说,作出了决定,“我会和你一起去。我拿上我的外套,然后我们就走。”

我想藏起来,蜷缩成一团。虽然这样做是容易的,非常容易往这条路走下去,但我不能让自己屈从于自怜。这不是我,我是不会让这把我变成那样的人。不,我必须继续前进。到某个时候,我会处理发生在我身上的巨变,但不是现在。我需要用行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要习惯于以现在这个样子,尽可能迅速地行动于现实中。今天是星期六,周一我就要重新上班了,我不能让任何人有理由相信有什么不对头。但是当我们走到了街上,我坚定的决心减弱了一点,我抓住马丁的手臂。

“我明白,”他说,拍着我的手,给我鼓励的微笑。“尽管这不是,但你现在感觉到就像第一次打扮成一个女人出现在公众场合。”

他是对的,我对自己很恼火。但我还是一直挽他的手臂走到我们家附近的地铁站。人们看着我,但他们都不是厌恶的神色。女人们上下打量着我,仿佛在评判我,给出表现奖励分,而从男人那里,我得到了直接的欣赏目光,常伴有笑容。我必须不断在脑中想着自己初步对自己外表的评估。我现在是一个有吸引力的女人,那还用说,我当然会招来这样的眼光。有一刻,我绊了一下,马丁迅速抓住我,防止我摔倒人行道上。

“谢谢,”我不好意思地说。想给他解释一下,“我犯了个错,我在考虑如何穿着高跟鞋走,而不是自然的行走,所以就跌跌撞撞的了,就像你跑下楼梯时试图看你的脚一样。”

“我肯定也会这样的,”他说。“嗯,我刚刚注意到了一点 - 你用你的女性方式说话。”

“怎么了?”我说,搞不清他说的啥。

“这是个后天学会的技能,”他说。“我的意思是,是的,你学得很好,但随着记忆力丧失,我估计你会回到你的男性声音,但你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

“肌肉记忆?”我推测。“就像我可以很容易地穿高跟鞋走,只要我不注意去想它?”

“我想可能吧,”他说,但听起来不完全信服。

这十分钟的步行是我所经历过的神经最紧张的事情。它应该会更容易一点,它必须要容易点。

乘地铁旅程像往常一样太吵杂而没法有太多的对话,但有足够长的时间让我开始对吸引到男乘客的注意而觉得不舒服。任何从小长大的漂亮女孩都已习惯于如此的关注,而我才刚成为一名美女,我还无法随随便便忽略这种反应。

到画廊最近的车站是在新欧佛尔格朗德的Shoreditch High街,在四年前甚至还都没有这条线路。从那里我们走到哥伦比亚路,Chapford画廊坐落在一溜又小又旧的商铺之中,其中有画廊,精品店,带艺术气息的古玩商场,保健食品商店和类似的。我很讨厌那条街。

当我们进入了画廊,情况大有改观。墙上展示着一系列幻想和科幻书的封面画原作,其中有许多我认识。我吃惊地转向了马丁。

“这些是你画的?”我问。他点点头。

“而我是幻想和科幻的忠实粉丝!”

“我知道,”他笑着说。“这是使我们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一幅画特别抓住了我的注意。这是为一版艾德噶•赖斯•本罗夫的“火星公主”画的,画中一个裸胸的德嘉•索瑞思勾魂摄魄地在前,约翰•卡特以惊人的英勇姿态在她身后。这幅画吸引我注意的原因是因为我立刻认出谁是马丁的德嘉•索瑞思的模型。

那是我。

我作为一个女人才几个小时(从我的角度看),而我已经在一个即将挤满陌生人房间里,所有人将在某个时刻,色迷迷地盯着我赤裸的乳房,难道事情还有比这更怪异吗?

在我看书时,总是把自己等同于英雄,像约翰•卡特,而不是德嘉•索瑞思。难道身为女性就意味着我现在开始等同于他女友了?上帝啊,我希望不是的!

“他们去年拍了一部电影叫‘火星公主’,”马丁说,“但他们把它称为‘约翰•卡特’”。

“真的吗?它怎么样?”

“我喜欢它,许多科幻迷也喜欢,但遗憾的是它的票房值很糟,我敢肯定这是故意的破坏。”

“为什么会被破坏?”

“一些荒唐的电影工作室的勾心斗角,可能是新的家伙进来,想使老家伙开拍的看起来很糟糕,因此有稀里糊涂的片名和糟糕的宣传。但真正证明它被破坏的是纪念品。”

“纪念品怎么搞糟了?”

“什么纪念品也没有。这是迪斯尼电影,花费超过2亿之作。当迪斯尼电影花了那多钱,应该有排名第一的专营权,纪念品会提前几个月就生产出来了,甚至在电影首映之前就在商店里出售了。但这次不是。塔斯•挞卡斯斗士的形象本应该已经到处都是了,然而......什么都没有。”

如果是真的,这听起来肯定像是有人给这本电影捣鬼。尽管如此,根据马丁的推荐,我期待最终能亲眼看到这部片子。

我们是最早到场的几个人,而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画廊就挤满了。大多数在场的人我不认识,但他们似乎都认得我,并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这只是又一个在这不堪重负的一天里的奇怪的经历。有件事让我高兴,我不感觉到矮了。我曾是身高5英尺5英寸的矮男人,但有三寸高跟的鞋让我在女人里不怎么特别矮。我很喜欢那额外的几英寸高度,我认真考虑过今后不再穿平跟鞋了。

许多这些人对我来说可能是陌生人,但我认得一个迟到的人,虽然是马丁先看见他。

“约翰!”他隔着屋子叫,我转身看见约翰•卡利斯向我们走来。他看起来瘦点了,更精神了,也比我上次在出事前聚会时见到的他更自信。卡利斯特意挤过人群,抓住了马丁的手,大幅度的握手。然后,他转过身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吻了我的脸颊。

“西蒙妮,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的,但我发誓你一天比一天看起来更可爱!”

“谢谢,”我说,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的男傧相怎样?”马丁说,用拳头打了他肩膀一下。

男傧相?卡利斯是我们婚礼的男傧相?说的啥?

“哦,你知道的,还行,”他回答说。“目前对付一个大企业兼并的案子,忙得不可开交,但仍能挤出时间打几场壁球比赛。”

卡利斯现在在做企业业务,那可曾经是我的领域,而我现在只能陷于社会工作案子?太好了,简直是好极了。

过了一会儿,当卡利斯离开我们和其他客人周旋时,我把马丁拉到一边。

“我不明白,”我说。“卡利斯是我的同事,为什么你会选择他做你的伴郎?这不通常是给你最好的朋友做的吗?”

“约翰*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你在律所最亲密的的人,当你宣布要变性时,他坚定地站在你身边,给你全力的支持。这就是我怎么会遇见他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友谊发展了,当你决定和我结婚,我想到没人能比他更合适做我的伴郎。”

那么到头来卡利斯相信他和我是朋友,他支持了我。想起我曾经怎么看他的,我真的有点觉得惭愧。这是我不常有的感觉,也很不喜欢这样。羞愧和内疚一样,是属于弱者的。我认为我已经摆脱这两种情感了,但看来我仍然要下点功夫。

晚上剩下的时间是更多的见面问候和闲聊,慢慢地我发现自己放松多了,自信心增大了。尽管知道我出家门时感觉像一个女扮男装的人第一次冒险走上街头,但在这里或在大街上没有人把我当成女人以外的人,我现在就是女人。这意味着我自己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确信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很自信地单独出现在公众面前。不过我还是让马丁牵着我的手,离开展览走回到地铁站,既是对他的一个小奖励,也是我今后要习惯的。

在回Chiswick的归途,我们先到安娜贝尔的朋友瑞切尔的家接她。我意外的发现,来开门的雷切尔母亲就是我的同事苏菲•玛吶斯。

“嗨,”她微笑着说,“进来到客厅吧。女孩们刚刚看完‘花木兰’,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当我们跟着她来到客厅,我对自己懊恼地摇摇头。在我发生事故时,苏菲的女儿才三岁,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敢肯定,她曾提过很多次,但我根本没费心去记。这是一个错误,任何数据那怕很琐碎,都能被证明在某些时候是有用的。

“妈咪!爹地!”安娜贝尔看到我们叫道。她从沙发上跳下来,伸手搂住我的腰,显然很高兴见到我。我没把握地拍拍她的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感谢帮我们照看她,苏菲,”马丁说。

“嘿,这是我的荣幸。雷切尔当她最好的朋友来时,也少惹一些麻烦了。”

“是啊,我们该带她回家了,”马丁说。“我们比原计划回来晚了,已经超过她的睡觉时间了。”

我们走回我们的公寓,安娜贝尔走在我们中间,拉着我们的手,一路蹦蹦跳跳。她兴致很高,说个不停,脑子里想到啥就说啥。

“好吧,小不点,”当我们回到家马丁说,“去刷牙然后直接上床睡觉,好不好?”

“好吧,爸爸,”她说。

当她离去后,我疑惑地看着马丁。

“她真的爱我,”我说。

“我们都爱...... ”他回答说。

“请不要,”我打断了他。“我承认,你爱我,所有的物件,照片之类的证实了这一点,但我不记得任何的东西。你看起来像一个好人,但我不了解你,对我来说你就像是个在几个小时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感觉就像从一个观察窗掉下去,落在一个不是我自己的世界里。我的身体改变也给予我自我身份和自身意识以猛烈打击。我现在不在遭重创后喋喋不休是要证明我的意志力,但千万不要丝毫认为这一切对我很简单很容易。”

马丁伸出手来摸我的肩膀,转念一想又停住了。

“对不起,”他说。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厉声说道。“我不是一个受害者。我不做受害者,只有弱者和蠢人让自己成为受害者,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会处理的。我告诉你我是在这个过程中的什么阶段,现在是在初期,但我答应你,我*会*处理解决这事的,然后把它扔到脑后,继续前进,这就是我要做的,这就是我。”

“我明白,请不要把这当做质疑你有能力这样做,但如果你在任何时候需要帮助,我会无条件的帮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稍点了下头,仔细观察他的脸。他看起来确实是真诚的。我的审视被安娜贝尔从她卧室的叫喊声打断了。

“妈咪,我要你梳我的头发!”

“你给她梳头,每天晚上 – 30下,”马丁说。“你总是说这是你一天最喜欢的时候,但如果你不想做,我会去给她梳的。”

“不,没关系,”我说。“我不想打乱了她规律让她难过。”

安娜贝尔在我进入她的卧室时,已经穿好睡衣拿着发刷坐在床上了。当她看到我,脸上展开一个大而明亮的微笑。我不记得曾有人这么高兴地看见我。我挨着她坐在床上,慢慢地梳她的头发,三十下。这是一个奇怪而舒缓的任务,我梳最后一下时几乎感到有点难过。当我梳完,安娜贝尔转身抱住了我。

“我爱你,妈咪,”她说。

“我也爱你,亲爱的,”我回答说,亲吻她的头顶。

“现在睡觉吧,好吗?”

“好的,妈咪。”

离开她的卧室在身后关上了门,我叹了口气。我不爱她 - 我根本不认识她 - 但我知道我可以很容易了解她。那种天真无邪的,完全无条件的童爱能刺破几乎任何人的防御,包括我的。

“上床前我要上会儿网,”我对马丁说。“你将睡在沙发上。”

“当然,”他说,看起来失望,但没争辩。

坐在电脑前我用谷歌搜索了我的类型的失忆症。我不得不试着用一些不同关键词的组合,但最终我找到了我想找的。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女人在1970年左右遭受记忆丧失,之前的8年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她醒来时相信仍然是1962年,这对她是一个巨大的冲击,特别是她现在年纪大了,胖了并嫁人了。这可以和我相联系。她不能相信美国在8年中发生的事,特别是人类登上了月球。我真正地同情她。1970年的美国是完全不同于1962年的美国,她的文化冲击一定是非常巨大的。最近的一个案例是,一个男人被蜜蜂蜇了,遭受了严重的反应,醒来后确信仍然是上世纪80年代,可怜的家伙。所以,我的病情,虽罕见,但也并不是未知的。这有点意思。

接下来,我看了浏览器的历史记录,发现一个伦敦变性联盟的链接。我点击了它,直接进入了私人的讨论专题列表 - 因为没有要求密码,显然我仍在上一次来访的登录状态。我带着兴趣读了各条讨论和跟帖,感受一下我曾希望了解的一些有关的事情和问题。讨论比较激烈话题中有一个是有关变性的词‘tranny’,来自美国的帖子认为这词是冒犯无礼的词。这并不奇怪 – 美国佬总是千方百计地找出恶毒攻击的词。他们认为它和“F-词”(显然可当“faggot(男同)”讲,)和“N-词”一样恶毒无礼。而在大西洋的这一边,faggot是指一个大肉丸,用谷歌图片简单搜一下就可以看到,因而这也许不是最好的比较,但美国人似乎得到英国的一些年轻的变性活动家的支持。争论的另一边是一些他们的老对手,其中一人写道:‘tranny’不是我们的‘N-词’而是我们的‘Q-词’。”这是显然是我希望会发表意见话题,但我找不到一个我的帖子表明我的观点站在哪一边,看来我只能见机行事,直到我从别人对我的反馈琢磨出来。我注意到,伦敦变性联盟的下一次会议是星期一晚上。这意味着要遇见我不认识的另一群人,尽管只有他们认识我,但我会到场的。

我查了几个新闻网站,感觉一下目前在英国以及国外的情况,以后决定上床睡觉。这一天已经耗了我很多精力了,我是真的累了,但还不至于累到没非常仔细地研究过我的妆容就用冷霜卸妆。我在未来的日子里将不得不重新化妆,所以我需要记住我最后要达到的妆容效果。电脑上方的架子上有些化妆美容的教学DVD光盘和书籍,我希望能帮助我化好妆。但我仍然需要在在周末练习上妆。妆卸掉后,我很惊讶我看起来有多年轻,31岁的我有一张十几岁的脸。我过去是看着比实际岁数年轻,但没有年轻这么多,很明显是面部女性化手术的副作用。如果今后我想让人认真对待我,很显然,我必须小心,不要没化妆就让任何重要的人看见。

从梳妆台前站起来,我走过去站在衣柜的全身镜面门前。是时候了,我脱下衣服,第一次好好审视我变化后的身体,而我感到紧张得要命。不想拖延,我很快脱掉所有的衣服,然后才转身面对镜中的自己。当我看到了我的样子....印象深刻?松了口气?震惊?实际上是所有这些的综合。事实上,我看上去就像一个生来就是女的 - 一个‘真女人’,就像他们在伦敦变性联盟网站上所称的。激素药丸重新分布了我娇小身体里的脂肪,让我看起来完全是自然的。我年轻成熟的乳房构成诱人的乳沟,我的柳腰和结实圆润匀称的臀部,所有这些组成令人羡慕的女性曲线。我敢肯定,大多数小女生会很高兴她们长大了以后像我这样。不幸的是我的开始是一个小男孩,而像这样外观从来没有在我的愿望中。不过,如果我必须是女性的话,那么宁做个狐狸不做狗。

在我的衣柜里有一些非常女性化的睡衣,但我决定裸睡,至少今晚这样。一条睡裙会给我已够多要对付的陌生事情上再雪上加霜。我钻进毯子里,无法入眠。我习惯了在床上有珍妮在我身边,从来不喜欢一个人睡。终于瞌睡征服了我,但我这晚萦绕着扰人梦境,极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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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14-9-7 00:13:52
4. 第二天

在第二天早上有人跳上了床上到我旁边把我弄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就看到一个微笑的年幼的脸喜气洋洋地望着我。我花了一两秒钟才认清这张脸,昨天的记忆又涌回脑海。

“早上好,安娜贝尔,”我说。

“早上好,妈咪!”她尖声叫道。

“让妈咪好好醒来。去穿好衣服,亲爱的,”马丁说,他手持一杯咖啡走进入卧室。

“好的,爸爸!”安娜贝尔说,跳下床跑出了房间。

马丁把咖啡放放在床头柜上,我坐了起来,拉过毯子盖在赤裸的乳房上。他凑近吻了我的额头,我决定不计较这个,就这一次。

“这是什么?”我说。

“周一到周五你总是比我早起早走,但在周末通常我先醒,弄好咖啡送到你床上。这是我们的一个小仪式。

“好吧......”我慢慢地说。“我们星期天还有什么其他的‘仪式’?”

“我们起床,一起吃早餐,画个把小时看看报纸或上上网,然后我们去公园里散步。在附近的酒吧吃一顿午餐  – 多数情况下这几乎是每星期我们唯一的一次外出吃饭 – 然后你到克里斯蒂娜•凯恩的家里去。大多数星期天下午她要你去,过一边你工作的案子,为星期一早上准备就绪。她总是有车来接你,然后晚上送你回来。”

“那么,我猜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安排了。你现在出去,让我洗个澡再把衣服穿好。”

我把咖啡喝掉,披上浴袍走进浴室。很快地冲了个澡后回到卧室。打开我的衣柜看看,里面我工作的和非工作的衣服排列非常明显。前者主要包括定制的及膝的套裙和西装,而后者则是色彩丰富的裙子和更短裙摆的连衣裙。很显然,我喜欢炫耀我的秀腿,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腿配裙子和高跟鞋看起来相当漂亮。我希望会有一些牛仔裤或休闲裤,但我似乎拥有唯一的裤子是一条紧身的银色短裤。银色的?我真无法想象我会穿这样的东西,但它就摆在那里。要找件衣服能适合马丁所形容的一天里三个不同的时间段,我会选择一款相当随意,甚至看起来有点保守的衣服,但要配上高跟鞋 - 我真的很喜欢这附加的几英寸的高度。

在厨房里,我发现马丁给安娜贝尔和他自己做了咸肉和鸡蛋。而在我椅子前面的桌子上是一碗西柚切片,一个薄脆饼干和一杯新鲜的咖啡。我发出了悲哀的叹息,这就是我从现在开始,每天不得不吃的早餐了。

我们相对比较安静地吃着,我若有所思看着他俩。我对面的人是我丈夫,无论这念头在我脑海了翻滚,我仍觉得这是远远不止于怪异。他和安娜贝尔是我的家人,而且他们都也这样接纳了我。我可以看出,我们也是个很幸福的家庭。我接受这个事实,但要拥抱它,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早餐后,我们围坐在一起阅读周日的报纸,而安娜贝尔在电脑上玩。这很有助于帮助我跟上时事,但我还是发现自己的眼神时不时地从报纸上方瞟过,看着马丁。他有几次抓住了我的眼神,但只是笑笑又看着自己的报纸。过了一阵子,我走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拿出我的化妆品,花了一两个小时认真练习化妆和卸妆。到最后我虽没有完全精通,但我已经至少能够化我认为还算过得去的妆了。经过不断练习我会做得更好的。

我们到公园散步,安娜贝尔在我们中间,拉着我们的手走。随后就像马丁说,在附近的酒吧吃了一顿饭。总而言之,这有一个非常愉快和轻松的早晨,这实际是比我想象的更需要。

这家酒吧供应泰国食品,由于马丁现在比我更知道我的饮食,我让他为我订了菜。我们的餐后谈话是关于我们都喜欢的有关科幻和幻想的书。我需要更多地了解这个我所嫁的陌生人,但现在我有意回避太个人性的话题。在今后的几天和几周会有时间的。

我俩之间的交流有带种正式和礼貌,这种尴尬需要时间来克服,就像愉快的约会的日子。直到要去克里斯蒂娜•凯恩家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然而,当我在准备出发时,一个奇怪的想法出现在我脑中:会不会是魔法让我想变性?这样的事确实存在吗?我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马丁戴的那怪异的戒指,触及我皮肤时那么奇怪的感觉。我提到我会很乐意替代他死去的妻子的位置,然后接下来的结果就完完全全是这样了。这可能吗?

“马丁,”我说,“你还有那个你来医院看我时戴的戒指吗?”

“那旧东西?是的,我想它在书桌面的左上角抽屉里,我好几年没戴它了,你会为什么会对它感兴趣?”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说,去书桌抽屉里找到它。这戒指就像我记得的那样,是没有一处不难看。

“你还记得你从哪里得到它的吗?”我问。

“记得,乔安娜在我们曾经去过的一个工艺品市场的一个摊位上买的,因为是她买给我的,所以我觉得我不能不戴,即使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它。”

这是实话还是蒙我的谎言?是我疯了,想像出魔术可能是真实的念头?

一辆汽车在外面的街上(违法地)摁喇叭,奏出Colonel Bogey的调子。

“那是接你的车,”马丁说。

我整理了我的手提包,把戒指塞在里面,出门去了。

“再见,”我头没回地说。

这是辆mini车,停在我们楼过去一点,正好偏离各家窗口的视线。我走近时,乘客侧的门开了,我钻进去惊讶地发现司机是克里斯蒂娜•凯恩的女友凯莉•普拉斯。她打扮得像个女学生,但还有个更大的惊奇在等我。

“你好,美人儿!”她依身过来说,把我拉向她并开始亲吻我。

我总是具有几乎对任何情况做出即时反应的能力,所以立刻开始回应她的亲吻。我可能有惊讶,但凯莉没有感到我有犹豫,因为我确实没有。我不知道这接吻是什么意思,但这意外的一刻过去后,这感觉还是无与伦比的。恋恋不舍地,凯莉放开了我们粘在一起的嘴唇,发动了车子。然后紧紧地捏捏我的大腿,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后,驱车驶入了车流。

“为什么穿女生的衣服?”我说。“我是说在你身上看起来很不错,但......”

“系列片圣乌龙女校,”她回答说。“凯特•亨特是我模特中介所的新模特,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她在新片中有个角色,而我们其他人则扮演不说话的女生演员。他们在昨日拍摄结束时拍了宣传照,然后在凯特的公寓开一个庆祝她十九岁生日的派对。因为我们可以到明天才归还制服,我们都穿着女生服参加派对。”

“嗯,那你在今天还穿,”我说。“它看起来像一个人昨晚撞上好事还没有机会回家换衣服。”

凯莉红着脸笑了。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派对,”她说。“这么说,你喜欢的这校服?”

“我喜欢,非常喜欢。”

“哦,好的。我们去的路上要经过凯特的家,去拿一套给你,她的尺寸应该适合你的,所以我们可以给克里斯蒂娜一个惊喜。”

“这听起来很有趣,”我嘴上说,但脑子里转得飞快。很显然,凯莉和克里斯蒂娜有一种开放的关系,而且通过那个热吻判断,凯莉和我不仅仅是熟人。此外,如果我们打扮成女学生给克里斯蒂娜惊喜,我有点怀疑我是去商讨与工作相关的事。不会的,我很确定我是去同她和凯莉玩三人游戏。我得承认这个想法使我兴奋。由于马丁认为这是一个与工作相关的访问,这让我看起来像是对他不忠。我说不清是否有感到任何内疚。他也许是我的丈夫,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我们才昨天第一次见面,我几乎不认识他。因此根本不用管他,就这样。

原来,凯特•亨特住的离我就十多分钟的路程,在一个大的有点破旧的老维多利亚式房子,在某个年代像伦敦的许多其它房子一样,被改造成了公寓。有辆银色宝马已经停在房子前,没有其它车位了,凯莉就停在房子边上的街上。当我们钻出mini车,她告诉我:“这就是凯特。”

我困惑地看看四周,看到街上没有人看起来像是超级名模。

“在哪里?”我问。

凯莉咧嘴一笑,然后用眼睛示意在街道的另一边的高处。我顺着她眼光向上看到对面露台顶头的墙壁上的广告牌,噘着嘴做Godiva化妆品的广告,这可能是我从没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哇。”我感叹。

“是啊,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不是吗?”凯莉说。“来吧,让我们去见见她。”

我们绕到房子前面,一个高大漂亮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正把一个装满垃圾的黑色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他大约有6英尺3高,穿着牛仔裤和一件撑在庞大躯体上T恤,显示肌肉很发达的手臂。这家伙是个练家子。

“嗨,迈克!”当我们走近,凯莉利打招呼。

“噢,你好,凯莉。”他抬头看我们,面带偏爱我们的笑容。我感到他看上去极其自我满足和得意,他是那种认为自己是上帝给女人的礼物的家伙。

“我正要把昨晚的一堆空酒瓶送到收旧瓶的地方去,”他说,“不过凯特在等你,你认得路,直接进去吧。”

我们沿通道走到前门,我偶然往上看了一眼,看到一个小老太婆从楼上的窗口看着我们。当她看到我看见了她,就合上了窗帘。这是又一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太,喜欢管他人的闲事。她们真是无处不在。当我们刚到门前,门就开了,迎面是个身材高挑,深色头发的年轻美人,她穿着高跟鞋,紧身牛仔裤和皮夹克。她看上去更具拉丁而不是英国的风味,惊艳绝伦,凯特•亨特和她真有一比。她身后是一个矮得多的,有点大腹便便的中年女人,穿着量身定制的套装裙,最大限度地遮掩住她超重的身材。

“你好,婕德,”凯利说。“回来了?”

“嗨,凯利,”年轻的女孩咯咯笑着。“你看起来就像你昨晚玩得很开心,到现在还穿着你的圣乌龙女校制服,我说得对么?”

她挑起眉毛而凯莉脸红了,然后她们都笑起来。

“是啊,我昨晚真的好痛快啊!”她同意了。然后她转向我,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西蒙妮。”

“很高兴见到你,”婕德握握我手说。“这是我的母亲。”

更多的互相握手,然后婕德说:

“我希望我能留下来聊天,但我答应我妈妈开车送她去看她预约的医生,我们快要迟到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凯莉。”

“是啊,我也很高兴。再见。”

婕德和她的母亲出门上了那辆银色宝马。

“她是谁?”我问凯莉。“她真是漂亮。”

“是啊,她是婕德•哈特,我们机构的顶尖模特之一,又是很美妙的高端内衣设计师。这些日子,她大多给她自己的创作服装做模特秀,只有很少参加偶尔的演出。她已结婚并有一个儿子。可惜啊,她是遵守一对一单配制的,她的妻子真是个幸运的女人。”

进了楼,我们爬了一些台阶来到一个有两个单元的楼层。凯利按响了其中一家的门铃,一个女子打开了门,我们已经在外面的广告牌上看到过她的脸。见到真人她更美丽动人。

“凯莉!”她尖叫,同时她俩抱在一起,互相啧啧作空气吻。

“这是我的朋友西蒙妮,”凯莉说,在一分钟里第二次介绍我。

“我认得你在电视里,”凯德•亨特说。“然而你的肉体真身更漂亮。你为解决变性问题而努力,我是你很大的崇拜者。真的很高兴能见到你。”

她也给了我一个快速的拥抱和空气吻。我很高兴能得到一个如此倾国倾城的美女的关注,但被告知我是多么漂亮仍然让我感到古怪。

“那么,”她边把我们引进屋边对凯莉说,“你在派对上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洛娜•秋恩的大腿上,由她爱抚你,和她拥吻。既然你还穿着学生服,我猜她把你带回到她家去了吧。”

“我不能说谎,”凯莉笑容满面地说。“先有派对,然后是洛娜,真是个奇妙的夜晚。”

“我们仍然有酒剩下来,”凯特说。“你俩有兴趣来一杯?”

“好吧,”我说,这是自从我们来到后我第一次才开口。我通常不会被别人的美貌弄得张口结舌,但凯特•亨特实在是特别。我们三个都是金发女郎(我不是自然的金发),都很吸引人,而凯特是惊人的艳丽。她十九岁,要比我小十几岁,实在还是个孩子,但她泰然自若具有信心,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实在令人印象十分深刻。作为模特,她和凯莉都比我高,我沮丧地意识到,尽管是在女人堆里,我还是在房间里最矮的人。

我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凯特走进厨房,拿来了一瓶显然是昨晚打开过的白葡萄酒。她给我们各自的酒杯斟上,然后坐回扶手椅上,点燃一支香烟。

“你的老年邻居似乎对这里人来人往非常感兴趣,”我说。“她观察着凯莉和我走到前门。”

“哦,那是艾拉碧太太,我们的女房东,”凯特说。“女人到她的年记差不多都像她爱管闲事爱八卦,不过她是个友善的老太太,上帝保佑她。她像只老母鸡担心我们,她老伴去年去世后她非常的寂寞,但在最近,她开始和我们楼下邻居泊廷汉姆上校 约会了。他们是如此可爱的一对老人,在一起十分令人敬重。看着他们的恋情发展真是让人欢喜的事情。”

门铃声打断了凯特的话。她走到小门厅去开门,与某个我们看不到的人交谈了一两分钟。当她回来时,她满脸笑开花。

“好了,好了,好了,”她说,“说曹操,曹操到。那是上校,他要问我关于互联网 - 他称之为‘那个该死的互通网络的东西’ - 和你如何去网上订购的东西,从他脸红的样子,我看得出他很尴尬。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实际上是想要什么,我问他是否在找伟哥,他承认了,我告诉他我来帮他订购吧,免费,算是我的小礼物给他和艾拉碧太太的。我猜他们的关系发展到了一个新高度了。很高兴知道他们在这年龄还能干那个,他们真不错!”

凯特摇着头,笑了一阵,显然是乐不可支。由于我能根本不关心这对老古董的爱情生活,我换了个话题。

“你俩相信有魔法这样的事吗?”我问。

“什么,真正的巫师,女巫和咒语之类的魔法吗?”凯莉问。

“是呀。”

“我很怀疑的,”凯特深吸了口烟说。“你怎么问这个?”

“这是这个戒指,”我说,从包里把它掏了出来。“有人告诉我这是某种神器。”

“我可以看看吗?”凯特问。

我递给她,她认真检查了,先皱皱眉,然后微笑了。她跳起来跑进卧室,一分钟左右后回来,递给我那戒指和一枚徽章。

“看看这花纹,”她说。

在这两个上面的花纹符号是相同的。

“该奖章是我几个月前在卡姆登集市上买的,”她说,“它没比你的戒指有更多的魔法,然而它很酷。世上没有魔法这样的东西的。”

这徽章不仅有相同的符号,而且铸造的金属也相同。我感到自己愚蠢,因为凯特是正确的 – 世上是没有魔法这样的东西。我拼命要找到对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的解释,我抓着它当一根救命稻草。

“是啊,你大概是对的,”我说。“这整个想法是荒谬的。”

“凯莉在派对上问我是否能安排借一套圣乌龙女校制服给你,”凯特说,“我有。婕德•哈特刚刚还回来两套。她妻子的一套应该适合你,我已经把它摆在床上了,你现在就去换上吧?”

我照她说的去穿衣服。幸运的是,这校服配一双带袜缝线的黑色丝袜,而我穿的高跟鞋也是黑色的。我不能不说这第一次(我能记得的)穿吊袜带感觉很奇怪,然而看起来很美妙。当我全套穿好回到客厅,凯莉看到我就吹了一声口哨。

“给我们转一圈,”凯特说。

我照做了,百褶裙在我转动中飘起来,露出我的丁字裤。凯特给了一个欣赏的掌声。

“不错,”她说,“很漂亮。”

不一会儿,凯莉和我同凯特告别前往克里斯蒂娜•凯恩的家。她家是个超现代化的公寓位于汉普斯特德,俯瞰着一片荒野。克里斯蒂娜在里面等着我们。当她看见我们的圣乌龙女校校服时,眼睛亮了起来。

“噢,我的天那,”她说。

她用胳膊搂着我们俩,给了我们深深的长吻,首先亲凯莉然后是我。接下来的就是那些暧昧不清的,热辣的,情色的,奇妙的暧昧。有打屁股,凯莉和我是需要受到纪律处分的“调皮”的女学生,凯莉和我轮流弄着克里斯蒂娜的下面(这时我终于想通了,为什么我的可卸的指甲是一个好主意),凯莉和我在一起,呼吸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沉重,相互弄得陷入性_欲的狂热,而克里斯蒂娜在看着,抽着大麻自慰着自己。然而,最强烈的经历是克里斯蒂娜戴上假阳具干我们两个。

我仰卧在床上,双脚分开,凯莉在玩弄我的乳头,我害怕地看着克里斯蒂娜带上她的假阳具。不到二十四小时前我才被强行纳入女性身份,我想虽然到目前为止,我对抛给我的每一个新问题都处理得出奇的好,但我还不能确定我是否已经准备好成为在性交时的被插入一方。然而,我到这一步了,一个自愿参与者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拒绝的话就会看起来有些古怪。这是一件我迟早要面对事,我只是希望它晚点到来。

克里斯蒂娜爬到我两腿之间,把假阳具的头放准位置,然后将它缓慢而用力地捅入我的阴道。她色咪咪地微笑着看着我,然后开始有节奏地抽送。我看着她的乳房随着她在我体内进出弹跳着,欲望燃烧在她的眼里,我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

我被操了。

我是一个女人,仰卧着,她的情人在她的双腿之间,干她。最终我高潮来了,双腿缠着我的情人,喊她的名字。这是一个强烈的体验,一种我不确定我还能有的感觉,我心底深处感谢上帝我还能有此感受。而让我惊讶和不安的是,我过后首先想到的却是:“我不知道有一个真正的阴莖在里面是什么感觉?”这并不是说我想很快找出答案。

过后,凯莉和我依偎克里斯蒂娜的两边。很明显在这里谁是女主人,谁是她的女仆,而我们同意这样。归根到底,你在性关系上屈尊于某人就意味着你得做大部分的工作。

“啊,我的甜心!”克里斯蒂娜说,梦幻般的,轮流亲吻我们,一个美好的世界。

晚些时候,凯莉开车送我回到家,我不知道明天在办公室我是否能看着克里斯蒂娜的眼睛。我也想知道是否每个星期天与凯莉和她都是这样。如果是的话 – 我的天哪!这真是对我身上所发生的变化的一个绝妙的补偿。

“那么,”凯利找个话题说,“明天是每月的伦敦变性联盟的会议,对不对?”

“是的,”我说,奇怪为什么她会提这个。

“我知道如果我站出来你会很高兴,”她说,“但我要保持隐蔽,直到我的模特生涯结束。我只想是一个模特,而不是‘变性模特’。当我职业生涯收山后,我向你保证,我会站出来活跃在社区里。”

凯莉是变性人?哇,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这意味着克里斯蒂娜•凯恩的两个恋人都是变性女人。这是非常有趣的。

“这没什么,”我说。“每个人都要过自己的生活,做最适合自己的事。”

当我们停靠到我的公寓外,凯莉和我最后拥吻一下,然后她离去了,回到克里斯蒂娜那儿去了。我的脑子在转着,这是一个美妙的下午,但对凯莉的意外发现也把克里斯蒂娜排为害我的嫌疑人之一。我搞不清她难道会化那么大工夫为自己另外再获得一个变性情人?

在下午和凯莉和克里斯蒂娜疯狂之后,想到要再次独睡是非常令人生厌的。盯着我在衣柜门镜中的影子,我做出了决定。披上最长,覆盖最好的睡衣,走进客厅。马丁在铺他沙发上的床,看我进来,惊讶地抬起头。

“我不想一个人睡,”我告诉他,“所以你可以与我同床。但是,不要想入非非,没有得寸进尺。”

他点了下头,跟着我回了卧室。我先钻上床,他爬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地在我们之间维持几英寸,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我背靠到他,拉着他的胳膊搭在了我身上。

“不要想别的,但贴身睡还是可以的,”我说。

看我同意了,他就把身体依偎在我的背后。我一度担心他可能会勃起,但他设法控制了自己。我不知道马丁是否发现处境尴尬,但我没有。尴尬是对懦夫而言的。是我要他这样作的,我对我的决定觉得很舒服,并很快进入了安静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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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柯比,利伯和凯恩

床头闹钟的声音把我吵醒,一个我一直讨厌的声音。我按下止闹钮,呻吟着,起床时间到了。马丁睡得很熟,仍然贴靠着我,他的手臂横在我身上。这感觉出奇的好,我在床上又躺了几分钟,只是沉溺于这温暖的感觉。最终,叹了口气,从马丁的胳膊下溜了出来,下了床走进了洗手间。

刷牙和快速淋浴后,我回到卧室穿好衣服和化妆。幸好我的梳妆台镜子上方有小灯,不必开大灯而弄醒马丁。我昨晚已经选好了今天穿的的衣服,所以穿起来是直接了当的,倒并不是因为戴上胸罩和穿上裤袜感到简单了。这是要花些时间才能适应。如果穿衣感到古怪,可以想像化妆看起来仍是如此的奇特。不过,我昨天的练习让我有点手感,我化的妆还过得去。洒上点香水,一切结束。我走进厨房,吃我一杯咖啡和一片薄脆饼的早餐。这是比我是西蒙时吃惯了早餐少了多了,但按马丁说的,这是我开始以来每天所吃的。这是有道理的,因为我现在需要注意我的身材。这是一个我过去从来没有实行过的约束,但我是能完全接受的。就我现在作为西蒙妮•莱姆顿的现实,我决心尽我所能做个成功的她。

在拿起手袋出门前,我看了看安娜贝尔。她躺在那里睡着了,看上去是那么天真和甜蜜我情不自禁地微笑了。我才认识她一天多一点,但我发现我已有很强的保护她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所谓母性的本能感觉吗?她把我当成她的母亲和给予我以完全的,无条件的童真的爱,这让我忍不住会做出反应。我吃不准我的感觉怎样,但是我不能否认它的力量。我走到安娜贝尔床边轻轻地吻了她的头顶,然后出门去了。

我们附近的地铁站是区域线路中的Chiswick Park站。不是起点站就意味着在高峰时间,列车在到这之前的Ealing和Acton站就挤满人了。尽管如此,作为一个漂亮的女人还是有优势的,一个年轻小伙放把他的位子让给我。我还没有发现一个漂亮的女孩还有什么其它的优势,但我决定要充分全部利用。我坐着就能用这半小时阅读我昨天离开克里斯蒂娜时她给我的简要材料了,我充分的利用了这三十分钟。

“早上好,莱姆顿太太!”我进入KLK所在的办公室楼时,门卫跟我打招呼。

“早上好,乔!”我回答,高兴地看到我们仍然有四年前同样的门卫。我今天遇到的人越熟悉就对我越好的。

在KLK的楼面走出电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安德鲁•柯比,他正走向他在拐角的办公室。岁月显现在他身上,他似乎在过去的四年里苍老了十年。

“早上好,西蒙妮!”他说,一阵风地走过,后面跟着他的秘书,玛西娅。

“早安,柯比先生!”我回答。

扫了一眼布满大部分楼面的隔间群,我看见约翰•卡利斯和苏菲•玛吶斯同一个我不认识人在咖啡机那。他们招呼我过去。当我一路走过去时,很幸运地看到马丁和安娜贝尔的照片钉在一个隔间的墙上。显然这是我的位置,我放下手提包,简要报告和上装后,走向他们。

“早上好,伙计们,”我用了一个笼统的问候语,以避免暴露我不知道那张新脸是谁,直到我能看清他脖子上的和我们一样挂着的保安通行证。

“嗨,西蒙妮,”卡利斯说,“布莱恩正解释了为什么要提交国会的新民事侵权法改革提案是行不通的。你怎么看?”

“我需要进一步研究后才能发表意见,”我说,其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过去几天里我疲于应付一切我不得不面对的事,我尚未有机会全面的了解过去四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也一样,”苏菲说,“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趁机偷瞄了那个新家伙的胸牌:布赖恩•斯科特,助理律师。哦,当然了,这是新聘来顶詹姆斯•惠勒晋升后的空缺。我想知道他是否有什么长处,是否会在下次有合伙人空缺时成为我的障碍。我想过几个月的时间我就会心里有数了。

克里斯蒂娜•凯恩的办公室门开了。

“西蒙妮”,她对我喊道,“能来我办公室吗?”

“来了,”我说,朝她的办公室走过去。

一到屋里关上门,克里斯蒂娜把我身子转过来,摁在墙上亲吻我。这世上肯定还有比这更差的方式来开始新的一天。一分钟左右后她才撤开,让自己平静下来。

“对不起,”她说,充满歉意,“这是非常不职业的,我知道我们在办公室是不发生关系的,但你昨天是如此的美味可口,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多么地享受。”

“没有必要道歉,”我微笑着说,“昨天我也真的很享受…,以及刚才。”

“好的,”她说,“开始工作了。我想你已经读了简要报告了?”

正式工作开始了,一天紧张的日子,一晃而过。唯一的值得提的意外发生在我的午餐时间。我经过詹姆斯•惠勒的办公室,他秘书的办公桌在他门外,我听到她告诉詹姆斯,他的妻子正在上来。几秒钟后,我听到电梯到达的铃响,抬头正好看到门打开和惠勒太太走出。我立刻认出了她。

这是珍妮。她怀孕了。

当她走到我跟前,她孤傲冷漠地点了点头。

“西蒙妮,”她说,然后她从我身边走过,进入了她丈夫的办公室。

我感到头昏目眩,慢慢走到我的隔间,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我没有问过马丁珍妮怎样了,但现在我希望我事先问过了。发现这样的真相对我是个不可言喻的震惊。珍妮一直想要孩子,我答应她只要我拿到合伙人,我们就会尽快为组成一个家庭。可事情的结局真是可笑。我脑子在转,不由得想到了詹姆斯•惠勒和我的变性。我不仅拱手让他成为合伙人,还让他获得珍妮为妻。我知道他垂涎她 - 他自己告诉过我,但这足以使他成为我性改变的幕后人吗?难道他真有那么心狠手辣设下如此圈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是怎么掌控的呢?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现在又多了一个原因把他列入我的嫌疑人名单。

马丁•莱姆顿。克里斯蒂娜•凯恩。詹姆斯•惠勒。

每个人都从我的变性中获益,所以每个人都有动机。我敢肯定他们中的一个是这个幕背者,但是谁呢?不管怎样,我下定决心要找出答案。

那天晚上当我离开办公室时,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人发现我有什么古怪,或怀疑我已失忆了四年。我的一些同事关系不可避免地和过去不同了。詹姆斯•惠勒有点更正式的并保持着距离,正如作为合伙人所期待的那样。而约翰•卡利斯和苏菲•玛吶斯友好多了,反映在我们现在有了以前没有的办公室以外的关系。此外,当然,我现在是一个女人。这影响到别人怎么看我和与我交流的方式,我刚开始意识到喜欢这样的方式。

我下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在Holborn的Conway会堂。伦敦变性联盟每月一次在这里租一间房间开定期会议。我对这个团体完全没有记忆,心里实在没底这会议会是怎样。我在一个小房间里,发现大概有十几个人围坐在屋子中间的桌子周围。有三个变性男在座,其余皆为变性女,其中一些可以看成像真女人和其中一些人则不能。他们都似乎很高兴看到我,我走进房间时有很多的笑容和问候。我坐了下来看着我身边,心里对自己说,即使我不认识任何人,现在这些都是“我的人”,这是一个奇怪的感觉。该会议由曼迪•哈蒙主持,她一个高个子,大胸的女人,身材像个卡车司机。

“首先,我要欢迎新成员参加她的第一次会议,这是潘妮•琼斯。站起来,潘妮。”

一个小的,害羞的十来岁的女孩站了起来,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

“现在开始我们的议程,”曼迪说。“首先,凯伦•斯塔基,苏珊•斯威夫特和戴安娜•克鲁兹她们报歉不能来,他们今晚都另有安排,所以不能在这里。其次,继西蒙妮在上周BBC一台的‘提问时间’上的演说家表现,我们已收到来自工党,保守党和自由民主党的信件。似乎三党都对之印象深刻,而且都要和她谈关于成为他们议会候选人的可能。长相和口才力量的组合是罕见的和有价值的,当然再加上,有一个变性议员会使他们看起来更进步,所以恭喜你,西蒙妮。”

很多尖叫声和掌声接踵而至。当然我完全没有这“提问时间”的记忆,但马丁会有录相。显然,这是我需要看到的。

“你会加入哪个党?”一个变性男问道。

“就现在而言,我想保留我所有的选择余地。”

“说话像一个真正的政治家!”曼迪说,一阵笑声。“进行我们的下一个议题......”

如此下去,我们通过我们的所有正式议题,然后曼迪在宣布本次会议结束,接下来社交活动开始了。我们分成了小组,我和曼迪以及新来的女孩潘妮聊天。

“见到你很荣幸,”潘妮说。“是看到你在电视上才让我有勇气和我父母说的,你是我的英雄!”

“谢谢,”我说,还不能完全确定看到我对别人的生活有重大影响后的感受。“他们能接受吗?”

“他们......有点想通了,”她说。“他们甚至最终接受了我的男朋友,虽然现在我对他还有怀疑。”

“真的吗?为什么?”

“因为每当我谈到最后要做手术时,他总是变得怪怪的,并告诉我他不希望我做手术。”

“哦,亲爱的,”曼迪说,“听起来他可能是一个变性人操货?”

“变性操货”?这到底是什么?幸运的是,潘妮替我问了这个问题。

“什么是变性人操货?”

“有的人迷恋跨性女人,”曼迪说。“她们是他的怪嗜好,他很少对她们作为个体的人感兴趣,而是把她们客观化。听起来好像你那家伙的癖好是手术前的变性女。是否决定做手术必须是取决于你的,并且只是你一人。”

这可没有取决于我,我沮丧地想到自己,至少我不相信我的变性手术是由我决定的。我闪过一个疑问,是否在这个房间有某人可以对此负责。毕竟,我显然是一个激烈的变性权利的倡导者,他们一定能从我的变性中获益。但这是不可能,这一推测跨度太大了。如当真这样考虑的话,这将意味着我成了跨越理性的,彻头彻尾的妄想狂了。

“你希望有人爱的是你的人,”曼迪继续说,“而不是只是因为你是*什么样*的人而对你感兴趣。”

“暂且唱唱反调,”我说,用我过去形成一种方法来掩盖我不知道问题的答案。“这和,比如说只同金发女郎约会,有什么不同?毕竟人们都有喜好。”

“没错,”曼迪说,恼火地看了我一眼,“但你的头发颜色和你性别身份之间有天渊之别。我们有些人可以接受迷恋癖,但大多数人不能,我们希望男人把我们看成是女性,而爱上我们个人。”

我后来在乘地铁车回家时,反复细细咀嚼着她这番话。我想搞清,难道克里斯蒂娜•凯恩盲目迷恋我?还有马丁?我在乎吗?我不知道,但这肯定要让我去思考。

那天晚上在床上,我在这么思考。马丁紧贴着我睡着,他的手臂搭在我身上。我脑子里想了两分钟就放弃了,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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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决定性时刻

“我喜欢我们女生待在一起,”简说,同时把糖搅进她的咖啡里。“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 我爱查理和我们的女儿,但每个女人都需要时间离开家人放纵一下自己。

放纵自己,我们绝对做到了。我妹妹和我花了前几个小时在昂贵的美容水疗中心作泥浴,按摩,面部护理,还做了头发。如果我想留金发,这最后一项对我来说很有必要,因为我的深色的发根已经开始显现出来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对体型外表有特别的虚荣,但在我醒来是个女人的两个星期来,我已被引诱进这个女性美的世界,并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对我的外表感兴趣,当然也担心更多了。在早晨出门前,我居然问马丁穿这件衣服是否显得我的屁股大了。

两个星期了。我边把糖搅拌进咖啡边寻思这日子这么快就过去了,在很大程度上是那么的波澜不惊,可见日常的常规生活是如何让意外离奇看似平凡普通。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不再惊讶地发现自己是女性,现在看到镜中的脸是在意料中的和熟悉的。这是我的第三个周末,我的生活感觉基本正常。我们坐在考文特花园咖啡厅外面的一张桌子上,喝着热奶浓咖啡,沐浴在阳光下。眼下看来,一切都很美好。

“当你见到马丁时,你对的第一印象他是什么?”我问。

“嗯,我喜欢我的男人高大强壮,”简说,点燃一支香烟,“但我认为他是一个好人,而且你俩显然是沉迷于对方。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希望在你们的温乐乡里没有麻烦?”

“没有,完全没有。我只是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在反思我的生活,我问了每个人他们的看法。你还记得我们的婚礼吗?”

简嘻笑着我的问题。

“它有一个英俊的新郎和漂亮的新娘,就像每一个婚礼应该有的。你看上去百分之百的可爱,但哪个新娘她结婚的日子不是那样?然而,我记得最牢的就是你穿着最华丽的婚纱,而我和其他伴娘则穿通常的露肩奶色裙装,对此我还没有报复你呢。”

这听起来很有趣。我希望我能记得它,

当我回到家里,我还在思索我们的谈话,发现马丁和安娜贝尔出去了。哦,对了!他送她去她朋友瑞切尔家去留宿。我已经习惯了我回来他们都在家,我有点想念他们了,他们两个。我给自己泡上一杯咖啡,在电脑前一屁股坐下来,决定查看我的电子邮件。简已经发来email说她这个下午是多么快乐,我们应该尽快再聚聚。另有两个垃圾邮件,承诺可以增大我的阴莖。

“你这有点晚了吧,伙计,”我呵呵一笑。这是我第一次在我的困境里看到了幽默。也许我终于能坦然对之了。

在我的邮箱里还有我参加的伦敦变性联盟会议的会议记录拷贝。曼迪•哈蒙终于动手把它发出来了。我浏览着文件,当我看到了一个特别的名字时,我愣住了,脖子后面的汗毛竖了起来。在会上我听到过这名字,但当时被什么打岔了,以至没有往心里去。

可现在我注意到了。

在那清清楚楚,一目了然之中,是我从醒来是个女人以来一直在寻找的回答。我手指颤抖着,用谷歌搜索名字,起初的搜索把我引到维基百科,那页面上的链接又带我更进一步。用了二十分钟,我就知道是谁应该对我成为一个女人负责,以及他们如何做的。有了这些信息,我并没有花多久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这么做。我后仰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脑子飞快地转着。过了一会儿,我看了一下时钟,意识到马丁快回来了。这时候,我做了出了决定。

在卧室里,我在衣柜顶上拿下盒子,放在床上打开。翻开保护薄纸,我拿起里面的衣服,持在我身前:我的婚纱。是刚刚和简的聊天让我想到了这,但随后所做的基本上是我的本能所驱使。我跨进了婚纱,拉上来,有点困难地在身后扣好,再戴上面纱。这感觉...确切讲,不怎么好,但是...是正确的。是的,这感觉靠谱。穿着这袭礼服,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好要做的下一步的行动。

我听到前门开了,就出去到大厅迎接马丁。当他看到我,张大了嘴巴。

“西蒙妮,”他说着关上门。“怎么...?”

“嘘...,”我说,“在你说什么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我的治疗师是什么名字?”

“苏珊•斯威夫特医生,”他说。“你第一次遇见....”

“...在那医院,就在我的撞车后,”我打断了他。“是的,我知道了。虽然我花了一段时间,但我现在已经知道其中的联系了,天呐,我知道啦!”

欢笑着,我撩起我的面纱,搂着马丁的脖子吻了他。开始他惊呆了,但惊讶迅速转为渴望,他开始回吻我。

这第一步迈出了,我们亲吻了,感觉蛮好,我没有作呕窒息。我停下吻,放开他,但仍在他的怀里。他惊奇地看着我。

“为什么是现在?”他问。

“因为现在是时候了。如果这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婚姻,我必须知道我们是否...我是否...在性方面能行。”

“这婚纱?”

“因为我想要使它能行,因为如果要是行的话,那么这对我来说,这就是我们的婚姻的开始。。。请对我温柔一点。”

带着微笑,马丁抱起我,抱我进了卧室,放到床上。当我注意到在他的裤子隆起的尺寸,哽咽住了。这不是要充分揭示任何情欲或肉欲,至少在我而言,这是要看我是否能做得了这一切。如果我能通过,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机会进一步发展。如果我不能,那么这个婚姻是没有前途的。

我们都慢慢地脱光衣服,赤裸裸的面对对方。他渴望,他的阴莖勃起,看着如此它巨大,我开始颤抖,我用了全部的意志力,克制住不转身逃离房间。我比我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赤裸裸了,我不光指的是脱光衣服。马丁把手托在我的颌下,抬起我的脸,让我们看着对方的眼睛。他眼里充满了爱和理解,我慢慢地停止颤抖,因为我从千头万绪中,领会到一种压倒一切的感觉。

这个男人不会伤害我。永远不会。

他会做力所能及的任何事情,以确保我永不被伤害。我给了他一点微笑的安慰和微微点头。他给予我他的微笑点头,温柔地把我抱在怀里。他的手指慢慢地抚摸着我的肩膀,我的背,我的臀部。哦,他真行!话说回来他当然行。我们结婚了近两年,在这段时间他已经探索过这个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知道如何使它唱歌。

然而它唱了。

完事后,我躺在马丁的怀里,觉得既满足又极其的放松。我做到了,从我第一次作为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做爱中生存下来了。不,我做的远过于生存 - 我是享受它。马丁带我慢慢地柔和地循序渐进,他甚至没有试图要进入我,直到我表明了我已经准备好。那是最可怕的一点,就像被扔进泳池的深水区,但是当那一刻到来,我知道我是空担心了。它完全不是在我脑子里累积起的那个巨大的可怕的东西。哦,我还没到一帆风顺万事大吉的程度,但这是要克服的一个重要障碍,而我已做到了。我能肯定马丁和我有共同的未来。现在,有一件事要解决。我惊讶我很看重它,但它确实是。

“马丁,”我说,“你对变性女有迷恋癖吗?”

“什么?”他说。“没有,我当然没有。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嗯,我是变性女,你的第一个妻子也是,你可以看到这可能的联系。”

“是啊,我想也是,”他说。“可问题是在我遇到乔安娜时,我不知道她是变性的,当她告诉我时,我不在乎。至于你,是你来找我的,而不是倒过来。就我而言,变性女或其他什么女,女人是女人就是女人,如果她吸引我,她对我并没有区别。”

“好极了,”我说,依偎到他怀里。很明显克里斯蒂娜有迷恋变性女的怪癖,她喜欢主宰我们。我对这无所谓。但在我的主要关系上,我的核心家庭里,我不能无所谓。我需要知道我被爱是因为我是我,而不是我是什么。这是不是不一致?如果是,我不在乎。

第二天,我去医院拜访斯威夫特医生。幸运的是,尽管是星期天,她仍在工作。我没有预约,但我想她会见我的。我没猜错,我被领进她的办公室,她从她的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迎接我。

“西蒙妮”,她说,看上去真的很高兴我的到来,“看到你真好,是什么春风把你吹来了?我希望没有什么医疗上的问题?”

“不,不是这样的,”我说,在她的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我只是需要和你谈几件事情。”

“好吧,”她说,仍然微笑着坐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你没来开伦敦变性联盟(LTA)的会,”我说。

“是的,抱歉了,因为工作的压力,尽管如此,它只是我今年错过的第二次。”

“我们很幸运,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知名的催眠治疗师对我们感兴趣。你自己不是变性人,那么是什么让你对跨性别问题有兴趣?”我问。但愿我之前没有和她讨论过这个。

“那是我实习期间的工作涉及到变性者,”她回答说。“看到他们的抗争和他们面对的敌意,我决定要不仅以一个医学的专业者介入,我的意思是,是的,我还提供建议。我在这个行业的卓越地位使我在这些问题上的意见更有份量。”

“非常值得称道,”我说。“那么,为什么你冒了这一切的风险,违背我的意愿而给我变性?”

她的脸色变了,她盯着我,眼睛里有恐慌的神色。

“潘德拉根,”她说。

“哦,是你种下的命令词能把我变成催眠状态?”我随意地说。“真可惜它不再有作用了。”

斯威夫特医生的肩膀垂下了,她颓然倒在椅子上,仿佛有人把她身体里的空气放掉了。

“我不明白。”

“我也确实不明白,但两个星期前我就醒了,失去了过去四年的记忆。你可以想象我是多么惊讶地发现我现在是一个女人。”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命令词没有作用了,”她像是沉思着说道。“你的头脑恢复到我植入命令词之前的某一个点了。我必须要问:你是如何对待你成为了一个女人的?”

“比我预料的要好多了。我本该像变性人在改变前的感觉那样,好像被困在了性别错误的身体里,从而迫不及待地要变性。但我不是。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会倒回去做男性,如果有人能挥动魔杖恢复我。但如果我一定要保留这样,我现在知道我也没问题。这是正常的反应?”

“我不知道,”她承认。“不能确定。我早就提出过,有些人有很强烈的归属于特定的性别而有些人则不是。在第一群体里有那些很强归属于他们的出生性别,也有那些 - 变性人 – 强烈地归属于相反的性别。在第二个群体里则是所有其他人,对性别的认同是如同生物学一样的一个培养教育的问题。如果这个理论是正确的,那么任何在第二群体的人发现自己突然成为另一性别的成员,用改变他们的荷尔蒙平衡,很可能在初始的调整期后,能够适应得相当好,并在他们以后的新性别生活中过得相当快乐。”

“所以你觉得我可能是第二群体的成员?”

“也许,也许你只是一个案例,一个异常值。测试我的理论是否成立的唯一途径是通过改变相当数量的一批不自求变性的人的性别。由于很明显的原因,这是一个永远不会进行的实验。”

“一切都非常有趣,医生,”我说。“但现在是谈正事的时候了。要你对我这样下手的人有他们自己的动机的,我现在知道是什么了,可我敢肯定,就凭那动机是不足以让他们影响你,所以他们必须给你别的东西,一些让你值得打破希波克拉底誓言,并冒着坐牢的风险。那是什么,医生?”

“有人告诉我,你是变性憎恶症,”她说,“你故意杀害了乔安娜•莱姆顿,就因为她是什么样的人。对你这样,把你变成一个变性女,是善恶的报应。”

原来如此。我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明白了,”我说。“以你长期致力于跨性社区,你变性权利的抗争和对跨性问题的同情,你理所当然地愤怒了。但这唯一的问题是,它不是真实的。我不是变性憎恶症,我不知道谁在那辆车里。在撞上它之前,我甚至没有看到那车。你被欺骗了,医生,我付出了代价。我们现在需要好好谈谈,对很多事情我需要弄清,然后唯一的问题将是我该对你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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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揭露真相

“你确定吗,西蒙妮?”苏菲说,看起来很担心。

“我确定,”我说,对她笑笑。“你们两个是我在公司最亲密的朋友,我想要你们在我身边给我精神上的支持。”

“好吧,没问题,我们行动吧,”约翰•卡利斯说。“我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看到你召集到会议室的每个人 - 包括你的丈夫 - 我猜这是相当大的事情。”

“是的,约翰,是最大的。”

“那我们走吧,”索菲说,捏捏我的手,面带微笑。“不管这是什么,我们是你的后盾。”

我们步入了KLK会议室,这是最后的关键时刻了。我会亮出我所有的牌,揭开真相。如果事情是按我的想法发展,我就会取得先手。但如果它不是...

“谢谢各位同意来参加本次会议,”我说,扫视着围着桌子坐着的人们,他们带着各种表情看着我。马丁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担忧,克里斯蒂娜•凯恩觉得好笑有趣,詹姆斯•惠勒很不爽,而珍妮完毫无表情,像不可读的狮身人面像。

“你最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要求我们像这样在一起,”惠勒说。

“哦,我有,”我说,“是世界上最好的理由。这个房间里的一个人是犯了滔天的罪行,而现在,起码,我知道是谁。你们明白吗,我的性别重新定性 - 我的变性 - 不是我自愿的,而是违背我的意愿的。”

我的宣布正如我预料像一颗重磅炸弹,一片混乱,随后大家七嘴八舌都抢着想说话。但除了克里斯蒂娜•凯恩和珍妮。克里斯蒂娜抿着嘴,沉思地审视着我,而珍妮,惊恐地盯着我,手压在嘴上,面如土色。

“这是荒谬可笑的!”惠勒压过众人的声音叫道,大家静了下来。

“我希望它是,”我说。“我真的希望它是,可事实却不是。两周前,我遭受了失忆,一种特定的和特种的失忆,我醒来后,相信这是四年前。这四年里对我所发生的每件事情都从我脑子里抹掉了,就像从没那事一样。我惊奇地发现我现在是个女人了。我很快得知,在这些年里我显然选择了变性,就像那些相信自己被困在错误躯体里的人所选择去做的。”

“这只能表明是某人替我选择的,但是谁呢?”

“在这屋子里你们中的某人有这个动机。我所做的变性使我在竞争合伙人中出局。这也许是时间不凑巧,但这显然让詹姆斯•惠勒得益,还让他弄到了我的妻子。接下来是马丁•莱姆顿,他可以让我这样来顶替他的被我撞死的妻子。还有,虽然我不涉及具体的东西,但克里斯蒂娜•凯恩也有她的理由对我现在成为女人感到高兴。这三人是我主要的嫌疑人,但如果他们中的一人是幕后者,我怎么能够发现是谁?最后我意识到唯一途径是搞清这是怎样做的,我就能明白为什么这样做,从而发现是谁要这样做。幸运的是,某个专门会议的记录给了我正确的思路,使我很容易搞清这是怎样做的。”

“显然是有人搞混了我的思想,而明显的候选人是我的心理专家,苏珊•斯威特医生。她在我车祸后治疗我,也是我变性后各阶段的治疗师。当我认识到这一点后,我做了些关于好医生的研究。现在你会很惊讶在网上你可以发现什么。结果显示她除了是个精神病医师,还是世界上有名的催眠治疗的专家。她开发出了新的深度催眠技术,世界上只有她和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能掌握运用这种催眠技术。这技术可使催眠师在催眠对象脑子里造成的变化远比传统催眠的深度要深。我读了这些资料后,我很清楚只有她能对我施行,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说服她这么做。当时我在各种程度上都还没明白。

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桌子周围的人。他们都全神贯注的听着。

“维基百科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我说。“那里有几乎每个显著人物的个人简历,斯威夫特医生的工作已使她在她的领域里出类拔萃。这就是我如何得知她是双胞胎,这解释了很多事情。你们知道吗?双胞胎中很常见的是其中一个占主导地位,并能够向另一半施加过度的影响。奇怪的是斯威夫特医生是一个心理医生,想必应该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但仍被她占主导地位的哥哥支使,去做她心里知道是错误的事情。”

“谁是她的哥哥?”惠勒问。“在KLK里没有人叫斯威夫特。”

“斯威夫特医生是离婚的女人,斯威夫特是她前夫的姓。根据她的维基百科网页,她生下来叫苏珊•卡利斯。”

每个人都转过头看着约翰•卡利斯,他已经开始满头大汗了。他的这个样子我以前见过,就像比赛升级了而想要逃离。但正如我们已经事先安排好的,马丁已经挪到门口堵住了出路。

“约翰?”惠勒说,惊讶地看着他的得意门生。“为什么?”

“因为他玩了放长线的游戏,”我说。“当你和我都是作为顶替老人利伯的候选人时,我是打短线游戏,耍手腕为争夺位置,做任何我能做的以确保我能拿到合伙人。卡利斯知道他当时还不是竞争者,但想在下一次有空缺时成为合伙人,即在安德鲁•科比退休时。不过,你和我都还年轻,不论谁这轮没做成合伙人,那么下一轮肯定就能当上了,所以他必须把我俩中的一个弄出局。我怀疑至于具体是我们中的哪一个是无所谓的。我的意外给他提供了绝好的机会。苏珊•斯威夫特通过伦敦变性联盟积极参与了有关跨性别的问题和工作。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哥哥会建议把我们在伦敦马拉松赛获得赞助的钱作为慈善捐款给他们这个团体。

“我以为卡利斯没有来医院探望我,但他有来过。他发现那个我撞死的女人是乔安娜•莱姆顿,是他妹妹的一个病人,他认出这个名字,是因为她曾经来过他和他妹妹同住的家。因此,他没来看我,而是去了他妹妹的办公室。他使她相信,我有变性憎恶症,是故意杀害乔安娜,并伪装成一个意外事故。他告诉她,我想要逃脱谋杀,而他知道一种方法,可以让我偿还我犯的罪,受到“罪有应得”。而她就按他说的去做了,她给我的第一次就诊应该是缓解车祸带给我的精神创伤,但她却用来为日后改变我的性格奠定基础。为了有助于把我弄成变性,有外界影响可以指引我向“通往大马士革之路”,即人生突然转折的那一时刻,她还安排了一个变性女的晚期癌症病人,与我同病房。”

我停下来,喝了一小口水。我让每个人都全神贯注。

“这都在于时间的安排,你们看。KLK是足够开明的,当有员工宣布他们有性别焦虑症,并要做变性的话,通常不会开除他们的。然而,这个在你生活和你浪漫及家庭关系中的突变,其带来的压力,就意味着我在应该全力以赴争取合伙人的时候,严重地分散了注意力。可以预见,是的,我没有争到合伙人的位置。那么在几年后下一个合伙人退休的机会到来时,当我把这些变故抛到脑后,我还会再东山再起加入竞争吗?啊哈,在此期间我的职业生涯会被从企业领域转到民事权利的工作,这带得来荣誉,但带不来丰厚的利润。在理论上你可以从那条线做到合伙人,但实际上你对律所的利润底线所做的贡献总是在合伙人竞争中起很重要的作用的。另外,据我了解,卡利斯和他妹妹还有别的杀手锏可以完全把我赶出竞争。当我的情况到了有逆转的时候,他们认为,我会宣称这是个可怕错误,我想再成为男人,这样就使我看起来不稳定。”

“对他们来说,不幸的是,事情没有完全像他们所想的发展,我没按计划就行动了。使用电脑时有种操作叫‘系统还原’,简单说就是死机后,这样你可以把系统退回到死机前的一个位置重新启动。这多少有点像我的脑子的作为。他们迫使我极度地偏离我真实的自我,最终物极必反,我的脑子还原到恰好是苏珊•斯威夫医生进入我生活并把我脑子搞混的时间之前。”

“你说你‘没按计划行动’了,”克里斯蒂娜•凯恩静静地问。“那么你想再成为男人么?”

“我…这是不是一种选择,”我说。“如果我可以‘系统还原’过去的四年里我所做的一切,那么是的,我会要反转。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这是木已成舟了。正如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我所发现的,我能接受这个现实。不论是好是坏,我现在永远是西蒙妮•莱姆顿了。我可能不会选择成为她,但做她还是有其补偿的。”

对此克里斯蒂娜给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我设法不使脸发红。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詹姆斯•惠勒问,紧紧地盯着我。“我们要报警吗?”

“不,”我说。“我可以假设卡利斯被解雇了?”

惠勒点了点头。

“然后,只要他离开这个国家去什么别的什么好地方 - 我听说澳大利亚是不错的 - 而且不再试图联系他的妹妹,我不会提出起诉。如果我一走法律途径,整个事情就会公开,舆论新闻就会整天热炒这个故事,你们懂的。我希望,我真的不想出现在那种怪异的表演秀中,这倒并不是说,如果卡利斯拒绝了这唯一的交易的话,我忍受不了这一切。那么,约翰你认为怎么样?”

卡利斯点了一下头,眼睛像在我的整个展示过程中那样,仍然盯着地板。

“我其实有那么点佩服你的无情,”我说,“尤其是你扮作马丁的朋友,让你有理由常在我们身边,可以时时留意我。任何时候我看起来像是可能会开始‘偏离脚本’,你就安排一个你妹妹的预约。我可以佩服它,但我不喜欢它,这有点太像在照镜子。马丁真的相信你是他朋友,你知道吗,他应该得到比你更好的人,远好于你的人。”

“那对他的妹妹怎么办?”克里斯蒂娜•凯恩问。“难道让她逍遥法外?对于她的所作所为。她的医疗执照应该被吊销。”

“是的,”我说。“她应该被惩罚,即使她是因为被她哥哥所强迫的。但是她为跨性别群体做了很多宝贵的工作,是一个不知疲倦的盟友。我现在是这群体的一分子,将会继续和他们工作,即便只是出于我意识到的自我利益:没有人能够把我当作个任何形式的二等公民来对待。对我们群体。苏珊•斯威夫特是太宝贵了,我们不能失去她。她表示悔悟,并作为受害方,我决定接受她的道歉,继续前进。”

“没想到你那么宽宏大量,”克里斯蒂娜说,带着新的尊重看着我。

“还有什么?”詹姆斯•惠勒问。

“只有一件事,”我说。“我很乐意继续在克里斯蒂娜手下做民事权利的案子,但我也想重新进入企业领域,开始创造更大的利润。随着卡利斯离去,我应该有充足的工作可选择“。

“好,”惠勒说,转身面对卡利斯。“如果就这样了,那么你有10分钟时间清理你的办公桌,滚出这栋楼,约翰。还有,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安排好移民到澳大利亚。如果在那个时候你没有把所有都安排好,KLK将启动法律程序起诉你。现在滚出我的视线!”

当人们离开房间时,珍妮向我走过来,握着我的手。

“我很抱歉发生的这些事,”她说。

“不,这完全不是你的错。你现在是处在一个好的地位,并即将成为一个母亲,就像你一直想要的。要快乐,这是你应得的。”

“谢谢你,”她说。微笑着凑近亲吻我的脸颊,她的眼睛湿润了。

大家逐渐都离开了房间,只有我和马丁留下来,隔着会议桌面对面。

“好吧,”他说。“现在怎么办?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呢?”

“你爱我吗,马丁?”我说,寻找他的脸。“我是说真的爱我,即使在所有这些都被揭露了之后。”

“你知道我爱你,”他说,“全身心地。但我们之间关系是真实的,还是只是斯威夫特医生强加于你的?”

“对此我自己也诧异,”我承认道,“所以当我对质她时问过她,她说那不是她的影响。那个我找你和我们坠入爱河完全在于我自己。”

“但那时你的头脑并不完全清醒,”他说,“所以它可能不完全是你自己的选择。”

“也许吧,但我在相信自己是一个变性女时找到了你,然后就爱上了你。万一你还有没有注意到,我还是一个变性女,而且永远都是。”

“你在身上是,但脑子是么?”

我叹了口气。

“还不完全是,不全是,但我现在已经接受了我是女人,当我们两天前做爱时,我肯定我的头脑是完全清醒的,而且我很享受。我是有点害怕,但我很喜欢。”

“这是否意味着......”他开口道,声音里带着希望。

“这意味着,”我打断了他,“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希望我们保持这种关系。这对我起初是极其令人吃惊的,但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我发现了我真的很喜欢作为你的妻子和安娜贝尔的母亲。不过我事先声明,我保证你永远是我的生活唯一的男人,但我还有相当一部分的我还像是男性时那样对女人感兴趣。即使当我是在斯威夫特医生的影响下时,女人仍然对我有吸引力。”

“你什么意思?”他说,声音听起来很困惑。

“我的意思是,我与克里斯蒂娜•凯恩和她的女友周日碰头不是关于工作,而是关于性,我想…我需要…继续下去,你能接受吗?”

“能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这意味着你完全回到我的生活中,而且是在你第一次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我可以接受任何事情。”

“太好了,”我说,绽开了笑容。

马丁绕过桌子跑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吻着我,就像我从来不曾被亲吻过。

“哇,”我说,挣扎着喘口气。

“是啊,”他说,笑了起来,“以吻封口。”

“还有一件事,”我说。“我真的非常喜欢做安娜贝尔的母亲。谁知道?原来做一个母亲是令人惊讶的充实。我不想安娜贝尔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马丁皱起了眉头。

“你在说什么?”他说。

“我说我想要一个孩子。”

“我很乐意给你一个,但亲爱的,你不能生孩子。”

“当然不能,”我说,“不过不用担心,这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是的,你不会认为我打算让斯威夫特医生那么容易就脱身,是吧?我还不至于有那么的宽容。为了避免被除名和进监狱,她同意为我们代孕。她会在几个月内宣布,她为她的良心这么做的,而在KLK每个人都会以为这是出悔意,但它实际上是赔偿。”

“看她对你所做的,这完全是她应得的。”

“没错,”我说。“当然,我还没有决定我想要多大的一个家庭,反正不管有多大,她会生我们所有的孩子。”

然后我笑了,感觉真不错。我在我过去的生活里是一个真正的混蛋,现在我证明了我在必要的时候,会是一个彻底的毒妇,这意味只着一件事。

我终于回来了。

(完)

**********************************
ransx1 发表于 2014-9-7 14:01:49 | 显示全部楼层
cdbook里不是有人翻过这个么
jedisong 发表于 2014-9-7 14:59:1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是在2013年万圣节征文时林大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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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 发表于 2014-9-7 15:32:43 | 显示全部楼层
重了还是盗文......如果是重了,不如我给作者推荐一个重翻一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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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disong 发表于 2014-9-7 16: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若云 发表于 2014-9-7 15:32
4 V+ {: y' y( b; B  A( ~3 ]重了还是盗文......如果是重了,不如我给作者推荐一个重翻一篇吧
3 c6 T9 p# P8 W* x0 J% V7 B' b
应该是重了,就是前几天翻 《因为我爱我的妹妹》的作者,在4U88已经翻了3个长篇。只是如梦还没开票而已估计又出去玩了

点评

玩你妹,最近忙的快吐血了  发表于 2014-9-7 17:15
linchong 发表于 2014-9-7 16:4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撞车了,我翻译的版本从来没有外流过,而且论坛公布的翻译目录没有及时更新,所以里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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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m104 发表于 2014-9-8 19:44: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文章的确是重复了,但我觉得,这篇文章剧情虽然不错,但是口味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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