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文字】女秘书特里克茜

阿努比斯 · 发表于 2020-11-15 15:06:19

本贴全文约 59421 字

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wswxjgn，早年多混迹于论坛fictionmania、storysite等论坛网站，个人比较喜欢侧重渐进式、心理转变类的CD及TG过程，给大家带来的这篇文章翻译耗时一个月，是一篇以第三人视角讲述的外文变装故事，希望能够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精彩体验，更期待能够以此加入论坛！
希望使用ID：wswxjgn
作品简介：辛迪在辍学之后幸运的找到了一份工作，并被迫和她的老板发生了一些不应有的亲密交集，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
全文字数：57285字
首发地址：CDBOOK论坛
作品原信息：该作品原名《Trixie the Secretary》，作者Angela J.，我是通过道客巴巴平台找到的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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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书特里克茜

第一个月

一束温暖的阳光缓缓地迈过办公室的地毯，提醒我清晨过得有多慢。我在钱包里翻出一枚薄荷。或许嗅上几分钟，会稍微缓解一下目前单调的生活。
除了几件化妆品，我的钱包便空了。那些坐在办公室另一头小隔间里的销售人员，都在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一脸的无聊和不安。我们的办公室有10个供销售人员使用的小隔间，但只有3个被使用。我听说过去在这家公司工作的人更多，但那是在我开始在这里工作很久以前的事了。
隔墙把我们隔开，我在行政部门，销售人员在销售部门。或许一天刚刚开始，他们都显得很烦躁。
推销员刚开始打销售电话，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那是某个星期一的清晨。我照例回答:“琼斯公司，希尔办公设备授权销售商，我是辛迪。我可以帮你转接吗?”
这是我作为琼斯公司秘书工作的一部分。我在父亲去世后不久，我便得到了这份工作。由于没有父亲的收入来支持学业，我别无选择，只能辍学去找工作。我仍然记得我来面试的那一天，一切仿佛就在昨天。我十分紧张，因为我非常需要这份工作，但我又没有任何经验。我的老师告诉我要稍微“修饰”一下自己的简历，但我就是不能让自己撒谎，因为这不是我父亲养育教导我的方式。我几乎可以肯定我不会被录用。
但是琼斯公司的老板托马斯·琼斯先生从来没有看过我的简历。他只问了三个问题。“你会打字吗?”“你泡的咖啡味道好吗?”“你现在是单身吗?”最后一个问题让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太私人了。但我对这三个问题都毫无怨言地作了肯定的回答。令我吃惊的是，我被当场录用了。
虽然我接手这份工作时间很短，也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知道如何接听大部分的电话。潜在的新客户会打电话给我，我会向他们提供合适的销售人员手机号码。按照轮换制度，新客户应该分配给轮班销售人员。
但有时，琼斯先生会在晚些时候把新客户重新分配给另一名销售员。大多数老客户已经知道直接打电话给销售人员。其他时候，如果有人打电话要求提供售后或维修服务，我就给他们当地的办公设备认证服务公司的电话号码。偶尔我们也会接到客户的投诉电话，这些电话通常会被转给琼斯先生或他的语音信箱。
琼斯先生很少会在不调查这个问题的情况下接通电话。
他希望在回复投诉电话之前看一下客户的档案，并同被指派给客户的销售人员谈谈。销售人员也经常打电话给琼斯先生，请他授权销售产品的折扣比例。
琼斯先生还指示我把这类电话转到他的语音信箱，以便他在方便的时候回复。尽管他态度懒散，一旦他认真起来，就能果断而权威地解决问题。令人惊讶的是，琼斯先生年纪并不大，他二十多岁，不比我大多少。一头深棕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体型偏瘦，我穿厚底鞋的时候比他还高。但他还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他只要看着你就能让你闭嘴。我想这就是命吧。有些人天生就有领导才能，就像琼斯先生，而有些人则不是，像我一样碌碌无为。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电话都是生意。有时，家人或朋友也会打电话来。在这一天，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辛迪，是我，”当我接起电话，一个简洁的声音说道。我立刻听出那是琼斯先生的妻子芭芭拉·琼斯夫人的声音。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我告诉她琼斯先生正在打电话，并转告他夫人来过电话了。琼斯先生坚持要我对她撒这个善意的谎言，好让他显得比实际更忙。但这次我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
她的原话是:“我不想和他说话，我想和你谈谈。”她放慢语速，非常慎重地对我说了接下来的话:“我什么都知道。”这句话使我脊背发凉。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我担心最坏的情况。要是她发现了我和琼斯先生的事怎么办?我会陷入最糟糕的境地。我现在并不想这样，父亲去年心脏病发作去世了，摆在我面前的困难已经太多。
“三十分钟后到梅恩大道和第五大道相交的咖啡馆见我，别告诉我那一无是处的丈夫任何事，”她继续说。
“但我不能…”我刚准备说。
“你可以的，你一定会来见我的，”她说，“给他一个离开办公室的借口就行了。”说完，她挂了电话。
她并不是在建议，而是在命令——这对我来说显而易见。但是我该怎么办呢?我应该告诉琼斯先生吗?我只是在办公室门前的小秘书桌旁坐了几分钟，不知如何是好。我真希望父亲还活着，他是那么的坚强果断。母亲和我都依赖他来指导我们。现在，他走了。我考虑过给妈妈打电话，征求她的意见。但这个想法一进入我的脑海，我便立刻打消了它。要想得到她的建议，我就得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可能不会理解，她肯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像往常一样，白天只有琼斯先生和我留守办公室，推销员们要到下午晚些时候才会打完他们的销售电话。他们早上来的时间很短，然后离开了一天的大部分时间。然后他们会回来在各自的隔间里填写文件。每天结束时，我们所有人聚集在大会议室里，由销售人员向琼斯先生汇报工作。会议桌有12个座位，但只有4个人上座。琼斯先生总是坐在会议桌上的首位。其他座位被三名销售人员占了。理查德·怀特坐在琼斯先生右边，吉姆·亨特和萨拉·坎贝尔坐在他的左边。他们将轮流向琼斯先生汇报他们的日常工作。
琼斯先生要么祝贺他们做了一笔好买卖，要么表达他的失望之情。然后，就在关门时间之前，琼斯先生用我们都听过上百遍的老一套建议结束了会议。当我不忙着给大家端咖啡或其他饮料的时候，我总是站在琼斯先生附近的角落里做着笔记。
但就今天而言，距离会议还有几个小时。
琼斯先生在他的大办公室里，不是在做一些管理文书工作，就是在上网浏览色情内容，他大部分时间就是这样度过的。我猜琼斯公司的老板没有什么可做的了。除了打几个电话外，他唯一的职责就是做好公司记录，定期向总公司汇报工作、联系维修办公设备、编制工资表或整理公司的其他文件。
我知道网络色情的事情，是因为我撞见过他几次。当然，当他仓促间关闭浏览器和拉上拉链时，我总试着假装没有注意到。每次他都因为我没有敲门而对我大声斥责，让我马上离开他的办公室。当我关上门时，我总是对我的错误感到深深的内疚。事实上，他会在办公室里做出如此令人厌恶和不恰当的行为，真的让我很困扰。
但我不敢说出我的想法，这不是我的地盘。我父亲不会赞成琼斯先生的行为，但如果我反对的话，他也会对我皱起眉头。父亲总是说我应该尊重权威。
当然，下次琼斯先生见到我时，他会就隐私问题给我上一课，而我只能专心地听着并点头。他有权这样做，因为他是老板和琼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这一点我必须承认，我也确实尊重他。琼斯总公司几年前从另一家企业手中收购了这家公司。我不知道细节，但据莎拉说，那是琼斯先生接管的时候。她告诉我，因为他太年轻了，人们就会认为他的父亲很有钱或者其他什么，所以他被安排做这份工作是为了学习如何管理。不管琼斯先生如何获得这家公司，我都不能激怒他。当前经济不景气，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但如果故事以他上网和自慰结束的话，我想我就不会陷入这种困境了。大约三个月前，他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起初，他只是毫无缘由地盯着我看。后来他胆子更大了，当他站在我的办公桌前交给我一项任务时，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盯着我的胸口。他还会在我身后盯着我归档或复印。我并不习惯从男人那里得到这种关注。我总是被教导穿着保守，并远离坏男孩。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我应该在这里阻止他。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激怒他，不让他解雇我，也不让这件事成为联邦法院的案件。
所以我就不理他那些讨厌的殷勤。几个星期后，他开始盯着我看，开始“不小心”地碰我。他走过的时候会碰到我，跟我说一声“对不起”。我没有阻止他，他便开始评论我的长相，说他多么希望我们成为“好朋友”。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曾经给妈妈打过电话，征求她的意见，但她根本不理我的话。她只是告诉我不要穿那些会刺激到男人的衣服。我试图向她解释，我的所作所为或穿戴都不是为了刺激琼斯先生，但她似乎就是不理解。我猜她和我一样拒绝接受现实。
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强迫我跟他发生进一步关系。不，他从来没有直接威胁过我。但是，他会对我说经济有多么不景气，找工作有多难，然后把手放在我的身侧，更糟糕的是贴在我的背后。他会告诉我他有多喜欢我，然后告诉我，他认识的一些人很难找到工作，如果我不得不经历那样的困难，那就太可惜了。他甚至告诉我要“友好一些”，这样我就不用担心经济问题了。他的意图很明显。
大约一周前，情况变得更糟了。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告诉我他和他的妻子相处得不好，他有多孤单。他让我给他一个拥抱，让他感觉好点。像个笨蛋一样，我答应了。我知道这里面有阴谋，但我还是没能拒绝他。他继续紧紧地抱着我，即便那拥抱早已结束。我试图挣脱他的手，但就是没有力气。
“辛迪，我一直被你所吸引，”他说。他稍稍松开了对我的控制。当我想要离开时，他猛然间吻了我的嘴唇。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又吻了我。我应该给他一记耳光然后当场辞职，但是我没有。我想我只是没有勇气。也许，内心深处我有点被他吸引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很帅，但对我来说太瘦太矮了一点。但或许由于他的地位和权势，无论他长什么样，这都很有吸引力。
他吻得更紧了，我应该抗拒，但我没有。当他开始脱我的衣服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不对，”我说，“你已经结婚了。”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问:“你喜欢你的工作吗?”我没有回答。他继续脱我的衣服，我还是没有反抗。我应该——我真的，真的应该——但是我没有。我好像处于一种恍惚状态。我只是任由他摆布。很快我们都裸体了，然后... ...。仿佛突然之间，一切都结束了。前一分钟我躺在他的大桌子上，他还在我身上喘息，下一分钟，他便结束了，离开了我，开始迅速穿衣服。没说一句话，我也开始穿衣服。我感到非常羞愧。毕竟，他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而我无意成为他的另一个女人，一名“第三者”。我猜他也知道这一点，因为当我哭了之后，他向我道歉，并向我保证他不会再给我压力。为了我们双方的利益，我希望他会遵守诺言。
从那时起，当我们单独在办公室时，气氛就变得很尴尬。每天早上，当销售人员离开办公室后，我主要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做文案工作，而他则留在他的办公室做他想做的事情。我们再也没有谈论过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他我是多么担心怀孕，也没有告诉他当我终于来月经时是多么的放松。我们只谈论工作，也只在必须交流的时候。我曾希望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很快正常化。但琼斯太太的电话把一切都拉回了现实。
如果我再坐在办公桌前，我就会迟到了。我必须做出决定。在决定是否告诉琼斯先生之前，我需要弄清楚琼斯夫人想要什么。我拿定了主意，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等一下，”我听到琼斯先生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进来。”“琼斯先生，”我说，“我……不得不离开办公室一会…我有一件事情要处理。”“什么事?”他问，“在我同意你工作期间离开之前，我需要知道是什么。”“这是我的私事，”我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多久?”他看上去很恼火的问道。
“我不太确定，”我迟疑着回答。
“我不能允许…”他开始提高声调。
“求你了，琼斯先生，”我恳求他，并竭力装出最严肃的样子说:“这很重要。”这句话的意思是:通常琼斯先生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办法改变他的主意。我只是习惯性地听从他的命令。但当他看到我的坚持，听到我声音中的绝望，他便会意识到这对我有多么重要。
“好吧，但我会从你的休假中扣除，”他终于开口了。
“谢谢你，琼斯先生，”
“不要让它成为一种习惯。”
我飞快地走出办公室，抓起我的钱包，一趟子跑到我的车里，开往指定的咖啡馆。在路上，我心里盘算着，如果琼斯夫人跟我谈婚外情，我该对她说些什么。但我能说什么呢?“对不起，但那不是我的错。”这显得多么脆弱?
当我走进咖啡店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小问题。因为忙着担心我要对琼斯夫人说些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从未见过琼斯夫人，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当然，我听的出她的声音，因为她经常给办公室打电话，但也仅仅熟悉她的声音。我很难从眼前四个独自坐在咖啡店的女士中挑选出合适的对象。真奇怪，琼斯先生的办公室里没有琼斯夫人的照片。也许他们的婚姻真有问题。
我环顾四周。我猜琼斯夫人不是和琼斯先生同龄就是比他年轻。公司总裁通常娶年轻漂亮的女人为妻。其中一个独自坐着的女人符合这个描述。她穿着得体但很随意，长发飘逸而迷人，小口喝着茶水，自言自语地笑着。当我正要走近，问她是不是琼斯夫人时，我从后面一张桌子上听到:“辛迪，在这边。”我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是琼斯夫人的。
“她是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的?”我心里疑惑，“坐下。”她指着一把椅子命令道。她外表上的年龄和衣着很让我惊讶。这名女子看起来40多岁，比琼斯先生要大20岁左右。她脸上的一丝怒容已经使她的嘴唇上皱起了几条皱纹。她穿着一套看起来很昂贵的西装和裤子。我期待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家庭主妇。但此时此刻，她却像一个成熟、成功的女商人，命令我坐下。她坐在她所指的座位对面，桌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大杯咖啡，座位旁边放有一个公文包。
我坐了下来。
她把公文包放在膝盖上，打开了它，箱子的盖子挡住了我的视线。她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里面有几张琼斯先生和我处于不利地位的照片。
起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在那里坐了很久。
我不敢从文件夹中抬起头来，生怕与琼斯太太的目光相遇。“我很抱歉…这就是我想说的。”它听起来甚至比我最初想象的还要软弱。
“别这样，”她说，“就像我在电话里说的，我什么都知道。”然后她递给我一个带耳机的迷你录音机。“磁带有提示，按播放键就行了。”她命令道。
我把耳机放在耳边，按指示按下播放键。我只听了几分钟就明白了，这是琼斯先生试图强迫我做出性行为的录音。
我听够了，就摘下耳机，关掉了录音机。
她笑了。“今天的技术是惊人的，一个监控设备可以隐藏在任何地方。”我只是呆坐在那里，盯着照片和录音设备，不知道说些什么。
“辛迪，”她继续说，“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主意。所以我没有生你的气。”
“即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但既然你在他的欺骗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我要你帮我惩罚他。”“你想让我在离婚案件中作证指控琼斯先生吗？”我问道。
“离婚?”她简短地笑着说，“天哪，不，孩子。”她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怒容，然后说:“我从来没有从他那里得到过婚前协议，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她喝了一口饮料。“我不应该受我的情绪控制。他非常喜欢我。托马斯从来没有强迫我做爱。当我抱怨我的工作时，他只要抱着我几个小时就心满意足了。他只是听着，让我发泄。托马斯似乎只是理解我。你知道他每天都送我小礼物吗?东西不贵，但都很浪漫。他会送给我从花园里摘来的不同的花，或者给我写首诗，或者录首让他想起我的歌。”我不得不承认这听起来太棒了，不禁感到有点嫉妒。琼斯先生在诱惑我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
“可那全是谎话，”琼斯太太接着说，“我像个单纯的傻姑娘，上了它的圈套。他一直在操纵我。他甚至可能在我背后嘲笑我。不，我不想离婚。谁知道他会不会指控窥窃我的财产。我工作太努力，牺牲太多。离婚太不可预测了。我不想冒这个险。不，不是离婚，我要复仇，我要你帮我报仇。”“可是我怎么帮得上忙呢?”我问道。
“你可以从这个开始。”她一边说，一边把公文包放在桌上，把它转过来让我看到里面的东西。这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放着一张闪闪发光的光盘。
“这是什么?”我问道。
“是一张电脑CD，”她回答，“是给他的。一定要让他在电脑上播放。程序将完成其余的工作。去吧，把它从袋子里拿出来。”我照他说的做了，然后问他:“我怎么才能让他播放这张CD呢?它有什么用呢?”“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相信你会想办法让他看到的。至于它的作用，你很快就会知道。”她回答道。说完，她把装照片的文件夹、录音机和已经空了的塑料袋放回公文包，然后合上了。
“照我的指示做。今天，在你离开办公室之前，让他开始播放CD，然后下个月，和今天一样的日期，你将在上班前的上午8:30在这家咖啡店与我再次见面。你要把那张CD带来。你现在可以回去工作了。”她拿起咖啡喝了起来。
我只是坐在那里，盯着手里的光盘。我该怎么办?“抱歉，我不想卷入……”我开始说。
“你已经卷入其中了，”她打断道。“现在回你的办公室，”她命令道。
我把CD放入钱包，然后走到车旁，开回了办公室。我得决定该做些什么。父亲会想让我怎么做?我不太确定。当我走进办公室时，我还没有拿定主意。我把钱包放在桌子后面，拿出光盘，看着它，光线照在银色的表面上。我该怎么办?琼斯先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作为一名雇员，我对他非常忠诚，我至少需要保住我现有的工作。但与此同时，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我手里拿着CD，在办公室门口驻足，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我想我在里面之后会自发地做出决定。我要么告诉琼斯先生我和琼斯太太见面的事，把CD给他作为证据，要么我会想尽办法让他播放。
他背对着办公室的门坐着，看着书柜上的电脑，裤子和内裤都脱了下来。他又在浏览色情作品了。谢天谢地，他的座椅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裸体和他的手部动作，但很明显发生了什么。我试着慢慢地退出办公室并关上门。但琼斯先生打断我说:“辛迪，是你吗?”“是的，先生。”我恭敬地回答。
琼斯先生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裸体清晰可见。
他的桌子没有挡住他的阴茎，也没有挡住他快速套动的左手。“该死的辛迪，”他说，“我叫你先敲门的！”他看着我继续手淫。我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无法转移视线。大概过了几秒钟，但感觉时间要长得多，他抽出一张纸巾并看着我。擦干净后，他把纸巾扔进了他的废纸篓里。
然后他撩起内裤和裤子，转身关闭了浏览器。“你差点让我心脏病发作。”他又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我不知道如果是别人，我会怎么做，”他笑着说，“幸运的是，我们的生意很少有客人上门。你明白的，不是吗?男人们都有需求。如果我不能从你那里得到任何东西，那我就必须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我没有回应他的理由，他继续说:“告诉你吧。我不会把你今天短暂的休息和你的请假算在一起。毕竟你只走了没多久，我们是朋友了。”“谢谢你，琼斯先生，”我咬牙切齿地说。他真的有点胆大妄为。我闭上了嘴，正要走出他的办公室，他又拦住了我。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问道。
“没什么，”我突然惊慌失措地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张CD是用普通的纸信封寄来的吗?”他问，“我一直在等它。”“这是办公室的一些文件。把它放好，回到你的桌子上，下次别忘了敲门。”“好的，先生。”我说着，把CD留在了琼斯先生的桌子上，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我重新开始了工作，把琼斯先生以前口述的信件和电子邮件打出来，又接了几个电话。当我想知道CD是什么，琼斯先生是否真的在播放它时，我的思绪一直飘忽不定。CD里有给琼斯先生的口信吗?或许是敲诈?我并没有干多少工作，因为我的好奇心吞噬了我。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悄悄地走到琼斯先生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门，但他没有回应。我又敲了敲门，这次声音大了一点，但是没有回应。我慢慢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想看一看他到底在干什么。我一方面担心琼斯先生已经在播放CD，担心那张CD里的内容，另一方面担心他又在手淫了。一天两次?他有这么厉害吗?幸运的是，琼斯先生背对着门，面对着他的电脑。
在我看来，他似乎已经睡着了。他电脑上的屏幕内容看起来像是在一个奇怪的屏幕保护程序，播放着非常柔和的音乐。“真奇怪。”我心想，便随手关上了门。
我回到我的办公桌，试图集中精力工作。但我又忍不住继续思考琼斯先生出了什么事，我一直在想，直到那天下午销售人员回来。就在这时，我发现琼斯先生和我都没有吃午饭。
在销售人员完成他们的文件后，我们都聚集在会议室，他们坐在他们通常的位置，而我站在我的位置，准备好了笔和记事本。这时，我以为琼斯先生会叫我给每个人都拿饮料，但他只是坐在那里，一脸困惑的样子。
“嘿，老板，”吉姆说，“我们是不是该开始开会了?我们今天有不少问题要处理。”
“是啊，”理查德说，“喝点什么呢?”这似乎把琼斯先生从发呆中拉了出来。“辛迪，帮帮忙，给大家拿饮料……你知道每个人都喜欢什么。”我迅速走出会议室，来到办公室的小厨房给大家拿饮料。
在我回到会议室之前，我就听到了喊叫声。
“这太糟了，”吉姆喊道。“他又想偷我的一个顾客……”
“嘿，如果史蒂文森打电话给我，我也没办法，因为你不回他电话。”理查德争辩道。
“废话…”吉姆啐了一口，“你打电话给他，想说服他……”“你这个小混蛋，”理查德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身材高大，有六英尺多高。“你真他妈的幸运，我们是在女士面前，否则我会踹你的小屁股，你质疑我的诚实。”尽管他灰白的头发显示了他的年龄，但很明显，他的身体状况仍然很好，可以轻松地实施他的威胁。
“够了!”琼斯先生命令道。“迪克，我告诉过你别想偷吉米的客户。”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吉姆的说法，因为琼斯先生给了他，但谁也不敢说什么。根据正常的轮转，这个账户属于理查德，但琼斯先生知道这个客户有利可图之后，就把它交给了他的朋友吉姆。
“你得解雇他。”吉姆看着琼斯先生说。琼斯先生和吉姆在大学里是同学，所以吉姆轻松得到了这份工作。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也因此讨厌吉姆。他们是亲密的朋友，甚至长得有点像。吉姆和琼斯先生的年龄和身高差不多，这意味着他们都很年轻，个子也不高。最大的不同是吉姆有胡子。我确信吉姆留胡子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老一些，但即使留了胡子，很明显吉姆还是二十出头到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说得够多了。”琼斯先生又重复了一遍，同时看了吉姆一眼，表示他是当真的。“这次销售的佣金一半给迪克，另一半给吉米。“可是我让史蒂文森升级了，还买了10台新的复印机。”理查德吹嘘道，“我为什么要和吉米分享佣金呢?”“这不是你的，”吉姆回答，“不要叫我吉米，只有我的朋友才能那样叫我。”两人还想继续争吵，这时琼斯先生又补充说:“如果你们有谁不同意，你们可以给我一封辞职信。迪克，如果你再这么做，你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我今天有一个新账户，”萨拉说。“我卖了几台复印机和扫描仪组合机。我甚至不需要给他们折扣。”“真是个好女孩，”琼斯先生笑了，这是我们开始开会以来的第一次。“你看，这就是我说的……”他开始了他惯常的演讲，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公司就像一个大家庭，他希望每个人都能够和睦相处。他表示，他对一些员工的行为感到失望，但希望每个人都能做得更好。
然后他祝贺萨拉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会议结束了，今天的工作也告一段落。我回到家，试图忘记所发生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公司还是老样子。琼斯先生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最后在会议室，吉姆和理查德争论不休。吉姆一再要求解雇理查德，但每个人都知道理查德是一个优秀的推销员，没有任何理由会解雇他。理查德会会对吉姆发出威胁，琼斯先生则会介入阻止。萨拉和我对这些争论置若罔闻，尽可能地远离它们。一切都很正常，我几乎忘记了琼斯太太让我帮他完成复仇的请求和她的CD。当然，我知道琼斯先生每天要播放3个小时的CD，但它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有一次，我收到了一张装在普通信封里的DVD，很明显是一部色情片。当我把它递给他时，他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这让我觉得很惊讶。也许是CD帮助他戒掉了色情瘾。这一点我完全赞成。对我来说，如果他把时间花在播放CD上，然后看色情片和自己玩会更好。我说服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事。父亲会感到骄傲的……

第二个月

与琼斯夫人在咖啡厅见面整整一个月后，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再次与她见面。这件事我考虑了好几天，如果不是几周前的事情，我几乎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我还是按照她的指示去见了她。
就像上个月一样，琼斯太太坐在靠后的桌子旁，桌上放着一大杯咖啡，旁边放着一个公文包。她一看见我，就点了点头，让我坐在她对面。
“你忘了把CD带回来，”琼斯太太说。
“我……”我很震惊，她竟然知道我忘了带CD，直到我想到她可能在我们办公室安装了监控设备。忘记这件事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你连一件简单的工作都做不了。”她把公文包放在桌上说。
她打开公文包，把它翻过来，让我看到里面的东西。还有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另一张CD。“把光盘拿出来，”她命令道。
“我想这会是最后一个……”我说。
琼斯太太不耐烦道:“照我说的去做。”
“一开始我很担心，但它很有效……这张CD让他不再看色情片了……”我一边从包里拿出新CD，一边继续说。
“太棒了，”琼斯太太嘲笑道。
我看了看CD，上面简单地标记着“2号”。“但是我不明白，”我说，“我认为上一张CD治好了他对色情的瘾，他对我的骚扰也停止了……我们为什么需要另一张?”我问道。
“你问的问题太多了，”她回答，“去办公室取第一张CD，同时确保他播放这一张。同样的日期，下个月早上8点半，我们再在这里见面。这次一定要把这张CD和第一张CD带回来。”“它究竟有什么用？”我无比好奇。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她莫测高深的回答。“你现在可以去工作了。”她一边说一边开始喝咖啡。
我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新CD。
“我建议你最好按着我说的去做。”琼斯太太下了逐客令。
我把光盘放进钱包，走出咖啡店并回到了公司。
在我开车去上班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何让琼斯先生播放第二张CD。是的，我已经决定让他播放了。第一张CD似乎对他有好处。我对第二张CD抱有很高的期望，但当我到达办公室时，我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检查完留言后，我从钱包里拿出CD，看着它，好像看着它能给我一个主意，让琼斯先生自愿播放它。这时琼斯先生走进办公室。他看了看光盘。
“那是第二张CD吗?”他急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就简单地回答说:“是的。”“很好，我早就料到了。”他从我手里夺过CD，立刻把它拿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销售人员进入办公室、登记并出去进行销售拜访后，我偷偷溜进琼斯先生的办公室。他背对着通往行政室的门，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屏幕上闪烁着各种形状和颜色的图案，我能听到轻柔的音乐，就像上次一样。催眠吗?我想是的。我怀疑琼斯先生处于某种恍惚状态，于是放松下来，开始寻找第一张CD。我很小心，不让任何声音惊醒他。
我很快便在他的桌子上找到了。我接过它，悄悄地溜出琼斯先生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周，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办公室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但几乎到了单调乏味的地步。每天早晨，琼斯先生都要在办公室里呆上几个小时，没有一点声音。午餐时间，我会通过对讲机，询问他午饭想吃什么，以此来打破他的恍惚状态。他几乎每次都要查理餐厅的牛排三明治。
午饭之后，我不得不提醒他把工作做完。
通常情况下，我不需要告诉他这些，但最近他似乎在回避工作中的基本问题。他一直是拖拖拉拉的人，但最近他的拖延症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我开始接到一些客户打来的投诉电话，他们在给琼斯先生留了很多信息后都石沉大海。我不得不多次提醒他，有时在他回电话之前，我还要提醒他好几次。销售人员也开始有点抱怨了。他们对不得不等待折扣请求的答复感到不满。
一天，吉姆打来电话，要求马上和琼斯先生通话。我告诉他琼斯先生正在通话，他很快会打回来。挂了吉姆的电话后，我去琼斯先生的办公室传话，却被吓了一跳。他坐着椅子，一只脚赤在桌子上，正在把脚趾甲涂成蓝色。
“该死的，辛迪,我说过多少次要求你先敲门!”仓促间他摸索着把脚和指甲油藏起来，因为尴尬而满脸通红。
“对不起，”我喏喏说道，并努力吸了口气，正准备离开。
“没事的，”我走之前他说道。他坐直了身子，显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嗯，这有点尴尬。你看，我想……和我的妻子相处得更好，有一天晚上她说她的脚趾无法够到，无法正确地涂上它们，而且……我打赌输了。现在，我得给她画脚趾。我…只是练习。没什么不寻常的。再说，它是蓝色的。”他说着把脚放回桌子上给我看。他说:“它是深蓝色的，不是浅蓝的，很有男子气概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敢肯定，我的表情写满了我的震惊，根本不相信他的借口。
“辛迪，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吧?”他带着恳求的目光问道。
“不，先生，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是的，先生，这很有男子气概，”我说。
他脸上有了明显的放松，又开始在脚趾上作画。“你知道这比我想象的要难多了，我可能需要大量的练习，”他嘟囔着说。
“嗯……我需要试试不同的颜色看起来怎么样……这样我就可以给我妻子更好的推荐。辛迪，你午休的时候可以去买些指甲油吗?用我们的公司卡就可以了。”“我不确定这样是否合适，”我迟疑道。
“求你了，辛迪，我在努力挽救我的婚姻，”他恳求道。我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绝望。他从来没有对我用过这种口气，他一直都是公事公办、发号施令的。我想我不得不让步了。
“那好吧，琼斯先生，”我说。我不顾一切地想离开房间，让他去做他那特殊的小嗜好，这时他又打断了我。
“你想要什么?”他问:“你刚刚有什么事?”“哦，”我说，很高兴又能谈正事了，“吉姆打电话来，说他要马上跟你谈谈。”“谢谢你让我知道，”他一边说一边仍关注着他的脚趾。
那天午饭时间，我给他买了两款指甲油。两种颜色分别是深绿色和黑色，在我看来是男性化的颜色。当他看到我选的深色时，似乎很失望。但他还是接受了，并开始去掉脚趾上的颜色，准备涂上新的色彩。
显而易见，琼斯先生一遍又一遍地涂抹他的脚趾，也没有给吉姆回电话。当吉姆回来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愤怒。他冲我发火，以为我忘记传达他之前的信息，然后他冲进了会议室。我只是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没有回应。
琼斯先生、萨拉和我一起走进了会议室。我正准备给大家拿饮料时，理查德走了进来，坐到会议桌前。
“你这个狗娘养的!”我听到吉姆对理查德大喊:“你又偷了一个客户。”“你打算怎么办呢?”理查德从椅子上站起来嘲笑道。
吉姆打算寻找琼斯先生来帮助他。这往往是琼斯先生参与进来的时候，他会对理查德和吉姆各打五十大板。但今天他只是坐在那里，看起来有些畏惧理查德。
理查德注意到琼斯先生不打算干涉，便抓住吉姆的衬衫，把他拉到会议桌一边。
“别像个小男孩。”萨拉终于打断了他。“这是办公室，不是竞技场。”她转向琼斯先生。
“老板，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我认为你上次的解决办法是公平的，平分佣金。”“是啊，”琼斯先生终于开口了，“把佣金一分为二，别再吵了。你们真的吓坏了女孩们。”他说道。
我猜那天琼斯先生不想像往常一样发表讲话，只是在会议结束时说:“如果其他人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么……我想会议结束了。”他站起身，迅速回到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在销售人员离开后，琼斯先生给了我一张指甲油颜色的清单，让我在午休时间去买。其中包括淡蓝色、黄色以及各种深浅不一的粉色和红色。我没有质疑他的要求，只是照他说的做了。
从那天起，琼斯先生每天至少要花几个小时涂抹指甲油。他会选择一种颜色，涂抹好后静静地欣赏一会儿，然后去除抛光，再次重新开始。我知道这一点，因为他会请我到他的办公室，问我对他工作表现的看法。这真的让我很困扰，因为我知道他对他的脚趾的迷恋是在他开始播放这张CD之后开始的，我想这两者之间一定有关系。我对此感到很内疚，那时我开始怀疑我是否应该继续帮助琼斯夫人。
我也担心我们的公司。琼斯先生继续把他所有的时间花在独自播放他的CD和他的新爱好，他没有多少时间做其他工作。我真的不得不强迫他回电话。与过去不同的是，他甚至在打电话给客户之前都不去看文件。
在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的情况下，他既不确定又犹豫不决，这就导致电话通常都搞砸了。然后销售人员会向我投诉，好像我对这烂摊子负有责任似的?或许吧。不管怎样，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做些什么呢?我猜他们不敢直接向老板抱怨，但他们显然不高兴。
没过多久，琼斯先生就开始在办公室里穿拖鞋了，因为没有销售人员在那里，他一直向我炫耀他的脚趾头。我只是点头继续我的工作。就在销售人员回来之前，他会穿上他的袜子和正装鞋子，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脚趾被涂上了颜色。
我知道琼斯太太想进行报复，但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报复的后果是什么。但现在很明显，这样做会毁了琼斯先生。这是为了羞辱他，也可能让他丢掉工作。迟早会有人在错误的时间走进来，看到他在做些什么。我真希望我父亲还活着，这样我在困难的时期可以依靠他。
当琼斯先生穿着拖鞋走来走去，并没有让我惊慌失措，我知道我们很少有没有预约的客人。我们的邮递员和送货员每天早上10点左右来。琼斯先生知道那段时间应该呆在办公室里。但有一天，一位男性在上午11点左右来到公司，并没有预约。他是个高大的年轻人，很容易被描述为“高大英俊的帅哥”，穿着一套看起来很昂贵的西装。
幸好琼斯先生还在办公室里。尽管如此，它提醒我或许得更加小心。那个人的名字叫彼得·史密斯，他告诉我他是来应聘推销员一职的。当我告诉他需要预约时，他告诉我他很了解琼斯先生，即使没有预约，琼斯先生也会接待他。我通过内部通信系统告诉琼斯先生彼得·史密斯先生来这里申请工作，但琼斯先生没有回应，我便去他的办公室找他。琼斯先生仍处于恍惚状态，CD还在播放中，我不得不把他叫醒。知道史密斯先生来访，琼斯先生露出了莫名的微笑。“亲爱的彼得，”琼斯先生咬牙切齿的说。“一定要让他进来。”我不得不提醒琼斯先生穿上袜子和鞋子，并把指甲油放好。确认了琼斯先生的指示后，我离开了办公室，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我一回到我的办公桌，就告诉对方琼斯先生正等着他。史密斯先生迅速走进办公室，随手把门关上。大约十分钟后，琼斯先生让我过去。我打开门，惊讶地看到史密斯先生跪在地上，而琼斯先生面无表情的站着。
“说吧，”琼斯先生说道。
“拜托了，托马斯，”史密斯先生恳求道，“请给我这份工作。”我显然是被叫到行政办公室来见证这一行为的。这对史密斯先生来说一定很丢脸，我对他感到非常抱歉。我知道我父亲不会赞成这种行为的。
“没有机会了，滚出去！”琼斯先生咆哮道。
史密斯先生迅速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我跟着他走出了行政办公室。
我说:“他那样对待你，我真的很抱歉。”史密斯先生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笑了。他停顿了一下，“别担心。托马斯一直是个混蛋，我知道这可能就是他的反应。我真是太愚蠢、太绝望了，竟然想到找他谋求一份工作。”“我还是很抱歉，”我说，“他不应该那样对待你。”“你叫什么名字?”史密斯先生问。
“辛迪，”我回答，“辛迪.韦伯斯特。”
“我是彼得，”他说，“嗯，辛迪，很抱歉你每天都得和他打交道。那一定很难。”
“祝你好运。”他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我以为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史密斯先生，但是我错了。
不知不觉，一个月便结束了。在我与琼斯女士再次会面的前一天晚上，我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办公室，拿取了第二张CD。我把这两张CD都装在钱包里便回家了。
尽管忙忙碌碌，但我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紧张了。我几乎没有吃晚饭。不过，我确实在一瓶葡萄酒中找到了一丝安慰。当我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我把两张CD都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看着它们，我不禁哭了起来。
这些CD是用来摧毁一个人的毁灭性的东西,而我在这场破坏中扮演了一个主要角色。当然，我是迫于压力才扮演的，就像我被迫去和琼斯先生幽会一样。但这并没有减轻我的内疚。在琼斯先生受辱之后，我能对他说些什么呢?“对不起，这不是我的主意。”这声音听起来很蹩脚。父亲一定会惩罚我的。但我能做什么呢?我真的能勇敢地对琼斯夫人说我再也帮不了她了吗?我觉得自己很软弱。
我需要支持和安慰，便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听听她的意见。但像往常一样，她帮不了什么忙。她只是不停地唠唠叨叨，完全没有认真听我说什么。
“妈妈，是我。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又胖了吗?”她问道，“不，我的体重还可以。”“你又在节食了吗，我在一篇文章里读到过，说快速节食不起作用。”“我打电话不是为了这个，”我无奈的说道。
“你吃晚饭了吗?已经九点了。”“是的，妈妈，”我撒了个谎，我不想听她唠叨每天要吃三餐。“是关于一个男人的吗?你终于遇到适合的人了吗?”“嗯，是关于一个男人的，”我说，“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哦，天哪，你怀孕了?我跟你说过男人。你必须…”“不，妈妈，”我说，“我没有怀孕。我还没有和任何人约会呢。”“为什么不呢?”她问道。“不约会又怎么结婚?你不再年轻了。男人不喜欢上了年纪的女人。”“妈妈，”我说，“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的建议。”“你还记得简的儿子兰斯吧，”她说，“简告诉我，兰斯马上就要毕业了，他现在还是单身。他是一个好孩子，我可以撮合你们俩。”“哦不,妈妈...”我无比头疼。
“我觉得你和兰斯很般配，”她继续说，“妈妈，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你必须降低你的标准，”她说，“你并不是最漂亮的女孩，你知道的。”“不是那样的，”我说，“我只是现在不想和任何男人约会。”“天啊，”她说，“你是在告诉我你是女同性恋吗?我一直怀疑，但是…哦，我的上帝!”“不!我不是女同性恋!”我几乎被打败了。“妈妈，我又接到一个电话，一会儿再打给你。”我赶紧挂了电话。我又撒了谎。我讨厌对妈妈撒谎，但我能做什么呢?我真希望父亲还活着来帮助我，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第三个月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不断地在脑海里重复琼斯夫人说的那个词——“复仇”。现在我知道了CD的作用，我不应该帮助她的。我帮不了她，我父亲更不会想让我帮助她。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这种力量的存在，我很害怕自己在里面扮演着重要角色。琼斯太太显然是想羞辱琼斯先生。这不是对的，我并不想让琼斯先生成为嘲笑的对象。当然，这是琼斯先生应得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应该参与其中。辗转反侧一夜之后，我决定告诉琼斯夫人，我再也不会帮助她了。那将是我父亲会告诉我要做的。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很晚，这并不奇怪，因为我很难入睡。我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然后上了车。现在已经是8点45分了，这意味着如果我直接开车去办公室，我会晚10分钟左右。从以前难得的迟到情况中，我知道琼斯先生会对我大发脾气。如果因为迟到而被骂还不够糟糕的话，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告诉琼斯夫人我帮不了她。我需要当面告诉她，我不能继续参与她的报复。我知道她不是那种能接受别人拒绝的女人。所以我必须实践我要说的话，并向自己承诺我会坚持我的决定。当我把车停在咖啡店的停车位时，我的手表告诉我，我真的要迟到了。我希望她还在那儿。
当我跑进去的时候，我看到她正坐在我们之前见面的那张桌子旁边。
“你迟到了，”她说。
“我……”我刚准备说，突然间，我忘记了在脑海中反复练习的所有词汇。“我不打算继续参与了，”我开始说，“这不是……”“现在说这些有点晚了，你不觉得吗?你已经参与其中了，”她打断我说。我的反抗似乎只会逗她开心。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信封，又把我和琼斯先生的照片拿给我看。“如果你不按照我的指示去做，这些照片就会成为明天最火爆的新闻。这是保护我家庭财产的唯一方法。或许我的家人将会非常尴尬，但你的余生将会被认为是一个和老板有染的下流秘书。如果你还能找到一份合法的工作，那就祝你好运了。也许，你可以当个脱衣舞娘。”
“求你了，”我恳求道。
她把公文包放在桌上，打开它并转向我。“把CD从包里拿出来，”她说。
我又一次照她说的做了。我仍然不确定我要做什么。但我需要安抚住她。我会回到办公室再决定是否继续。
“现在把之前的两个光盘放在包里，然后把包放回我的公文包里。”她命令道。
我遵照她的命令，她迅速合上公文包，把它放在她身边。
“一定要让他播放第三张CD，”她说。她停下来，合上箱子上的扣子，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我。“你现在可以走了，”她不耐烦道。
因为已经迟到了，我赶紧拿过CD放进钱包，开车赶往办公室。尽管一路疾驰，我还是迟到了二十分钟。当我走进办公室时，我听到琼斯先生喊我的名字。
我迅速的走了过去。“你这个小贱人!”他怒吼道，“我警告过你，你怎么敢再次迟到?”他直视着我的眼睛说，“你显然不喜欢你的工作。”他想要解雇我，在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却因为我迟到了几分钟而发火。那一刻，我对他万分憎恨，但仍然不敢反抗他。我快速思考着，然后想出了办法。我知道什么会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得去商店给你买些新的指甲油，”我说，“我注意到你用光了。”琼斯先生看起来很困惑，他的目光徘徊了一会儿，然后又集中到我身上。他变了一副面孔笑着说:“很抱歉对你大吼大叫，辛迪。我的压力很大，请原谅我。”“没事，琼斯先生，”我说着就走了出去。
“新的指甲油在哪儿?”他若有所思地问道。
幸运的是，我的钱包里有一瓶还没用过的指甲油，我把它拿出来递给了他。
“太可爱了，”他说道，双眼盯着手中闪闪发光的小瓶子。然后他瞥了一眼我打开的钱包。“那是什么?”他指着新CD问。
不知道今天要做什么，我就把CD递给了他。“这是之前几部的续集。”“谢谢!”他非常兴奋的说道。
留下他一个人拿着他的新CD和指甲油，我回到办公桌继续我的工作。我在骗谁呢?那天我没有完成多少工作，我只是忙着自怨自艾。因为我不想伤害琼斯先生。
但与此同时，我也不想让我的婚外情公之于众。另外，他真的是一个傲慢的混蛋。
几个小时的沉默过去了。他没有用过电话，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他甚至没有来问我对他脚趾上的新颜色有什么看法。我开始担心琼斯先生了。大约午饭时间，我敲了敲他的办公室，看看他怎么样了。
“进来，”他说。他一边吹指甲，一边欣赏着新刷的指甲油。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手指甲已经长了这么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它们肯定太长了。
“琼斯先生，”我说，“你午餐想吃什么?”“我一直在喝减肥奶昔，我想再来一杯。”他说。
这让我大吃一惊。他已经很瘦了，为什么还要节食?也许是因为CD。是的,肯定是CD的原因。我并不喜欢事态的这种转变，想要摆脱他，但却一次次装聋作哑。“即使是流质饮食，你也应该在午餐时吃一顿，”我说。
“你太聪明了，但我不知道我想要吃什么。我应该吃点什么?”他又吹了吹指甲。
他过去对自己想要什么总是那么果断。“来个查理餐厅的牛排三明治怎么样?”我说，知道那是他最喜欢吃的。
“沙拉，”他说，“我想我要一份沙拉，调味汁不要……”“你确定吗?”我有点困惑地问。我在公司工作的时候，他从来不吃沙拉。我原以为他是那种实实在在的人。
“我……我也不太确定。”他的脸上有一种明显困惑的表情，好像脑子里有两个自己正在争论。“我认为我想要一个沙拉,”然后他又想了想，“但如果你认为我应该吃个三明治的话，也许你是对的。”“不，如果你想要沙拉，我就给你拿沙拉，”我不想陷入毫无意义的反反复复中。当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我想我应该提醒他抓紧工作。“你的语音信箱里有几条留言，其中一些人抱怨你不回他们的电话。”“好吧，”他回答道，但他似乎并不在乎。
我离开了行政办公室，给查理餐厅打了电话，点了两份沙拉，一份加了调料，另一份是干的。几分钟后，我告诉琼斯先生我要去拿沙拉。“不要接电话了，让语音信箱接吧。”我慢慢地走到餐厅。我曾短暂地想过要不要停下来，从这个噩梦中走出来。相反，我还是拿起沙拉，继续着我的工作。
“这是你的沙拉，琼斯先生，”我说。他转过身来面对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十分奇怪。他的瞳孔几乎完全放大了。
“谢谢你，看起来很好吃。”他说，然后把沙拉放在书柜上。CD也改变了他的饮食习惯吗?这变得越来越可怕。
我坐在我的桌子前，试图整理一些文件，但完全静不下心来。琼斯先生的奇怪行为让我始终无法忘怀。整个下午，我只处理了几条留言，并为琼斯先生没有回电话而道歉。
在销售人员到达办公室前几分钟，我决定让琼斯先生准备好，这样他就不会错过会议了。我敲了门，琼斯先生请我进去。
“你得为会议做好准备，”我告诉他，“你的脚趾上还涂着指甲油，你还穿着凉鞋，天哪!你什么时候把手指也涂上了指甲油!”他一开始看起来很困惑，然后回答说:“你说得对，辛迪。请帮帮我。”我帮他把指甲油从手指上擦掉，并让他穿上袜子和鞋子，把脚趾上的指甲油藏起来。他再次感谢了我，然后我们一起来到了会议室。
“托马斯!“我们一进会议室，吉姆就匆忙喊道。
“老板!“理查德不甘示弱的说。
“这个小丑又偷了一个客户。”吉姆指着理查德吼道。“如果你不解雇他，他就会继续这样做，我的客户就没有了。作为朋友，我请求你帮我纠正他……否则我就得辞职了。”理查德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对这些指责感到厌倦了。像个男子汉!如果你要指责我什么的话。”他边说边伸出手，抓住吉姆的衬衫，把他拉向自己。“你跟我再说一次！”看起来理查德要揍吉姆了。
令人惊讶的是，琼斯先生看上去很畏惧，当他的朋友受到人身威胁时，他只是一身不吭的坐在那里。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萨拉问道，厌恶地看着琼斯先生。
她站起来，走到两个正要打架的人中间。“我有点烦了!”然后她转身和吉姆说话。“很明显，汤姆不会帮你的，你为什么不辞职呢?”这是第一次有人叫琼斯先生“汤姆”。而在此之前，不是“老板”就是“琼斯先生”。当然，吉姆有时会叫他“托马斯”，以便让别人知道他和琼斯先生是朋友。但是没有人叫他“汤姆”。我想看看琼斯先生的反应，但他还是呆坐在那里，一副害怕的样子。
“那好吧，”吉姆说，脸上带着遗憾。“把你的手拿开，我要离开这里。”理查德放开了他，然后吉姆转过身来面对琼斯先生，用无比失望的声音说道:“汤姆，那就这样吧。”然后他就走了。琼斯先生连忙跟在他后面，我听见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向吉姆道歉。
“我想会议结束了。”理查德说着走出了房间。
琼斯先生没有回来，我和萨拉也离开了会议室。她那天走了，我在办公室又等了一会儿琼斯先生。几分钟后，还是不见任何人的踪影，我便离开了办公室。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到吉姆。但当我第二次在办公室见到他时，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到了第二天，琼斯先生似乎完全忘记了他的好朋友辞职的事实。其他人都和他一样，就好像吉姆从每个人的生活中被删掉了一样。
我不确定是因为失去了他的朋友还是那些邪恶的小光盘里有什么东西，但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琼斯先生似乎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
理查德或萨拉要求折扣，而他始终无法做出决定。他会询问我，如果我是他会怎么做。一开始，我并不愿意帮助他，因为我不想因为一个糟糕的决定而受到责备。但当琼斯先生显然无法作出决定时，我开始为他提供建议。我还发现自己必须帮助他完成工作的其他方面。
他常常一边涂抹着指甲一边告诉我该怎么做，但还是询问我的意见。
一天上午，我听到琼斯先生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尖叫。我赶紧跑到他的办公室，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张贴纸，纸的一边还粘着一些毛发。他的右腿搭在桌子上，小腿的一部分毛发已经没有了。
“你在干什么?”我诧异的问道。
“我身上的毛发很痒，”他回答道，“我想把它弄掉。”他所用的，是一种自制的脱毛贴。“那你为什么不刮胡子?”我问道。
“它还会长回来的，”他耸耸肩，好像这是显而易见的答案。
“琼斯先生，这太离谱了，”我说，“请停止这种奇怪的行为。”“我不能，我想停下来，但我没有办法。辛迪，我需要你的帮助。”绝望的表情使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他真的认为自己不能停下来。所以我决定用暴露的可能性吓吓他。
“我没有资格帮助你，”我说。“我让别人过来看看。”“大家都会知道的!”他反对道。这是在工作中，他肯定不敢让别人发现。
我决定给他施加更多压力，于是我从桌子上抓了一张美容院的名片。我确信琼斯先生能看到那是什么。“这是唯一的选择。”我说。
“这太危险了，”他喏喏的说道。那正是我想听到的。
“那我恐怕不能给你任何帮助了。”我轻快的说道，感觉自己取得了一个小小的胜利。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开他的办公室，琼斯先生拦住了我。
“给沙龙打个电话，”他说，“告诉他们我要准备游泳比赛把腿毛去掉。”他已经揭穿了我的虚张声势。“告诉他们我不能去沙龙，因为有人可能会误解我。让他们派个谨慎的人过来。他们要多少钱我就付多少钱。用公司卡就行了。”“你确定吗?”我无奈的说道，“听起来有点冒险。”我更希望他会改变主意。
“除了你和我两人，办公室白天空荡荡的。”他说。“而且，不这样做的话，我就得留着这些毛发过日子。这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的。我们必须小心，帮帮我吧，辛迪。”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可能把我的时间花在自己处理老板的毛发上面，而且我知道他不会改变他的想法，所以我决定打电话给沙龙。
半个小时后，我把一位来自沙龙的女士领进琼斯先生的办公室，我则回到我的办公桌。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每当他身上的蜡被撕掉，他就会用毛巾捂着嘴尖叫，我在办公室门外都能听到。我知道她肯定不会相信关于游泳比赛的谎言，尤其当她看到他的脚趾被涂成红色时。我只是希望她确实是个谨慎的人。两个小时后，我用办公室的信用卡付了款。琼斯先生恳求我告诉他，我对他光滑的新皮肤的看法。他还穿着一件美容师带来的女性长袍。当我问他的时候，他只是告诉我他从她那里买的，因为它穿起来很舒服。他掀开长袍的下摆，露出他那没有毛发的腿。
他的腿部光滑，特别是脚趾涂了色彩，看起来就像女人的腿。事实上，他身上只剩下眉毛和越来越长的头发了。我问他为什么留这么长的头发，但他就是不理我。
就在第二天，我得到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史密斯先生给办公室打了电话。
史密斯先生，那个受到羞辱的推销员。纠正一下，他打电话给我了。他想和我一起吃晚饭。
“你真好，替你的老板道歉，”史密斯先生说，“你让我一生中最尴尬的时刻好过一点了。我那天太沮丧了，甚至都没谢谢你。至少我能做的是请你吃一顿晚餐。”我需要让自己放松一下心情。他看起来是个挺不错的人，我知道父亲也会同意的。
于是我同意了。下班的时候，他在办公楼的停车场等我。他开着一辆看起来很漂亮的黑色奔驰。一看见我从楼里出来，他就飞快地把车开了过来，下车为我打开了副驾驶门。他真是个绅士。我想我只见过父亲为母亲做过类似的事情。他穿着一件看起来很贵的深蓝色西装和一件白色衬衫。
“你的车很漂亮，”我夸赞道。
“这是推销员必须展现的形象的一部分，”他揶揄道，“实际上，对我的品味来说，这有点太花哨了。我希望你喜欢意大利语，”他说，“我在安东尼奥餐厅订了位置。”“那个地方很贵，”我说，“我以为你没有工作。”“我刚找到了一份工作，所以我们庆祝一下。”
在去餐厅的路上，他跟我讲了他的新工作。这是一家制造和销售批发各种手套的公司。原来他以前是另一家破产公司的销售经理。他忽视了前公司出现财务问题的警告，因此失去了警惕。当他向朋友们询问新的工作岗位时，他惊讶地发现琼斯先生是当地一家办公设备公司的老板，而且他最近已经给了吉姆一份工作。史密斯先生，或者现在应该称呼为彼得告诉我，他、琼斯先生和吉姆在大学时都是兄弟会的同窗。
“那我就不明白了。琼斯先生为什么对你这么凶?”我问，“他好像很喜欢吉姆。”“我大四的时候，他和吉姆申请加入兄弟会，”他说，“当时我年少轻狂，入会的事做得有点过头了。我让他们做了一些疯狂的事情。事后我才意识到我做错了。后来，我请求他们的原谅，但他们从未释怀。你看，这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这就是因果报应。”他微笑着说。“但最后一切都解决了。这份新工作更适合我。如果我努力工作，我很快就有机会再次成为一名经理。如果我被托马斯录用了，我就不会找到这样的机会。”“我很高兴你有了结果，”我说。
“你呢?”他问:“你在公司的日子还顺利吗?”我认真地考虑过把一切都告诉他。他看起来人很好，也乐于助人。他使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比父亲长得好看多了，但似乎两人有着相同的性格。他看起来非常自信随和，也许他能像我父亲一样帮助我。但是我们接触太短，我还不太了解他，而且不管他是不是好人，第一次约会都不是说秘密的好地方。“一切都很好。”我撒了个谎。我的话听起来不太可信，甚至对我自己来说也是如此。但彼得并没有深究。
我试图转移话题，就问他:“你为什么对琼斯先生是我们公司的老板感到惊讶?”他笑了。“我不想说任何人的坏话。但既然他现在成功了，我想也没什么坏处。托马斯过去只喜欢派对和女孩，他好几次差点被开除。别误会我的意思，他很聪明。只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努力过。但我想从那时起他便已经改变了很多。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当上老板，即使是小公司的老板，也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取得这样的成功，他一定是非常努力工作的。我只希望吉姆也能改变。”
那天晚上，在他开车送我回公司之前，我们又进行了很多愉快的交谈。当他向我道晚安时，我多么希望他能以一个吻结束这次约会。我闭上眼睛，缓缓把脸转向他。但他没有吻我。他刚刚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玩得很开心，”我害羞的说。
“我也是，”他说。
“你会再打电话给我吗?”我问道。
“嗯，当然。”“请打电话给我,”我走下汽车。我再次转向他，期待着一个吻，并闭上了眼睛。但他还是没有吻我。尴尬地过了好几分钟，我上了车。他一直等到我发动汽车上路后，才重新上车离开。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开车走了，真希望他能尽快给我打电话。我对他不太了解，但有种感觉告诉我，他会是个很好的男朋友。
第二天，我以为彼得会再给我打电话，约我下次约会。但他并没有。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那天晚上他没有吻我。
我穿得太保守了吗?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希望不是这样。我急切地希望彼得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有机会，我会更加努力给他留下好印象。办公室的电话每次响起，我都希望是彼得，但一次次的让我失望。一周过去了，我都没有接到彼得的电话。我在琼斯先生的办公室找到了他的简历，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我知道我的父母肯定不会同意，淑女是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我决定先别去想彼得，等他来电话再说。我把他的简历放在左边最上面的抽屉里，以防我改变主意。
又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我查看了日历，就在我与琼斯夫人再次会面的前一天晚上，我从琼斯先生的办公室取出了第三张CD，放进了我的钱包。这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我父亲肯定想让我停止参与这个邪恶的计划。我决定告诉琼斯夫人，我再也帮不了她了。我选择了面对后果。即使每个人都知道我的婚外情，我也不会再帮助琼斯夫人了。

第四个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咖啡店等琼斯夫人。
上午八点半整，她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就说:“我们就此结束吧。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请不要给我看那些照片。我真的为我所做的感到抱歉，但我不能再这样做了。我不会继续帮你的，即使这意味着你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你不介意被贴上荡妇秘书的标签吧?”她平静地问。
我当然介意。事实上，正是这些话深深伤害了我。但我决定不改变主意。“我不在乎，”我撒了个谎。
“随你的便，”琼斯太太说，“我希望你在监狱里过得愉快。”说完，她站起来，朝咖啡店的门口走去。
“通奸可不是犯罪，”我脱口而出。
“是的，但是强行催眠我那可怜的丈夫是一种犯罪。”她残酷的说道，甚至没有转过身来面对我。
“你在说什么?”我诧异问道。“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你有证据吗?”她问，“前两张CD上到处都是你的指纹。我有你给他CD的监控录像。我想我很快就能看到头条新闻，被抛弃的女秘书因为对老板进行催眠而进了监狱，这一定很有趣。”“哦，天哪！”我捂住了双眼。我碰过那些CD，但我从没见她碰过它们。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用那些塑料袋。“等等,”我连忙说。
她转过身来，打开公文包，指着里面的塑料袋。我知道她想要什么，迫于无奈，我从包里拿出第四张CD，把第三张CD放了进去。她合上了公文包。“从现在开始，你每个月都会收到寄来的CD。你签收他们，然后交给我丈夫播放。如果你不这样做，之前的光盘和监控录像就会交给警方。每当你收到一张新CD，你就把旧CD放进办公室的垃圾桶里。办公室里到处都有我的监控摄像头，所以如果你打算尝试什么，我都会知道的。”
“你很快就会收到另一个包裹。在上面签字，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交给我丈夫。”“等等，”我恳求道，但琼斯夫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店。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沉默了一会后，我把光盘塞进钱包，然后回到了办公室。
我到达时，琼斯先生正惊慌地等着我。“我找不到光盘了，”他说，“你看到了吗?”“没有。”我撒了个谎。他跑回办公室，连门都没关。我可以看到他在慌乱中翻遍了他办公室的每个抽屉和橱柜去寻找那张CD，但没有任何结果。他瘫倒在座位上，彻底放弃了。然后他痛哭了起来。看到一个成年人哭哭啼啼的样子，我很难受。我说什么也没能让他平静下来，我也没办法。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不让我的老板像一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于是我从钱包里拿出了第四张CD。
“琼斯先生,我找到它了!”他抬起头，随即飞快地向我跑过来，二话没说就抢了过去，“砰”地一声，他已经关上办公室的门。那天剩下的时间他都呆在办公室里。噢，上帝！我做了什么?我简直是在犯罪。如果琼斯太太想把我打发走，她随时都可以这样做。如果被当局发现了，我就会被关起来。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希望。我非常担心会受到刑事指控，甚至都懒得去吃午饭。
当理查德和萨拉进入会议室，准备开始我们的会议时，琼斯先生继续留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对对讲系统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当我去接他的时候，我看到他坐在电脑前，仍处于熟悉的恍惚状态。我小心翼翼地不去看他电脑上的屏幕，并喊着他的名字。“琼斯先生，大家都在等着呢。”这句话惊醒了他。我又重复一遍大家都在等着。
“告诉他们，我们今天不开会了，”他迷茫着说道，然后继续盯着屏幕。
当我告诉理查德和萨拉今天不开会时，他们气爆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发牢骚的机会。他们表达了对折扣授权缺乏快速反应的不满。他们向我抱怨说，琼斯先生的懒惰使他们失去了不少客户。有问题的客户直接打电话给他们，因为琼斯先生总不回复他们的电话。他们只是不停地抱怨。
“他妈的整天都在做什么?”理查德问。“如果他不是老板，我会狠狠地揍他。”他捶打了桌子，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理查德离开办公室后，萨拉转向我。“汤姆怎么了?”她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我回答说。
她说:“嗯，我知道他一直是一个办事拖拉的人，但是情况似乎越来越糟了，他最近似乎作不了任何决定。”“我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我紧张的说。
“你知道吗，”萨拉悄悄告诉我，“那天我可以发誓他的指甲上涂抹了指甲油。你看到那些指甲的长度了吗?甚至我的指甲也没有那么长。”她举起手给我看。
“他的头发怎么了?他看起来像是个嬉皮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慌乱的回应。
“别这样，女孩，你可以告诉我。”萨拉继续说。“你整天和他在一起，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开始感到恐慌，并试图对琼斯先生不寻常的习惯保密。
如果莎拉发现琼斯先生被催眠了怎么办?我开始想象监狱里的生活。“我要回家了，”我说着就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给琼斯先生打了个电话，把萨拉对他指甲和头发的评论告诉了他。他说他会更加小心他的指甲，并承诺对他的头发也做些什么。这多少让我感到有些解脱。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承认他所做的事情对他和我而言都是一种负担。
第二天早上我到公司时，看到琼斯先生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敲了敲他的门，但没有回应。考虑到他可能忘了关灯，我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却发现他仍然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他穿的和昨天晚上一样，唯一的不同的是琼斯先生现在梳着马尾辫。显然，他并不想回家。
“琼斯先生，”我大声说，“你整晚都在这儿吗?”“什么?”他从恍惚中走了出来。“辛迪，我忘记回家了。”“哦，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呻吟道，“你怎么能忘记回家呢?你妻子一定很担心你。”他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我。“我妻子注意到我涂了指甲油，所以我们暂时分开了。我一直住在汽车旅馆。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当然不会，”我回答道，“辛迪，你是最棒的!你能帮我个忙吗?给我拿一些公司客户穿的衣服。在这里呆了一晚上，这些衣服都发臭了。你知道我的尺寸。哦,嗯…”他顿了顿，“再买一些漂亮的、简单的女士内裤。”“什么！?”我震惊地问。
“怎么了?”他回答道，几乎像我一样对他的要求感到震惊。他似乎想纠正他说的话，但他又停住了，似乎正在组织措辞。“它们不适合我……我妻子让我去拿的。”这又是一个可怜又可笑的借口。他刚刚告诉我他和他妻子分居了，但我并不想和他对质。“我午休时间去拿。”我说。
“不，我现在就需要内裤，”他倔强的说道。
我并不想问为什么。我只是想尽快结束这一切。“那电话呢?我必须在这里进行回复。”“别担心，”他说，“我会回答的。”“好吧，早餐吃点什么?你昨天连午饭都没吃，晚餐也可能没吃。要我给你拿点早餐吗?”我问。这可能会让我有更多的时间离开办公室，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嗯，”他说，“给我拿些减肥的奶昔。我现在有点发胖了。”我想回答说，‘不，你没有，实际上你已经很瘦了。”但我只是说了声‘好’，然后离开去给他拿东西。
几个小时后，我买完东西回来，销售人员已经离开了办公室。电话铃响时，我走进琼斯先生的办公室，无意中听到他回答:“这里是琼斯公司，希尔办公设备的授权销售商，我是汤米，您需要我帮您转电话吗?恐怕琼斯先生现在很忙，您愿意留个口信吗?”说着，他按下了电话转到语音信箱的按钮，然后抬头看到我站在门口。“这有点尴尬，”他不好意思的说，“我不能让客户认为是我自己接电话的。”
“以后你帮我买东西的时候，我们得想出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以后?”我问道。
“拿到了吗?”他并不理睬我的问题。
“是的，它们在这里，”我回答道，“我给你买了一套漂亮的西装和一些普通的女士内裤。”他迅速抓起包裹，走进了男厕。几分钟后，他出现了，但仍然穿着他之前穿的衣服。
他还拿着我给他买的那套衣服，还保留着原来的包装。我有点困惑，但后来我突然明白了，他只是换了内裤。
他现在穿着我给他买的普通女士内裤。
“现在好多了，”他说道。“它舒服多了……但是下次买一些更时尚的。”然后他停了下来，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好吗?”“当然可以，琼斯先生，”我回答道，就像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一样。
“辛迪，你是最棒的，”他说。“你就像我从未有过的大姐姐。”琼斯先生说。我想告诉他，都是这些CD让他做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这都是他妻子的主意，他应该停止播放CD。但我害怕他会生我的气，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收拾，我可能就会进监狱，所以我就说:“你还好吧?”
“再好不过了，”他笑着说。
“先生。”我停顿了一下。我想问他是否知道自己穿的是女性内裤，是否知道自己脚趾和指甲涂抹着指甲油，更想问问他体毛的事，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觉得你该剪个头发了。马尾辫不是你的风格。要我帮你在理发厅约个时间吗?”我记得萨拉说过他的头发。
“不用麻烦了，”他回答到，“我想要让它长一点。我从未参与过嬉皮士运动，但现在我发现他们在发型方面有着很棒的表达方式。再说，反正也没有人来看我们，这又有什么害处呢?我要做个叛逆小子。”他说着咯咯笑了起来。我只有说了一句“好的”，然后指着那款超薄的奶昔，“你的早餐在袋子里。”“谢谢。”他一边回答，一边喝着水。
“那真的很容易让人饱，”他说，“现在我得回去工作了。”那天上午晚些时候，一个包裹寄到了，收件人写的我。办公室里从来没有寄给我的邮件。我怀疑这事与琼斯夫人有关，她说过我会在某个时候收到一个包裹。我看了看“发件人”的地址，发现是一家制药公司。我并不想签收，但知道琼斯太太肯定在监视着我。由于害怕坐牢，我还是签了名，把它交给了琼斯先生。
他立即打开包装，拿出一个瓶子。他打开瓶盖，连喝水都没喝就吞下了两颗药片。
“这是什么药?”我担心的问道。
“哦，这只是维生素，”他不在意的说，“不用担心。”不管他怎么说，我还是怀疑那不是维生素，琼斯太太想用那些药片毒死他吗?她可以带走他的任何东西，让他像现在这样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我像个白痴似的签收了，然后交给了琼斯先生。为了让自己感觉好一点，那天晚上有机会的时候，我打算仔细看看这些药片。
那天时间过得很慢。我没有完成任何工作。我害怕再见到萨拉，因为我不想向她解释。前一天晚上突然离开，我确信她会非常怀疑的。我肯定她会询问更多关于琼斯先生的问题，同时我还是担心那些药片。
幸运的是，当萨拉真的走进办公室时，她并没有试图进一步询问我。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谈过那些事。我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萨拉和理查德在会议室里等琼斯先生。我已经把他们的饮料拿来了。等了五分钟后，理查德开口了，“辛迪，去把老板叫来。”我走到办公室，敲了敲门。“是谁?”琼斯先生问道。
“是我，大家都在会议室等你。”“进来吧，辛迪，”他回答。
我走进去，看见他一脸忧虑的坐在椅子上。
“我们都在等你呢，琼斯先生。”我重复道。
这时他向我展示了他的手。他的每个指甲都涂成了鲜红色。“我不能去开会了。我的洗甲水用完了。”“又是这样，难道你不知道这每次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吗?”我恼怒的说道。我不想取消这一次会议，因为我担心如果这样做，萨拉会问我更多的问题。理查德和萨拉非常想和琼斯先生谈谈。
“我去拿我的洗甲水，”我叹了口气说。我找出洗甲水，帮他擦掉了指甲油。然后我们就去开会了。
当我们赶到会议室时，很明显，我们的迟到加剧了房间里的紧张气氛。理查德大声抱怨说，由于琼斯先生对他的折扣要求不予回应，他的客户正在流失。琼斯先生只是盯着他。如果你仔细看，你可以看到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我真担心他会哭出来。
萨拉对理查德说:“汤姆有一些个人问题，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们应该更加理解。”然后她对琼斯先生说。“汤姆，我们真的需要更快的反应。你能帮我们吗?”琼斯先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下次我会尽快回复你们的。”这似乎让销售人员很满意，他们都走出了会议室，甚至都没等琼斯先生。
那天大家都离开了以后，我提醒琼斯先生晚上离开办公室。是的，我不得不告诉他。他说了声“好吧”，就提着那袋内裤走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我回到琼斯先生的办公室，找到了那天早些时候我签收的那瓶药。我在网上搜索了药片的名字，但一无所获。然后我搜索了药瓶上制药公司的名字，欣慰地发现它似乎是合法的。我仍然不知道这些药片有什么作用，但至少知道它们可能不是毒药，因为它们来自一家真正的制药公司。我小心地把瓶子放回琼斯先生的办公室便离开了。
不幸的是，第二天琼斯先生还是没有遵守回复电话的承诺。萨拉和理查德都打电话来询问折扣的情况，琼斯先生对他们的电话依旧置之不理。我说过他几次，但他整个上午都在播放那张CD，下午他又要求我把美容院的那位女士叫来做另一次脱毛手术。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多少毛发需要移除，但他抱怨说这真的让他很困扰。
我不想再听到销售人员的抱怨，所以请求琼斯先生就折扣问题尽快做出决定，电话越来越多。他看着我说:“要不由你来决定吧，告诉他们是我授权你该说什么的。”“我不能那么做，琼斯先生，”我说，“我只是个秘书。”他幽默地看着我说，“你真幸运，”然后补充道，“要做出这些艰难的决定是很困难的。”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文件中有我公司销售的各种办公设备的批发价格和成本。
“这是最高机密，”他说。
“那么，你为什么让我看呢?”我问道。
“因为我需要由你来决定关于折扣的事，”他回答道，“我太忙了……我有更重要的问题。在授权折扣之前，请确保我们至少要有10%的利润。告诉销售人员这是我的决定，你只是在传递信息。”“我不确定这样做是否合适，琼斯先生，”我说。
“求求你，辛迪，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他乞求道。
我并不想做琼斯先生的工作，但我觉得有义务帮助他。毕竟，我对他不能做出决定负有部分责任。“好吧，琼斯先生，”我说，“我会尽力的。”他欣喜若狂地拥抱了我。“谢谢你，辛迪。”
刚一开始，这样的回复让我觉得很尴尬。但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它就变成了第二天性。诀窍就是对第一个请求说“不”，然后销售人员总是回电话要求更加合理的折扣。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把公司每笔销售的利润保持在10%以上的问题。这样就解决了销售人员的问题。但是我仍然收到很多客户的投诉，说琼斯先生从来不回电话。
这和这些折扣一样重要，公司就是这样留住客户的。我还注意到，他不再关心他的文件工作。我决定和他再和他谈一谈。
“听着，请放下指甲油，”我说，“你必须回顾客的电话，否则我们的顾客就要流失完了。”“我真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什么，”他说。他们抱怨太多了。
忽然，他看着我，似乎想到了一个主意似。“为什么不能由你来回他们的电话呢，辛迪?”“我只是个秘书，”我无比诧异的回答，“而且我该怎么说，‘我是辛迪，是回您投诉电话的秘书’?”他想了几分钟，“你为什么不这么说呢?我是韦伯斯特女士，是回复你投诉电话的业务经理。”“我并不是经理，”我说道。
“韦伯斯特女士，当你回复投诉电话时，你就是经理。”琼斯对我眨了眨眼睛说。
我没料到会成这样。“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另外，我还要为萨拉和理查德打印每周的销售报表。”我继续寻找着理由。
“我跟你说，”琼斯先生笑着说，“我可以把报告打出来。我最近一直在练习打字。这比跟顾客说话要好。当他们开始大声咆哮时，我感到很害怕。这样行吗，韦伯斯特女士?”我不愿意接管琼斯先生的另一部分工作。但他似乎不是不愿意就是不能履行职责。顾客的抱怨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糟。我必须做点什么。这就是我开始回复投诉电话的原因。
一开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笨拙地接电话。我的声音听起来一定像个废物。
但几个星期过去了，我开始更加适应这份职责。我继续以辛迪的身份接电话，然后又把电话转到“韦伯斯特女士”。韦伯斯特的语气略有不同，有些严厉而威严。不得不说，它竟然成功了。似乎没有人质疑我的权威。
琼斯先生信守诺言，接替了我的打字工作。这似乎阻止了他摘掉和重新涂上指甲的冲动。他仍然会在每次与销售人员开会前涂指甲和取下油漆，但他每天只做一次。
早上，他待在房间里播放CD，下午，他一边听一边在电脑上敲打报告。
当然，他每天下午大部分时间在打字。他显得笨手笨脚，因为他要保护他涂过指甲油的指甲，并且指甲一星期比一星期长了。
办公室会议变得更加轻松。没有吉姆和理查德吵架，员工们的折扣要求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响应。会议往往也很短，销售人员给出了他们的工作报告，仅此而已。琼斯先生不再做他惯常的发言，而是简单地以一句“谢谢”结束会议。而且，理查德和萨拉都把这位随和、恭顺的琼斯先生当成了同事，而不是老板，他们继续叫他“汤姆”。由于琼斯先生从不更正，他似乎也不介意，所以这就成了他的新称呼。大约一个月后，我也开始叫他“汤姆”。一切都按照新的程序进行下去。

第五个月

就在我和琼斯夫人最后一次见面的一个月后，我收到了另一张CD。我签收后还是把它交给了琼斯先生。他接过CD，像小孩打开圣诞礼物一样急切，然后把那张旧CD给了我。我按照指示把那张旧CD扔进了办公室的垃圾桶。几天后，另一个来自制药公司的包裹被寄来了，我再次签收并把它交给了琼斯先生。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毫无疑问，我并不想进监狱。
而避免坐牢的唯一办法就是服从琼斯夫人的命令。我知道父亲不会同意，但我毕竟不是他。我没有他那么坚强，我也不可能在监狱里活下来。我只是希望父亲能够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过去几个星期，我已经习惯在琼斯先生的办公室里进进出出，不用敲门，因为文件都在他的房间里，我需要它们来回复投诉电话。我知道他整天都在干什么，而琼斯先生似乎并不介意我没有敲门。
就在这样的一个早晨，我走进琼斯先生的办公室，以为他还在发呆。他突然同我说话时，我吃了一惊。“这些内裤都不合身，”他说。他甚至不担心我会说什么，便解开腰带放下裤子，让我看他穿的内裤。我想他一直都穿着它们。“当然不合身，”我回答，“那是女人的内裤，而你是个男人……”“你现在得买新的，”他说，“而且你知道……更时尚一点的。”
“什么！?”“你知道的，”他回答，“更加漂亮性感的。”他走到电脑前，给我看他想要的。屏幕上显示了各种颜色和风格的花边内裤。有些是丁字裤，有些是性感诱惑的风格，还有一些是比基尼风格。有些上面带有装饰品、蕾丝和花边。所有这些都非常的女性化和性感。”
“你可以用公司卡来购买它们，”他说。
“琼斯先生，这太过分了。我不会这么做的！”听到我坚决的回答，他看起来非常难过，用小狗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你不帮助我，就没人能帮我了。”他乞求道。
“对不起，”我只说了一句，然后拿起我正在寻找的文件，回到我的办公桌上继续忙碌。
几分钟后，琼斯先生从办公室出来，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我试着问他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但他就是不理我。很明显，他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拒绝了他。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他拿着一个小袋子回来了。他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男洗手间。几分钟后他出来了。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但我很清楚他穿的是他新买的衣服。
“你是自己买的内裤的吗?”我问道。他哭了起来。“那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经历，”他哭着说。琼斯先生最近越来越情绪化了。“因为你不肯帮我，我只好自己买了。每个人都在笑我，我很尴尬，只买了一条内裤。”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糟透了。我感到困惑和愤怒，但我又忍不住觉得很可悲。这样一个成年人，就在我面前崩溃了。
“求求你，韦伯斯特女士，”他仍然在哭泣，“我求求你……你得帮我。我需要内裤。”我本应该坚守阵地，但他的哭声影响了我。在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之前，我答应了给他买东西。
没等多久他就给我安排了工作。第二天，琼斯先生让我去给他买更多的内裤，他甚至想要一些配套的胸罩。我不想重复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只好照办了。午饭时间，我买了好几款，尽量买性感的内裤和胸罩，因为我知道那是琼斯先生想要的，我不想再去了。因为没有足够的钱，我不得不用公司的信用卡购买。我一回来就把购物袋递给他，他就飞快地去了洗手间。很快，他带着满意的表情回到办公室播放CD。
那个星期晚些时候，我接到希尔设备公司的电话，说要找琼斯先生。琼斯先生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想接公司办公室打来的电话，或许他可能一想到要做的工作就会哭出来。我告诉他琼斯先生不在，是否可以把电话转到语音信箱。那人生气地告诉我，他已经给他留了好几条留言，但琼斯先生都没有给他回电话。他让我转告琼斯先生，他已经连续两个月都没有提交费用报告了，如果琼斯先生一周内再没有提交的话，他们就会吊销我们销售产品的许可证。我一挂电话就去找琼斯先生，让他准备好报告材料。
“拜托了，琼斯先生，你得准备好这些报告。”我劝说着他。
他咬着下唇看着我，“帮我完成它们。”“当然可以，琼斯先生，”我说，“等你把数字计算好后，我很乐意把它们打出来。”“不，”他说，“我需要你帮助准备报告。”这句话的意思是:“琼斯先生让我帮他准备报告，这可是第一次。当然，在过去，我是在他完成报告后才打出来的，但实际上他是让我帮忙完成报告。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后期限，便同意了。我们一起坐在会议室里写报告，他基本上告诉我该怎么做，而我只是按照他的指示，计算各种数字，并把它们写在适当的段落里。这是一项繁琐的工作，但我开始渐渐掌握了窍门。那些费用报告花了我们好几天，但最后还是完成了。
就在这时，琼斯先生告诉我他的另一项工作进度落后了，也要我去完成。我告诉他我还需要打印费用报告，但他坚持要自己打印。他夸口说他的打字速度很快。
好在遵守诺言，他一天之内就把报告打完了。毕竟他一直在练习，速度已经比以往快得多，甚至在他保护指甲的时候。在那之后，我很快就把它们提交给了公司办公室。考虑到他整个上午都在播放CD，只有下午的时间打字，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在那次经历之后，我开始从事所有的管理工作。一开始，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得不问经常询问琼斯先生许多问题，但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我渐渐胜任了这份工作。琼斯先生的快速打字也帮助他赶上了所有的截止日期。
在此期间，琼斯先生也对我还了称呼，“韦伯斯特小姐”，当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告诉他不要这么做，但他还是坚持，说所有的管理工作都是我做的。他还坚持要我叫他“汤姆”。一开始我对这个称呼感到很不自在，但他一直坚持要别人叫他“汤姆”。因为大家都叫他“汤姆”，我慢慢就习惯了。
每天的会议似乎进行得很顺利。理查德和萨拉在介绍当天的销售信息时，汤姆只是点了点头，对会议没有任何贡献。
直到一天下午，美容院的那位女士在汤姆的办公室里帮他除去体毛。我进去拿了一些文件，然后看着这个可怜的人。他身上的体毛真的所剩无几了，但她仍尽职尽责地把剩下的一点点体毛都刮掉了。他只穿了一条比基尼式的黑色小内裤，两边裁剪得很高，底部和顶部都有花边装饰。他的指甲被涂成了粉红色。
忽然之间，汤姆办公室的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了，我们吓了一大跳。
萨拉站在那里。她原本要过几个小时才会来。
“我就知道，”萨拉笑着说，“原来你是个娘炮”。汤姆啜泣了起来。
“求你了，萨拉，”我恳求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为什么要对这事保持沉默?”她问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什么都行，”汤姆仍在抽泣，“你要什么都行。求你别告诉任何人。”“你最好相信这一点，”萨拉说，“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不是吗，汤米?”萨拉笑着说。
“是的，什么都行。”汤姆连忙说道。
“我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萨拉说着，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这些照片只是一种保险，以防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随后她走出了办公室。
汤姆很快穿好了衣服。我们都担心萨拉会做些什么。
事情变得更糟了。我甚至怀疑我父亲现在是否能帮助到我。我真希望彼得给我打电话了。虽然我不确定，但我认为彼得可以。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我说服自己彼得能以某种方式帮助我。我从简历上看到了他的电话号码。我开始多次拨号，只总是在完成拨号之前挂断了电话。父亲不会同意我主动打电话给一个男人，即使是在这样可怕的情况下。“淑女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父亲常说。
汤姆和我想不出能做什么来保护这个秘密，除了满足萨拉的要求，而不管这些要求是什么。
汤姆和我带着深深的忧虑参加了那天晚上的会议。萨拉看见我们便笑了。我给每个人拿了饮料之后，萨拉戏剧性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开口说话。“汤米，我应该把你关于调整销售区域的计划告诉迪克吗?”那是第一次有人叫汤姆“汤米”，连他的老朋友吉姆都叫他“托马斯”。虽然我们现在习惯叫他汤姆，但“汤米”听起来更有辱人格。显然，汤姆不知道她说的“调整销售区域”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是点头表示同意，对他的新绰号没有评论。
萨拉给了我们每人一张地图。上面将琼斯企业的销售市场划分为两个区域。
“这他妈的是什么?””理查德问。
“这个区域是我的区域，”莎拉说，“这个区域是你的，迪克。”她转向汤姆，“对吗，汤米?”他微微点了点头。每个销售人员只能在自己的区域销售设备。“他妈的没门，”理查德说，“我最好的客户大多数都在那个区域。”他指着指定为萨拉的区域说。
“太糟糕了!”萨拉说:“这个计划是汤米提出的，我是赞成的。”理查德猛地站了起来。“他妈的!”他喊道。“我不会把我最好的客户让给你，婊子!”“汤米会等着你的辞职信的，”萨拉说，“对吗?”汤姆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好吧，回答那个婊子，汤米。”理查德说着，用一种令人生畏的方式低头看着汤姆。
汤姆犹豫了一会儿，迟迟不敢开口，但最终还是说:“对不起，理查德，这就是我的决定。”“艹!”理查德怒吼着冲出了办公室。
“我该怎么办呢?”汤姆哭着说，“他是我们最好的推销员……我不能失去他。”“那是你的问题，”萨拉说。“记住，除非你给我想要的，否则你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她脸上带着微笑走出了办公室。
汤姆继续哭泣，我坐在那里安慰他。他真的失去了曾经拥有的每一分勇气。
“彼得，”汤姆突然说，“我需要彼得·史密斯来为我们工作。他的简历还在吗?”汤姆拼命地寻找他的简历。我假装也在搜索。是的，我知道它的确切位置，它在我桌子左边最上面的抽屉里，我把它放在那里。确定汤姆没有在看后，我迅速把它拿了出来，假装是在他的桌子上找到的。汤姆立即打电话给他，恳求他来我们办公室工作。虽然我听不到彼得的回答，但从汤姆一直恳求回答“不”的样子可以明显看出。几分钟后，汤姆请他来一趟公司，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同意过来谈谈，”汤姆如释重负地说，“等他来了，我们得说服他接受这份工作。”“我还以为你不想雇用他呢?”我说。
“那是当时的情况。”他回答道，“我们只剩下一个销售人员了。这是肯定不行的，我会失去一切。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妻子，如果我再失去了这家公司，我将一无所有。”“那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刻薄?”我假装不知道答案，问道。
“我大一的时候，他是我们兄弟会的学长，他刁难过我，”汤姆回答，“我会告诉他那只是一个大笑话，一种入会的方式。就像他对我做的那样。我想他会理解的。我希望他能理解。哦，上帝，我需要他。”“也许如果你对他好一点的话，”我说道。
“我希望如此，”汤姆笑了笑，说，“只要他愿意来，我什么都会同意。”二十多分钟后，彼得终于来了。期待折磨着我，我确实很想见他，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汤姆如此急切地想雇用他，让我根本没有机会和彼得单独相处。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问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或约我出去。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和彼得单独在一起时我会做什么，但我还是想和他单独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我的心跳开始越来越快。
彼得一走进办公室，汤姆就飞快地走过去，跪在地上说:“请接受这份工作。”汤姆说，“彼得，我需要你!”站起来说吧，"彼得说，“我不需要你求我。”彼得不得不把汤姆拉起来。
“你接受了这份工作，对吗?””汤姆期待的问道。
“很抱歉，托马斯，”他说，“正如我们在电话中所说的那样，我希望我能帮助到你，但我最近接受了另一家公司，已经有了一份工作。这么快就更换立场是不对的。我上周刚完成在那家公司的培训。我不想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那我的公司呢?”汤姆说，“那我呢?”“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他说，“但我帮不了你。我会问问周围的人，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想要工作。如果我找到了，我会给你发电子邮件的。”“拜托了！”汤姆说着又要跪下来，“我求你帮帮我。”彼得看起来很难过，点点头道，“我会尽力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非常想和彼得谈谈。我想问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想请他帮忙。他从我身边走过时冲我微笑，他的笑很温暖。我想知道这是否有其他意义,也许他只是太害羞了。我应该叫住他，但我没有。
汤姆心烦意乱，不停地哭泣。尽管已经很晚了，我还是陪他呆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当我说我要回家时，他悲伤地看着我，好像我要抛弃他似的。不知如何是好，我便提出送他回家。
他家原来是我们办公楼附近的一间很小的公寓。
他显然想让我进去再陪陪他，但这对我来说太难了。再次见到彼得也让我很激动。所以我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告诉他我明天早上会来接他去上班。那天晚上我很难入睡。我一直梦见彼得，梦见他会怎样帮助我。
第二天早上，当汤姆和我到公司时，我们都很惊讶，因为理查德第二天去上班，好像前一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即使早上见到了理查德，汤姆和我还是担心晚上的会议。但那天晚上和接下来的一周，会议进行得很顺利。除了现在理查德和萨拉都叫汤姆“汤米”之外，其他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第六个月

我又收到了一张CD。和以前一样，我签收了，然后交给了汤姆。
早上汤姆放完CD后，他又叫我去购物中心帮他买衣服。
“你已经有很多内裤了，”我说。
“不是那样的，”他说，然后把大约两个月前我给他买的西装拿给我看。它还在原来的衣架和包装中。“我需要你把它退掉。我看到收据了，它有60天的退货规定，明天就是60天了。”“好吧。”我把衣服拿了过来。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想让我帮他跑腿，同时也帮他打理办公室。
“我还想让你再买一套，”他说，“我不喜欢那套。”根据之前的经验，我知道这会导致什么结果，但我一点都不喜欢。
“如果你需要一套新衣服，也许你应该自己去买，”我说。
“买我想要的西装太尴尬了，”他说，然后让我看他想要的衣服。那是一套黑人女性的长裤套装。它的特色是一件带有装饰性大纽扣的夹克和V字领口。它击中了男性的要害。这条裤子没有拉链和口袋，在底部呈喇叭状。
“我不知道你是否应该穿那样的衣服，”我回答，“显然这是女装。“求你了，你答应过会帮助我的，”汤姆说。
“你不能在办公室穿它，”我告诉他。
“但那是套办公套装，韦伯斯特女士!””他嘟哝道。
我意识到，如果他真的想穿，我几乎没有办法阻止他。我只能妥协，“如果你承诺只在办公室没人的时候穿它……”我说。
“是的，我保证。我知道我们必须保守这个秘密，”他说，然后从胸罩里拿出了几张纸巾。“你看，每次开会前，我都会拿出纸巾，把胸罩脱下来。”“好。”我干巴巴地说。
午饭时间，我按照汤姆的要求去了商场，买了一件和汤姆挑选的那件尽可能相似的女式西装。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选了一款不太女性化的款式，但他还是会喜欢的。
我回来后，他迅速换上那套衣服，开始盯着镜子发呆。“你说得对，”他摸着自己扎成马尾辫的头发说，“我需要剪一剪头发了，我扎这个马尾辫不好看。”
“太好了，”我说，“那我和理发店约个时间。”“不，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太拥挤了。我会找别的地方。”“好吧，汤姆，”我回答说，“我得回去工作了。”“我也要去打字了，韦伯斯特女士，”汤姆说。
我们都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有几次我走进他的办公室，发现汤姆穿着他的小衣服看起来非常开心。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随着音乐哼唱着。在销售人员回来的前一个小时，我会告诉汤姆换掉他的西装，而我回去继续写报告。
下午，理查德第一个回来，在完成一些文件后，去了会议室。几分钟后，萨拉进来了，径直朝汤姆的办公室走去。她没敲门就闯进来了。“我们得开个会，”她大声说。“现在!”汤姆跟着萨拉走出办公室，向会议室走去。我立刻惊慌起来，因为他还没有脱下那件女装。我以最快的速度去了会议室。我的意图是在汤姆耳边提醒他。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萨拉就开始尖叫起来。
“你怎么敢，迪克?”她指着理查德。“你不仅私自联系了我的客户，还抢走了我最好的客户之一。你以为我不会知道吗?”理查德慢慢地看着她的眼睛。“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贱人?”理查德笑着说。
“开除他!”萨拉喊道，眼睛直视着汤姆。“正确的一刻!汤米不敢解雇我，”理查德仍然微笑着说。
汤姆看起来很纠结。“嗯…。也许我们可以想出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解雇他，”萨拉喊道，“否则我就告诉他你的秘密。”“什么秘密?“理查德说。
“求你了，萨拉……嗯…安德森女士，”汤姆恳求道，“你不能这样做!”“我说开除他!”萨拉又喊道。
“你打算做什么，汤米?”理查德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俯视着汤姆，“你想解雇我吗?你有这个胆量吗?”汤姆吓了一跳，说:“很抱歉，安德森女士，我不能解雇他。”“很好，”理查德再次微笑着说，然后坐了下来，“你做得很好，汤米。”“你不是说塔米吗?”莎拉说。
“你在说什么?”“理查德不耐烦道。
“你瞎了吗?”萨拉问，“看看她。”她抓住汤姆的右手，举到空中。“看看她的指甲。它们很长，形状呈椭圆形。看起来她做了美甲。”“这他妈的怎么回事?”理查德说，他显然是第一次注意到。
“看看她的头发，”萨拉接着说，然后把汤姆从椅子上拉起来，让他站了起来，“她甚至穿的是女装。”理查德开始大笑起来。“我注意到了她的头发，但没怎么想。那真的是女孩子的衣服吗?那是我见过的最好笑的事了。”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我退缩了。我想离开那个该死的房间。我知道理查德会做什么，这种情况就像随时会爆炸的气球。
莎拉用另一只手伸进汤姆的上衣，拉出胸罩，让它更显眼一些。“你没注意到吗?”“你说得对，”理查德说，“我他妈的瞎了。”已成定局，莎拉松开汤姆的手和胸罩说:“好吧，塔米，你这个娘娘腔，我希望你和迪克相处愉快。老娘不干了！”她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汤姆开始抽泣，甚至连坐下来的力气都没有。理查德慢慢地将他的注意力从萨拉的离去转移到汤姆身上，他眯起眼睛专注地看着汤姆。我真的为自己的性命感到担心，也为汤姆担心。
我后退到门口，准备抓住把手就跑。
忽然，理查德从座位上站起来，拥抱了汤姆。“嘿,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他温柔的说道。
“我很惭愧…”汤姆说。
“嘿，如果你想做个小妞，”理查德说，“我完全同意。”我走向最近的一把椅子，僵硬地坐了下来。我也被吓坏了。
“现在只有一个销售员了，我能做什么呢?”汤姆失魂落魄的说。
“别担心，你那漂亮的小脑袋。迪克会处理一切的。”理查德看着我，“辛迪，塔米和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间。帮我把销售报告打出来?”“嗯……是的，先生。”我说着就走出了会议室，随手关上了门。
我坐在桌子前假装在工作，但什么也做不成，因为我太担心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大约一个小时后，汤姆和理查德都笑着走出了房间。
“谢谢你，迪克。”理查德走出办公室时，汤姆说。
“他真是个好人，”汤姆对我说，然后和我道别后边离开了。不久之后，我也离开了办公室。
第二天早上，汤姆打电话到办公室。“韦伯斯特，我晚几个小时来可以吗?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汤姆，你是老板，”我说，“你不需要我的许可。”“谢谢。”汤姆说完就挂了电话。
直到傍晚汤姆才回到办公室。他再次让我大吃一惊。他换了个新发型，头发还是齐肩长，只比以前短了一点点，刘海在中间分开，末端卷曲成半卷发。他的头发看起来很有层次，顶部增加了蓬松感，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他的眉毛也被拔成薄薄的拱形。他甚至穿了一套不同的、更女性化的女性套装。
“你都做了什么?”我问，“你必须把这些变化藏起来!”“迪克说我再也不用隐藏自己女性化的一面了。”汤姆回答道。
“你去美容院购物了，”我说，“我以为你会不好意思去买女装。”“我仍然感到羞愧，”汤姆脸红着说，“但迪克昨天告诉我的事给了我一点勇气，让我走出去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然后他犹豫了一下。
“我能请你帮个忙吗?”汤姆问。
我担心他会要求我帮助他使自己更加女性化。
“我知道打字现在是我的一种工作，”汤姆说，“但我想知道你能否把迪克的销售报告打出来……我今天没听我的CD，我需要…”“没问题，”我说，“我也不介意把报告打出来。”汤姆高兴地尖叫起来。“谢谢。谢谢你！你是最棒的。”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概率是去听他的CD。
我很高兴能让自己集中精力在打字上，而不是去想这些光怪陆离的问题。如果我这么做了，我肯定会崩溃的。
那天晚上及之后，理查德主持了会议——如果你能称之为会议的话。
在没有其他销售人员的情况下，理查德只是要了些饮料，并告诉汤姆和我，他希望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在他出去工作时做些什么。
他再也没有通过电话要求折扣授权，他只是让汤姆在会议期间签署授权。理查德还告诉我们把所有投诉电话都转给他，他会开始处理这些投诉电话。
那个星期的晚些时候，我又收到了一瓶药物，我签了名，交给了汤姆。在那个星期里，汤姆每天都穿着女性化的新长裤套装去上班，早上听CD，下午打字、归档和复印文件。我整理了各种各样的报告。
当我准备另一份费用报告时，我开始担心所有不寻常的赊账购买。我知道汤姆是琼斯企业的一员，但在女装上有大笔开支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也注意到最近信用卡出现了几笔电解费用。
当我表达了担忧，并把费用清单拿给汤姆看时，他只是耸耸肩，在费用报告上签了字，好像上面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需要新衣服，电解很好。我的体毛没有了，面部的毛也几乎没有了。”他脱下裤子和连裤袜，让我看他没有毛发的腿。“我只是需要一些后续治疗，使它永久保持下来。”“你什么时候开始穿连裤袜的?”我问。
他一脸困惑，停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但他们很棒，不是吗?”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我注意到汤姆开始佩戴一些女性化的珠宝，像戒指、项链和一块女性化的手表。果然，这些购买的东西也开始出现在报销账户上了。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就把它们写在报销单上，然后他把它们打出来签字。
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知道琼斯太太，那个扭曲的女人在做什么。她要把她丈夫变成一个娘娘腔。我确信，她可能打算公开揭发他，迫使他放弃对她和公司的任何控制权。
我做了什么?要是我能得到一些帮助或指导就好了。自从上次见到彼得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星期，我获救的希望开始变得渺茫。我想知道彼得是否像他承诺的那样，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联系了汤姆。我随便问了一下汤姆，他简单地回答说“没有”。这让我很沮丧。
彼得答应帮忙找一些销售人员。我想如果他信守诺言，也许，只是也许他会愿意帮助我解决问题。此外，我还希望彼得会来看望我们，然后也许我们可以恢复我们的关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快一个月了，连一句“你还好吗?”都没有。显然，我对彼得的信任是单方面的。父亲绝不会抛弃一个需要帮助的朋友，也绝不会违背他的诺言。
我决定不再想彼得了。

第七个月

又来了一张CD，告诉我又过了一个月，像往常一样，我签收了，把它交给了汤姆。他只是把旧的递给我，表达了他的谢意。几天后，我又拿了一瓶药，也给了他。
现在，我把所有的投诉电话转给理查德，而汤姆在办公室里做所有的打字、复印和归档工作。我还在准备所有的报告。理查德主持我们的会议也变得很正常了。汤姆还是天天穿着女装，不时地添置一些新衣服。一天早上，当他来到办公室，看到他穿了耳洞，两只耳朵都戴着小耳环时，我并不感到惊讶。
又是一天晚上，汤姆像往常一样坐在会议桌前，这时理查德走进了办公室。他看了看汤姆说:“你坐在我的座位上。”我想说点什么，大概是说汤姆总是坐在那儿，但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汤姆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就像是座位着火了一样。
“哦，对不起，迪克。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座位。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他迅速坐在吉姆以前坐的地方。
汤姆坐在会议桌前，说:“我不喜欢你们女孩子叫我迪克或理查德，这太不专业了。从现在起叫我怀特先生。我觉得这是个奇怪的命令，因为理查德不是老板。我正想说点什么，汤姆马上说了出来。“是的，怀特先生。”他说。“给我来杯啤酒。”
我又想说点什么，但汤姆抢先说了。“对不起，怀特先生，我们没有啤酒了。“那给我一杯可乐，”理查德说。
“你需要什么吗，汤姆?””我问。
“不，她什么也不需要，”理查德说，“去给我拿饮料来。“好吧，”我说，“然后走进厨房给理查德拿了一杯可乐和一杯冰，回来正听见理查德和汤姆聊天。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新耳环，”理查德说，“你戴上真漂亮。”“谢谢你，”汤姆笑嘻嘻地说。
理查德拿起他的可乐，很快地喝了下去。“但我觉得你化点妆会好看得多。也许抹一点口红?”“你真这么想?”汤姆问。
“是的,”理查德说。“明天化点妆。现在回去休息吧。”他对我们俩说。
我们都离开了会议室，走到各自的办公桌前。几分钟后，理查德离开了，之后汤姆和我也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汤姆涂了口红来到办公室。那是一种很浅的颜色，几乎看不出来，但肯定涂抹过。他真的开始变得像个漂亮姑娘了。正当我问起口红的事时，理查德和两个男人走进了办公室。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些女孩，”理查德说。“那是辛迪，这是塔米。姑娘们，向我们的新推销员约翰和马克打个招呼。”汤姆慌慌张张地跑进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我只是旁观，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怎么了?”“马克问道。
“大概每个月都会有这几天吧。”理查德说，三个人都笑了。
理查德和销售人员走进会议室，在离开办公室之前谈了一会儿。
几人走后，我去汤姆的办公室看看他的情况。他已经沉醉在CD的小世界里，所以我没有打扰他。
大约在午饭时间，我又去看了下汤姆，但他仍然处于恍惚状态。所以我悄悄地离开办公室去吃点东西。吃完饭后，我正准备开车回办公室，这时我看见了吉姆。或者至少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像吉姆。他不再留胡子，头发也更长了，人也廋了很多，但我可以发誓那就是吉姆。
我喊了几声，但他并没有听到。我想请他帮忙，我知道他们散伙时关系并不好，但我想如果吉姆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可能会提供帮助。我知道和吉姆谈话是很冒险的，但我的罪恶感还是控制住了我。所以我跟着吉姆，希望能和他谈谈。但他走得很快，我没能赶上他，便回到我的车里。我想那可能根本就不是吉姆。当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比平常晚了十分钟。
当我进去的时候，我又一次被吓了一跳。汤姆正坐在我的桌旁，用女性的声音接电话:“这里是琼斯公司，希尔办公设备的授权销售商，我是塔米，您需要我为您转接电话吗?”“恐怕怀特先生现在不在，你要我把你的信息转给他吗?”让我震惊的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完全像个女人一样。
他打完电话后，看了看我，用他正常的声音说:“因为你迟到了，我必须坐在这儿接替你的工作。”
“对不起，”我说，“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但你可以直接让语音信箱接电话，或者你可以从办公室接电话。”他看上去很困惑。“别再迟到了，”他用正常的声音说，然后从我的办公桌上站起来，向他的办公桌走去。
“你的声音怎么回事?”我问。
他停顿了一下，“哦，那个，”他用女人的声音说，“我一直在为这种场合练习。你喜欢吗?“你听起来就像个女人，”我说。
“嗯?”他用女性化的声音说:“接待员应该听起来像女人。”“但你不是接待员，”我说。
他转过身来，好像试图在心里找到一个答案。“我知道，”他用男性的声音说，但接着又用女性的声音回答，“我只是在模仿。”他回到了办公室。我希望他不要再用他那女性化的嗓音了。这实在有点吓人。
理查德比平常早几分钟回到办公室，命令我和汤姆和他一起到会议室。
理查德坐在会议桌前，汤姆一言不发地坐在吉姆过去坐的地方。理查德没有浪费时间，“我雇了两个新的推销员。你今天早些时候见过他们。他们几分钟后就到。”“但是，”汤姆用正常的男性声音说，“那我的秘密呢?”“表现得像个女孩就行了，”理查德回答，“那样他们就看不出来了。”汤姆显然很着急。“但是……”理查德伸出手拍拍汤姆的头。“别再为这些事操心了。我告诉过你我会处理一切的，你也同意了。”“但是…”汤姆急切的说。
“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理查德严厉地打断他，“他们佣金的25%将归我所有，我将管理他们以确保他们做好本职工作。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是的…是的，先生。”汤姆回答。
“这样才听话，好姑娘，”理查德说，然后顿了顿，“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要化妆。你就这么没教养，连简单的指令都听不懂?”“我……”汤姆说。
“他涂了口红，”我为他辩解。
理查德更仔细地看着汤姆。“是的，我现在明白了。但是它太浅了，剩下的呢?如果你要保守你的秘密，你需要多化点妆。你得看起来像个女孩。你明白吗?”“是的，先生。”汤姆回答。
“我觉得高跟鞋会让你看起来更性感，”理查德说。“从现在起别忘了叫我怀特先生，”怀特先生说，“这对你们两个都适用。”几分钟后，新的销售人员来到了办公室。怀特先生再次向我们介绍了他们。马克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约翰年长一些。他们都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非常专业。
怀特先生主持会议，汤姆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我给每个人都拿了饮料并做了笔记。
从第二天开始，汤姆开始化着更加引人注目的妆容，穿上了高跟鞋。他还继续定期购买新衣服和配饰。几天后，他开始背着各种各样的钱包来装他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周，怀特又增加了更多的销售人员。他们都是男性，相对比较年轻。在会议期间，我发现他们也很有竞争力，试图胜过对方。怀特先生继续主持会议，好像这个地方是就他的，而汤姆只是坐在那里无所事事。每增加一个新成员，汤姆就得往下挪一个座位，给新成员腾出地方。
办公室里有那么多新来的男人，汤姆确保只要有他们在场，他就用女性化的声音来装腔作势。没过多久，汤姆就习惯地偶尔用女性的声音说话，即使是推销员出去的时候。到那个月底，他完全停止使用他的男声。
销售人员不在时，汤姆上午听CD，下午打字和处理其他秘书工作。为了跟上工作进度，我也做了更多的行政工作。
增加的销售人员意味着更多的打字、更多的复印和更多的归档工作。不幸的是，报告和其他文件工作开始堆积起来。随着最后期限的临近，我开始担心我们永远无法完成它们。
这个时候，我已经把汤姆的情况抛在脑后，决定专注于我的工作。我再也没有能力应付那些情况了。

第八个月

又到了新的一月，又是一张新CD，接着又是一包药片。我把它们都交给了汤姆。
几周之后，一些新的东西出现了。两个送货人带来了一张小桌子。“你想把这张桌子放在哪儿，太太?”其中一个问我。
“我不知道，”我说，“这是谁买的?”和我谈话的送货员看了看发票说:“怀特先生，理查德·怀特。你想把桌子放在哪里?”他又问。
“让我给怀特先生打个电话问问。”我说着给他打了电话。
怀特先生告诉我让他们把我的桌子移到右边，把另一张桌子放在我的左边。“我们又雇了一个秘书吗?”我问道，希望真的如此。我们当时很忙，一位新秘书会帮我处理不少重要的文书工作。
他没有回答我，反而回答:“我太忙了，没时间考虑这些。”他说:“把我告诉你的告诉他们吧。”他挂断了电话。
我给了送货员指示，他们就相应地摆放了桌子。
送货人走后，汤姆出来问:“这是谁的桌子?”“我不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回答。
直到那天晚上开会时，我们才找到了答案。
“辛迪给大家拿饮料来，”怀特先生叫道，“塔米，你帮帮她。”汤姆的表情表明，他被这个安排吓了一跳并迟疑了，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处理。”但怀特先生坚持说:“我告诉过你要帮助她，塔米。”“但是…我们在开会…”汤姆说。
“我真的不需要……”我正想说我不再需要帮助了，但我还没说完，怀特先生就打断了我。
“我们男人要开会，我需要你们去拿饮料。”我以为怀特先生强调了“女孩”这个词是想让汤姆难堪。
“她也应该参加会议，毕竟她不是秘书。”我说。
“哦，别担心，韦伯斯特女士，”汤姆说，“我不介意帮忙。我相信男人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讨论，不需要我们这些女孩在这里继续他们的会议。”他很快站了起来，我们一起走向厨房。
我们回来后，把所有的饮料递给参会人员，包括怀特先生。汤姆刚要再坐下，怀特先生拦住了他。
“塔米，你为什么不站着?我们可能需要再加点饮料。”“我可以的。”我说。
“我想让你记笔记，”怀特说。“所以塔米，做个好女孩……”他拍了拍汤姆的屁股，继续说:“还要确保每个人的饮料都斟满了。”汤姆看起来很震惊，大家都静静地等着听他要说什么。这种行为是不允许的，不光这里不行，任何地方都不可以。这往往会被认为是性骚扰。
“是的，怀特先生，”汤姆站在我旁边说。
“辛迪，确保你做好关于下一个议程的笔记，”怀特说。“我注意到塔米莫名其妙地被公司列为老板。该公司的记录还显示，她是一个名叫托马斯·琼斯的男人。”除了怀特先生，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怀特说。“记录显然是错误的，不是吗，塔米?”汤姆吓得直冒汗，大概是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泄露出来。“这是……肯定错了。”“很好，我很高兴你认可这一点，”怀特先生说，“我准备了一些文件来修正这些错误。我要你现在就签名。”我看到了其中一份文件的标题。这是一封老板的辞职信，并任命了一位新老板，即理查德·怀特。
汤姆拿起一支笔，甚至没有看任何文件内容，就在大家的见证下迅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怀特先生继续说:“好了，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塔米，你现在是正式的秘书了。”汤姆看起来正准备要抱怨。
怀特先生从座位上站起来，俯视着汤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汤姆只是左右晃动着脑袋，表示“没有了”。“我想让你说给每个人听，”怀特先生说，“你对当秘书有什么不满吗?”“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怀特先生，”汤姆说，“我很高兴能当一名秘书。”“很好，”怀特先生说，“那你就不介意为了适应你的新工作而降低薪水了。每小时8美元。”“但是，”汤姆忍不住想说什么。
怀特先生走到汤姆面前，“但是什么?”他严厉的问道。
汤姆没有回应。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怀特先生说。“但是什么?”“没什么，”汤姆说，“这很公平，怀特先生。”“很好，辛迪，你都记下了吗?”我想尖叫道:“不，这是错误的。”我父亲也会这么做的。也许彼得也会这么做。但是汤姆什么也没做，而我一个人也没有胆量跟怀特先生作对。“是的，先生。”我回答。
“辛迪，你今天可以走了。把你的笔记交给塔米。”怀特先生说。“塔米，现在给每个人续杯。做完之后，做个好秘书，把今天的会议记录打出来，以秘书的身份签字，然后在你离开之前把它送到我的办公室。”“你的办公室?”汤姆说:“你不是说你的隔间吗?”“不，我是说我的办公室，”怀特先生说，“你要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搬出行政办公室。毕竟，秘书不需要办公室。从现在起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室了。”“可是我该坐在哪儿呢?”汤姆问。
“新秘书的办公桌。”怀特回答说，“现在去给大家续杯吧。我们男人有重要的事情要私下讨论。”
汤姆和我都离开了会议室。而汤姆还有一盘玻璃杯要加满。
“这是不对的!”我为汤姆感到难过，“别让他这样对你。”“我能做什么?”他懦弱地问，“公司需要销售人员，怀特先生能找到他们。”“我知道，”我说，“要是彼得找到几个人就好了。”“他可能发过，”汤姆说，“他给我发了几封电子邮件，但我都没看就把它们删掉了。”“什么！?”我喊道。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怎么能删除这个世界上一个可能提供帮助的人的电子邮件呢?“你为什么那样做?”我很难想通。
汤姆害怕地看着我，托盘上的玻璃杯差点儿掉在地上。“对不起，韦伯斯特女士。我真的害怕。只是怀特先生告诉我他会处理好一切，我不想再找别人帮忙而惹他生气。”“但是你上个月告诉我彼得没有联系你，”我生气地说。
“我知道你在等他的消息，我……我不敢告诉你真相。我很抱歉……真的，我很抱歉。”汤姆轻轻地把盘子放在他的新秘书桌上，跪了下来。“请原谅我。”看到这个可怜的家伙有一次弯下了膝盖，我忽然发不出火了。我只是为他感到深深的悲哀。“没关系，”我说。
“谢谢你，”汤姆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我离开了办公室。刚一到家我便再也忍不住，开始痛哭起来。我感觉糟透了。我几乎毁了一个人的一生。我很想帮助汤姆，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想再给妈妈打个电话，但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内心深处知道她不会帮我的。我想给彼得打电话，但不敢这样做，因为我对他真的还不太了解。我的成长经历也阻止我给一个我几乎不认识的男人打电话，无论我的处境有多绝望。我没有其他的朋友或家人可以依靠。关键时刻，我竟然找不到别人帮助我。
整晚我辗转反侧，一直想着怎样才能帮汤姆保住他的工作。然后我突然意识到。琼斯夫人可以帮忙。是她的CD造成了这一切。她可以扭转局面，这样汤姆就可以争取拿回他的工作。我想她也不希望她的丈夫彻底失去工作和对公司的控制权。羞辱可能是她计划的一部分，但并不一定要危及整个事业。如果怀特先生成功了，她也会失去一切。我试图找出她的电话号码。我在她给办公室打电话时的来电显示中看到过很多次。我尝试了很多次，终于找到了她的号码。
“你怎么敢给我打电话?”琼斯太太说道。“别…”她正要挂断电话，“请不要挂断，”我很快地说。“让我说完我该说的话，我保证再也不给你打电话了。”“继续吧，”她说。
“那些CD让你丈夫丢了工作，”我说。“理查德·怀特利用了你丈夫的情况，他正在窃取他的职位。你丈夫被降职为秘书了。”“就这些吗?”她问道。
“这意味着他将失去他的大部分薪水，”我说，“现在收回这句话还不算太晚。”“我究竟为什么要扭转这种局面?”她嘲讽的问道。
“但是，琼斯太太，”我说，“如果你丈夫失业了，那就意味着你也要在经济上吃亏。”她笑了起来。“首先，你不能叫我琼斯太太。我不会让任何人称呼那个名字了。叫我芭芭拉·希尔斯。”“哦，天哪！”我心里想道。芭芭拉·希尔斯是希尔斯办公设备公司首席执行官的名字，该公司是该州最大的办公设备公司。这意味着她是母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我容忍那个没有本事的骗子耗费公司利润的时间太长了，他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是时候改变了。理查德会做得更好。会为我赚更多的钱。”“这么说，你不介意怀特先生正在偷你丈夫的工作，还把他降职为秘书了?”我问。
“我怎么会介意呢?”她说:“是我授权的。你真的认为一个秘书仅仅通过签署一些会议记录就可以做出这些改变吗?没有我的授权，你们的销售办公室什么事都做不了。”“但他是你的丈夫，”我说，“你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她说:“他做我丈夫的时间不会太长。该州不会允许两个女人结婚。等程序完成了，离婚后就不用和那个婊子分享任何东西了。”“我……你……”我完全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如果你讲完了，”她说，“你最好遵守你的诺言，永远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如果你知道什么对你有好处的话。”她挂断了电话。
很明显，我不会从她那里得到任何帮助。
那天晚上我几乎没睡，第二天很晚才醒来。我不得不开得很快才赶到办公室，但还是迟到了30分钟。
当看到汤姆坐在秘书桌旁，以“塔米”的身份接听电话时，我并不感到震惊。我坐在我的桌子前，开始做我的工作。我一接过接电话的工作，汤姆就坐在桌子旁开始播放CD。看到他整个上午都在我旁边发呆，真是让人无奈。
那天上午晚些时候，当怀特先生进来后，这种恍惚状态被打断了。他命令汤姆和我把他办公室里的东西搬出去。大部分物品都被装箱了，只有一些女性用品，他的电脑和一些办公用品被搬到了汤姆的新桌子上。文件柜也搬了出去。我们的空间突然变得非常拥挤。那天晚些时候，怀特先生带来了一台新电脑。与前几天不同，怀特先生没有出去拜访客户。他呆在办公室，开始从事管理工作，回复各种投诉电话。下午，我和汤姆一起分担了接电话和其他行政工作。
从那天起，怀特先生接的销售电话越来越少，最后他整天都呆在办公室里。晚上，怀特继续主持会议。我做了笔记，汤姆给大家拿来饮料，必要时再加满。怀特先生还雇佣了更多的销售人员。到这个月底，我们公司就有了十位销售人员。
汤姆上午播放他的CD，下午我们履行秘书的职责。起初我们担心怀特先生会注意到今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并询问此事。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或者根本不在乎。
日子又恢复了常态。
我不知道怀特先生是否注意到汤姆有什么变化，但我的确注意到了。毕竟，我每天都坐在他旁边，每天都能看到一些微妙的变化。
首先，他的体重在下降。他一直很瘦，但最近他的腰部、胳膊和脸部变得越来越瘦。他化妆的技术也越来越好。一开始，他总是穿着厚重的深色衣服。几周过去了，他终于通过足够的练习来隐藏他的男性特征。大部分时间他都用着香水，包里装着护发产品和化妆品。
当然，还有一些更加微妙的迹象。比如，他说话的时候开始打手势，天哪，他真的很喜欢说话。他迷上了一些真人秀节目，总是滔滔不绝地谈论这些节目中名人的私生活。他也更喜欢别人叫他“塔米”。
他开始向女生那样咯咯地笑。实际上，这有点烦人，他几乎对所有的东西都在咯咯地笑，尤其当他觉得事情有一点好笑的时候。这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习惯，至少我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还养成了经常嚼口香糖的习惯，这也让我不胜其烦。
第九个月

像往常一样，我收到了两个包裹，签收后交给了塔米。
对塔米来说，晚上的聚会似乎越来越糟了。怀特先生一直命令他在大家面前做有损人格的事情。例如，一天晚上他的笔掉在了地上。
“塔米，把笔捡起来，”怀特先生命令道。
塔米弯腰捡起钢笔。怀特先生趁机拍了拍他的屁股。
“啊!“塔米尖叫出来。
每个人都笑了。
因此，从那时起，怀特先生就不断鼓励其他人跟随他的脚步，捏打塔米的屁股。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当塔米去送饮料或续杯时，男人们就会捏他或打他的屁股来玩弄他。有些男人甚至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其他时候，怀特先生会通过询问塔米一些问题来羞辱他。
“那么，塔米，我应该给这个销售多少折扣?”怀特先生问。
“我不知道，先生，”塔米顺从的回答说，“我真的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我只是个秘书。”“尽你最大的努力吧，”怀特说。
“20%,”塔米说。
怀特先生笑了起来，很快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怀特先生说:“我们很幸运，没有像你这样的小妞来经营这些生意。”“想想看，你曾经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快去厨房，扭着你性感的屁股去给男人们拿些饮料，我们渴了。”
一天上午，当塔米给销售人员复印文件时，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走进了办公室，他穿着一套看起来很昂贵的西装。他介绍自己叫乔治·汉密尔顿，是希尔斯办公设备公司的财务审计师。我想带他去怀特先生的办公室，但他拦住了我。
“我要和辛西娅·韦伯斯特谈谈，”他说。
“那就是我，”我说，“我是辛迪.韦伯斯特。”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有一些使用公司账户的可疑消费，”他说，“这些是你的签名吗?”
他拿出一叠打印的收据，是我签收的。我的心跳了一下。“是的,”我说。这个男人是来打听我给汤姆买的女性用品的。
他给我看了几份以前的费用报告。“这些是你准备的吗?”我看到了塔米的签名，说:“是汤姆签的。”我不想出卖他，但我还是感到很恐慌。
“是的，但是这里说这些报告是由一个叫辛迪·韦伯斯特的人准备的。”他回答说。
“哦，嗯，”我说。“一定是汤姆打的吧?”“你否认这些报告是你准备的吗?”他问道。
就在那时，塔米走进了我们的区域。
看到塔米，我不再想责怪他了。他已经受够了。
此外，我怎样才能以一种他能理解的理性的方式来解释呢?“我准备了这些报告，”我承认了。
“那就解释一下这些费用吧，”他说。他指着几件女性用品。内裤、胸罩、鞋子、化妆品、衣服、沙龙护理，当然还有很多指甲油。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我说。
“这些呢?”他指着“从一家制药公司和一位专业催眠师那里买的东西”内容，“但那些东西不是我买的。”我回答。
“我再问一遍，这些是你的签名吗?”他向我展示了送货收据的复印件。
“是的,但是……”我说。
他说:“这些购买是用公司的信用卡进行的，调查显示，你在这些物品上签的名。我们还注意到，公司账户被用来租一套小公寓。你知道这个公寓的情况吗?”他显然指的是塔米的公寓，我都快晕过去了。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监狱里的未来。“我无可奉告，”我说，“我要一个律师。”“这不是刑事调查，”他说，“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我必须把我的发现报告给希尔女士，”他继续说，“如果你不配合，情况就不妙了。”
“希尔女士?”我诧异的问道。
“是的，是她下令进行调查，并将决定是否对你提出指控，”他说。“我们要求你全面合作。”
“所以如果我配合她的要求，她可能不会起诉我?”我问道。
他严肃的表情消失了，第一次出现了笑容。“是的，就是这样，她想要的是全面合作。”
我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希尔女士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见鬼，她所谓的调查，就是在威胁我。这个威胁可能是由我之前的电话引起的。由于害怕她会进一步做什么，我只好说:“告诉她，从现在起我将全力合作，不再质疑她。”“很好，我会把这句话写进我给她的报告里的。”他说道，然后看着塔米。“美好的一天,女士们!”他强调“女士”一词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观点。说完他就走了。
“那是怎么回事?”塔米问我。“我妻子想要什么?”听到“我妻子”这个词从一个听起来和看起来都那么女性化的人嘴里说出来，我感觉很奇怪。“哦，没什么重要的。”我撒了个谎。
我猜塔米知道我在撒谎，但他没有再问我问题，继续回到他的办公室工作。后来，我告诉他不要再用公司卡买东西了。他只是笑了笑，说:“不管怎么说，签我的旧名字真让人尴尬。”
那个星期的晚些时候，我正忙着把一些数字输入电子表格时，突然听到男洗手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塔米哭着跑了出去，后面跟着非常生气的怀特先生。
他追上塔米，抓住他的胳膊，让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你怎么敢用男厕所?”怀特先生说。“你甚至站在便池里……真恶心!”“我很抱歉，”塔米说，“我真的很抱歉。”他不断重复道。
“用你的娘儿们的脑袋想一想，你不是男人，”怀特先生说，“我最好再也不要在男厕见到你，你最好在处理的时候坐着!”“是的，先生。”塔米顺从的回答。
怀特先生放开了汤姆。他转向我说:“我要你为这个错误负责，辛迪。如果她再用男厕所，我就炒了你。我要在女厕最左边的隔间安装一个监控摄像头。那个位置是给塔米的。我要定期检查一下，确保从现在开始她坐得像个正经的女士。”“塔米!”他喊道，塔米朝他跑过去。
“是的,先生?”塔米回答说。
“你像一个该死的男人,”怀特先生说,“从现在起,我希望你像一个女孩!你明白吗?如果你不这样做，整个办公室都会知道你是个娘娘腔。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吗?”“不，怀特先生，我会尽量表现得像个女孩子。”塔米说。
“不,”他对塔米说,“你就是一个女孩。”然后他转向我。
“辛迪，我想让你帮她，”怀特先生对我说，然后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从那天起，塔米就经常使用女洗手间。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塔米还像女孩一样练习走路、坐姿和打手势。起初我帮了他，但他是个天才，很快就学会了。仅仅过了一个星期，很明显他不再需要任何帮助了。
“是不是很不舒服?”我问他，看到他盘腿坐了很长时间。
“不，不完全是，”他回答。
“但是那样坐着不会把你的小男孩压扁吗?”我问道。
“我真的没想过……”他说，“但你知道，我觉得自从我开始穿内裤后，我那儿就开始变小了，所以这样坐着也不碍事。”“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我说，“但如果不觉得不舒服的话，我想还是那样坐着吧。怀特先生会很高兴看到你坐得像个淑女。”“好吧，”塔米笑着说，“我认为这是个好建议。韦伯斯特女士，你太聪明了。”
快到月底的时候，怀特先生叫塔米去一趟办公室。大约五分钟后，塔米走回他的办公桌，打了一份备忘录。他给了我一份，自己也保留了一份，标题是《新着装规定》。“规定中说，所有男性必须穿西装打领带，所有女性必须穿连衣裙或裙子和得体的上衣。”
他看着我说:“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穿。”“你是个男人。”我说着自己都不相信。
“嘘!”塔米小声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你会给我惹麻烦的!我是说，严格来说，你是对的，但是…知道吗，再也没有人这样对我了。所以我不确定，也不敢问他。我知道怀特先生想要什么，但不想说出来。”“你想怎么穿?”我反而问道。
“我想我是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穿西装打领带，”他说，听起来有点犹豫。但我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怀特先生想要的。“我想他想让你穿裙子和连衣裙，”我说。“但从法律上讲，他不能强迫你或我这么做，”我接着说。我想给他一点勇气，这一次为自己站出来，“我要无视这条着装规定。我喜欢穿裤子。裙子穿着不舒服。”我说。
“但你也经常穿裙子，”塔米说。
“是的，但现在不是了，”我说，“在接受了这样一个性别歧视的指示之后。这将是我对新着装规定的抗议。明白了吗?”“好吧，”他说，“反正裙子和连衣裙对我来说都不合适，而且我实在买不起新衣服。”看起来我终于赢了一场对抗他女性化的战斗。但第二天早上，这场看似胜利的胜利被粉碎了。
塔米走进办公室，穿着一件带纽扣的紫色丝绸长裙和衬衫。
“塔米，”我生气的说，“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的。”“什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
“哦，我想我没有你那么勇敢。”他耸耸肩，好像这条裙子是世界上最不重要的东西似的，然后走开了。“我要去看看怀特先生想要什么。”很明显，他要到行政办公室去征求怀特先生对他的新裙子的意见。几分钟后，他微笑着出来了。
我必须打破他的沉默。“你怎么买得起这条裙子的?”我问。“你的收入只比最低工资高一点点，而且你再也不能用公司卡了。”“我有积蓄，”他说。“不多了，但还剩下一些。”“即使在抗议中塔米背叛了我，我还是继续穿裤子。塔米继续穿长裙。幸运的是，怀特先生对我的穿衣习惯只字不提。一周后，塔米在怀特先生的办公室打了另一份备忘录，然后把它交给了我。备忘录上说，从现在起，裙子必须是短裙，离膝盖至少六英寸。
第二天我去上班时，塔米穿着一件红色迷你裙和搭配的上衣走进办公室，这也就不足为奇了。令人惊讶的是，他有足够苗条的腿。从那天起，塔米只穿迷你裙去上班。我继续穿裤子，并告诉他我不会有麻烦，但他始终不听我的。接下来的几周，在怀特先生的坚持下，他开始穿着更加性感暴露的衣服。他穿着露脐上衣，露出了他的肚脐和他现在平坦光滑的腹部，一条小小的裙子几乎盖不住他的内裤。

第十个月

现在我已经到了能够从办公室邮件的投递数量看出月份变化的地步。我又收到了两个普通包裹。我很犹豫是否签收，但我知道这需要充分的合作。我签了名把它们交给了塔米。每天早上当塔米坐在桌子前播放他的CD时，我都有一种奇怪的、揪心的感觉。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感到震惊，直到有一天塔米迟到了。
怀特先生勃然大怒。整个上午他一直让我给塔米打电话，想知道他在哪里。但他都没有回应。直到晚了两个小时，塔米才来到办公室。
“塔米，你上哪儿去了?”我问道。“怀特整个上午都在找你!”“真的吗?”他说，“但是上星期他允许我了。”“塔米，你最好在他再找你之前告诉他。”“好的，但请不要再叫我塔米，”他说，然后给我看了一份文件。我吃惊地发现是一张更名文件。“我的名字将是塔玛拉·达尼拉·琼斯。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是在通过合法渠道改名。“为什么?”我不甘心的问道。
“开车出示驾照太尴尬了。我更换了一个新的驾驶执照和一个新的支票簿，上面有我的新名字。你不兴奋吗?“兴奋”这个词完全用不上，我感到心烦意乱。到目前为止，我还抱着一丝希望，认为塔米的女性化只是暂时的。但随着他的名字被合法地女性化，这似乎将会不可逆转。我的希望似乎是愚蠢的，但我只是不想让他陷得太深。不知怎的，我觉得那是我的错。但我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想法，怀特先生的声音就从他的办公室传来了。
“塔米，快进来!”现在!”他低吼。
塔米很快来到怀特先生的办公室。很快，我就听到塔米说了一大堆可怜的道歉，还有怀特先生的大声斥责。
然后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了。
几分钟后，我开始担心起来。也许，怀特先生揍了他一顿。正当我准备去看看塔米和怀特先生时，塔米从办公室跑了出来，慌忙奔向女厕所。我跟着他，好奇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塔米走进洗手间，我就跟在他后面。塔米把头低到水槽边，不停地漱口。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
他一定是突然意识到我在那里，然后迅速转过身面对着我。“哦,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他的脸涨得通红。
“你确定？他弄疼你了吗?”“不，”塔米说，“不是那样的。我是提醒他，他允许过我迟到，并说服他让我保留我的工作，仅此而已。”“跑去洗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问他。
“我只是嘴里有股怪味，仅此而已。”塔米回答道。
“塔米!辛迪!”我们听到了怀特先生的声音。“现在立即回去工作!”我们俩赶紧走到书桌前。塔米拿出几片口香糖开始咀嚼。我习惯了他嚼口香糖。但这一次，有点不同寻常的是，他在同一时间嚼了四片。我决定排除塔米的干扰，开始专注于我的工作。完成了一些日常事务后，塔米又开始播放他的CD，这样我就没办法问他任何问题了。我仍然对怀特先生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但当我发现事实真相的时候，我希望我从来没有知道过。
从那天起，塔米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怀特先生的办公室。他冲好咖啡，按怀特先生喜欢的方式递了一杯给他。塔米会在办公室里待大约30分钟，然后出来嚼一块新的口香糖。在检查并重新化妆之后，他开始播放他的CD。
对于塔米每天都要在怀特的办公室呆这么久，我感到非常好奇。但塔米告诉我，他不想谈这件事，所以我没有再深究。
几周之后，就在午休时间，我走进女洗手间，发现塔米没有穿上衣和胸罩，正用浴室的镜子盯着自己的胸部。
让我震惊的是他居然有乳房。虽然比较小，但毫无疑问那就是女性的乳房。
“什么情况……?我难以置信的说，“我的意思是怎么……”“忽然我想明白了，“是药物的问题！”我惊呼道，变装已经够糟糕的了，但这实际上更是一种身体上的变化。“你不能再吃了!”“但为什么呢?“塔米迷茫的回答道。
“你看不出来吗?这些药导致你的胸部变大，可能还有……在某些方面改变你…其他的方式。”“什么药能做到这一点?”“荷尔蒙,塔米!”我说。“荷尔蒙就是用来杀死你曾经的样子的!”
他看着我，眼里含着泪水。“但是……是你给我的，辛迪。”他说。
这句话就像在我心里戳了一颗钉子。我感到无比内疚。
“听着，塔米，如果你不想继续吃这些药，就把它们扔掉。”“好吧，当然，”他说，“随你怎么说。”我告诉自己，我已经尽力说服他不要吃药了，如果他选择吃药，我也无能为力了。我试图免除自己的任何责任，但没有成功。我父亲会为我感到羞耻的，我也为自己感到羞愧。也许彼得能感觉到我的羞愧，所以他从来没有给我打电话。
那个月快结束的时候，我才知道塔米每天早上给怀特先生送咖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这一天，像往常一样，塔米来到怀特先生的办公室，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端上一杯新鲜的咖啡。几分钟后，怀特先生打电话给我，命令我去他的办公室。当我进去时，我看到了让我无比震惊的景象，塔米正在给怀特先生口交。就在我面前。
怀特先生坐在椅子上，脱下裤子和内裤。他的椅子放在离桌子较远的地方，这样我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塔米跪在地上，我能看见他的左脸。他的眼睛闭着，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从他的左脸颊内侧凸出的突起。
我想立即走出办公室，但怀特先生阻止了我。“别走，”当他说话时，塔米睁开了眼睛，怀特先生的阴茎还在他的嘴里，他和我的视线对在了一起。他试图把阴茎从嘴里抽出来并站起来。但怀特先生坚定的用双手将他按在了原地。
“我想让你看看这个，”怀特先生嘲讽似的对我说，“我知道你看到她把我送给她的礼物吐出来，那是第一天……让我很生气。从那时起，她就很乐意接受我的日常礼物。对吧，塔米?”塔米只是呻吟着。
我感到非常难受。
“没关系，”怀特先生说，“满嘴食物说话一定很困难。”现在回想起来，我可能应该更早发现这一点，但我还是抱着最好的希望。“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解雇我，”我对怀特先生说，“但我不会再看这个了。”说完，我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我坐在我的桌子前，试图从我的脑海中摆脱那令人作呕的画面，但没有成功。我忍不住浑身发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精神崩溃了。当我坐在那里感到彻底无助时，我开始啜泣起来。。
几分钟后，塔米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对不起，”他说。“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他强迫我做，我需要这份工作。”“这不是你的错，”我说。“这是他的错。”
尽管我口头上责备怀特先生，但我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这都是我的错。那天剩下的时间里，我尽量避免和塔米有任何接触。后来，在我们的日常会面中，我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谎称自己约了牙医，提前离开了办公室。
那天晚上下班后，我脑海里不断回放塔米跪在地上吮吸怀特先生的阴茎画面。我无法停止哭泣。我觉得一切已经彻底失控了。我再也不想知道那间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希尔女士做的太过了，她已经报仇了。无论她有多少冤屈，但强迫塔米和另一个男人口交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查了一下手机号码，给她打了电话。遗憾的是，我被告知这个号码“已停机或不再服务”。希尔女士一定是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后更换了电话号码。
那天晚上我一夜未眠。

第十一个月

第二天早上，我极不情愿地来到了办公室。前一天晚上我始终无法入睡，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我感到筋疲力尽，而且我仍然没有准备好与塔米或怀特先生进行任何交流。就在我重复着早上办公室的活动时，塔米走进了办公室，她向我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开始煮咖啡，就像前一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塔米拿了一杯咖啡，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怀特先生的办公室。谢天谢地，我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塔米又跪在了怀特先生的膝盖上，吮吸着他的阴茎。
当塔米从办公室出来，坐在她的位置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我要窒息了。她刚嚼了新的口香糖，我猜是她是想把阴茎的味道驱散掉。我不断提醒自己那不是她的错。塔米开始播放着她的CD，而我就一直忙着。
那天晚些时候，另一个包裹送来了，里面又是一张崭新的光盘。我差点忍不住把它扔进了垃圾桶。但就在这时，塔米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兴奋地问道:“这是新的吗?噢，请快点把它给我!”他很快扔掉了旧的CD并开始播放新的。
一周之后，一份装着药片的包裹被送到了办公室。我签收后把它给了塔米，因为我不想被希尔斯女士缠上。当她拒绝接受时，我只能说这不是我的错。毕竟，现在他知道了这些药的作用，他肯定不会考虑再使用它们。
但不到30秒，我便看到他吃了两粒药片，并用一杯水吞了下去。看样子他会继续服用这些药片，尽管它们会让她胸部变大。这真是不可思议。
对我来说很难继续在这家公司工作。怀特先生和那些男人并没有性骚扰我，尽管他们似乎并不尊重我。但他们一有机会就骚扰塔米，我却不得不目睹这一切。尽管塔米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我仍然觉得和她有一种奇怪的、疯狂的姐妹情谊。所以我想保护她，但问题是塔米并不配合。当我让他拿出点决心，对那些人说点什么时，塔米只是温顺地回答:“……但我不能，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这是我的命运。”就像和一个荡妇说话一样。
塔米穿衣服的方式也让保护她变得很困难。他穿着迷你裙和轻薄上衣，看起来就不像良家妇女。他甚至化了太多的妆。除了胸小一些外，我觉得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妓女，而不是秘书。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情况变得越来越糟。这个月快结束的时候，我注意到塔米走路的样子开始变得滑稽起来。一天晚上，在我们的日常会议上，一个销售人员评论塔米是个“弓形腿”。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但对于塔米来说，这是很一个荒谬的想法。
听到这番话，怀特先生只是咧嘴一笑，并向说话的人眨了眨眼。
“是的，我拍了拍他的屁股。”他示意塔米靠近他。
塔米脸上带着沉默的微笑，服从了他的命令。怀特先生的手消失在塔米的裙子里。男人们开始起哄，一个个祝贺怀特先生。
他说:“这个婊子对我甜言蜜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很有天赋，而且表现得越来越好。就在这个星期，她用她的舌头学会了一些新的技巧。”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沙哑。这些男人对女人一点也不尊重。或者，对塔米来说——不管他是什么。
当怀特先生抚摸着她时，我看得出他脸都红透了。这对他来说一定很丢脸。
“塔米,塔米,塔米……”怀特先生顿了顿，“你知道，塔米听起来太正常不过了。他转向推销员，竭力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想从现在起她应该叫崔茜卡。不,我认为特里克茜更合适。”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从裙子里摸着塔米的屁股。“你们觉得怎么样?”他问道。他们只是笑了笑。
“你觉得怎么样，你喜欢特里克茜这个名字吗?”怀特先生问塔米。
“我……我不喜欢。”塔米一边说，一边在屁股被骚扰的时候来回扭动。
“请站起来，制止他！”我心里想。就这一次，说不。
“我喜欢特里克茜，而你的外表和行为都像特里克茜，”怀特先生说，“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希望别人叫你特里克茜。”“哦，”塔米说，带着担心的表情思考着这个提议。
然后他张开红红的嘴唇，露出耀眼的、快乐的微笑。“那我喜欢当特里克茜!”“塔米说。
“很好。从现在起，这就是你的名字，”怀特先生说。“不管怎样，特里克茜已经吸吮我的鸡巴有一段时间了，我告诉你她是最棒的。对吧，甜甜的嘴唇?“是的，先生，”塔米说，“我是最棒的。”
“但最近我一直在跟她鬼混，”怀特先生说。“让我告诉你，那混蛋就是不肯放弃。现在我厌倦了她的嘴，所以我决定和你们分享她的口语技巧。”人们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很高兴。
“但不是所有人，”怀特先生说。“每周销售业绩最好的人才会在接下来的一周享用。这将激励你们获得更好的销售业绩。”
“但是……塔米说:“我不能……”怀特先生一定很用力地捏了捏塔米的屁股，她尖声叫了出来。“刚有了像特里克茜这样的名字，你就开始耍点小聪明了，”他说。
“是的，先生。”塔米似乎同意了他的解释。
“记住，伙计们，她的屁股现在都是我的了，”怀特先生说，“但她的嘴却留给了最好的推销员。愿最优秀的人获胜!”第二天早上，塔米来晚了。我本来希望他会决定逃跑，再也不要回来。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微笑着走了进来。
“你笑什么?””我问。
“怀特先生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塔米说。
“这是什么?”我问。
“我取消了改名。她说。
我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最后，他还是表现出了一些勇气。然后他给我看了另一份更改姓名的法律文件。他的名字现在改成了特里克茜。
“哦……我难以置信的说，“你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这会让怀特先生高兴的，”特里克茜说，“而我需要这份工作。”然后，她走进厨房煮了咖啡，然后拿着一杯新鲜的咖啡和文件走进怀特先生的办公室。一小时后特里克茜才回来。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几乎彻底放弃了。我还能怎样呢?我可能还会被关进监狱。我的处境让我无比绝望。
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怀特先生在会议上发表了一个声明。“特里克茜要离开办公室大约一个月，去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治疗。”他一边抚摸着特里克茜的乳房一边说着。
每个人的意见似乎都一致。至少，他们的拳头和击掌表明了他们的赞同。
“特里克茜走后，”怀特先生继续说，“我们会找一个临时员工接替她的工作。大家都祝特里克茜好运。”说完，他抱住特里克茜的后脖颈，当着大家的面深深地吻了她。然后，在怀特先生的鼓励下，每个人上前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祝福着特里克茜好运。

第十二个月

我很高兴特里克茜暂时离开了办公室。作为一个女人，我越来越不能忍受和她一起工作。那个咯咯直笑、嚼口香糖的女人每天仿佛都在提醒着我做了什么。另外，我也不必忍受特里克茜不断受到的骚扰。我希望我们招来一位理智的女性，她肯定不会容忍这种可怕的行为。那天早上，怀特先生向我介绍新来的临时员工珍妮，她穿了一件漂亮的衬衫和宽松的裤子，她的金黄色头发披在肩上。
我们谈到她来自哪里，她如何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一段时间，如何重新开始。我提醒她注意怀特先生和其他销售员，但她只是傻笑着说:“我能应付他们。”“我还挺喜欢她的。
我很高兴身边终于有一个正常人，也许这会让这份工作还过得去。直到有一天，我又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还是一张CD。因为特里克茜不在办公室，我正打算把它扔进垃圾桶，这时珍妮看到了我在做的事，并阻止了我。
“这是给我的，”她说。
我笑了，“你一定弄错了，那是给你之前的秘书的。既然她不在这里…”“不，我知道那就是给我的，”她说着从我手里接过包裹。珍妮打开CD，把它放进她的电脑并开始播放。她很快进入了恍惚状态。
我止不住地尖叫了起来，怀特先生随即跑出了办公室，“怎么回事?”我指着珍妮。“哦，那个……”怀特先生笑着说，“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知道那张CD吗?”我问。
“当然，”他说道，“我又不是白痴。”“但那是特里克茜的CD，”我说，“她正在播放它。”“不，那是珍妮的CD，”怀特先生说。“这些CD是专门为每个人设计的。”“但是珍妮为什么会播放CD呢?”我不由问道。
怀特先生又笑了起来。“你难道不认识……他吗?”“什么！?”我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看着她。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吉姆?”怀特先生又笑了起来。“是的，现在回去工作吧。不要再尖叫了!不要打断节目。”我只是呆呆地盯着珍妮。他看起来很不一样，完全像是一个女孩。我有很多问题……我很想停下来去救她，是的，我是说救他。但我知道我的行为受到监视，那肯定还是希尔夫人的手笔，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我知道监视是希尔女士下令的，她肯定在监视着我，但如果怀特先生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意味着他们是相互合作的。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所以我只是坐在那里假装工作，一直到午饭时间。
当詹妮从他的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后，我迅速抓住他的手说:“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然后把他拖出了办公室。
在车里，我转向他说:“吉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双眼因震惊而睁得大大的，表情很快变成了尴尬。他转过身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拜托了,吉姆。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随即哭了起来。“离开这里后，我找不到另一份销售工作。每个人都拒绝了我，就好像我被列入了黑名单一样。大约过了一个月，我不由得绝望了，什么工作都找不到。我愿意做任何我能找到的工作。最后我只得到了一份工作，在希尔斯办公设备公司当秘书。”“哦，我的上帝!”我不由得捂住嘴说。
“是啊，”他说，“我上班的第一天，他们让我听听这张CD……”
“它开始让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那你为什么不退出，或者至少停止播放CD?”我问道。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他沮丧的说道，“我认为CD是为了让听众沉迷其中而设计的。即使在我知道它对我做了什么之后，我也无法忽视它。我必须播放它。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会感到很痛苦。然后，当我再次开始播放的时候，我便无法控制我自己了。我开始一点一点地让自己变得女性化，”他说，“一开始我试图不让别人看到，但没过多久，其他人就发现了。这太尴尬了，但完全我停不下来。”
“我知道。我在特里克茜身上看到了这一幕。”
“特里克茜是谁?”他问道。
“特里克茜以前是托马斯·琼斯先生。”我说，“但我认为他再也不是琼斯先生了。”“托马斯?是他们对托马斯做的?”他问道。“我想也许他们刚刚解雇了他。他们告诉我，除了理查德，其他人都走了。”“我猜他们一定把我忘了。”我说。
“特里克茜跟我一样成为了秘书吗?”詹妮问道。
“是的,他现在完全变了个人。任凭他们占他的便宜，他也不反击。有时候，我想他本身会喜欢的。”我转过身去，叹了口气。“事实上，这就是你要代替的人。”“好吧，”吉姆说，“那你就知道那些CD和药片了。”“是的，我全知道。我们必须阻止他们。”“不行，已经太迟了。我对CD上瘾了。”“但人们是可以对抗上瘾的，”我说，“我们不要再回办公室了。我们会找到另一份工作。我们可以尝试寻求专业帮助。”
“特里克茜怎么样?”吉姆忽然问道。
“对特里克茜来说可能太晚了。”我说。“但对你不是。”“所以特里克茜是比我更加高级的阶段吗?”吉姆问，“那你肯定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的脸上露出好奇和感兴趣的表情。“告诉我，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我们不阻止这一切，”我说，“你就会变成一个毫无头脑的办公室荡妇。”“我明白了，”他惊慌的闭上眼睛，好像在想象自己的未来。
“所以我们要逃跑吗?”我说。
“我……我不能，”珍妮说，“今天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这样做。我需要鼓起勇气。”“我明白了。你一定很震惊吧。”我拍了拍她的膝盖。“你什么时候想做就告诉我。我想帮你。”“谢谢你，”他握着我的手回答。“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辛迪。”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到了月底，珍妮也开始穿短裙了。推销员捏她的小屁股时，她也会咯咯地笑起来。在那之后不久，他就开始早上给怀特先生送咖啡，并在那里待上几分钟。很明显，珍妮接替了特里克茜的工作，包括那些有辱人格的工作。
我多次问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告诉他，他也落入了特里克茜一样的圈套。
“我知道，”珍妮总是说，“但我没有办法。“你不想停下来，是吗?”我问道。
珍妮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戴上耳机播放她的CD。
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特里克茜回来了。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她那硕大的乳房，几乎要把她身上的每一个钮扣都蹦开。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她面部做了手术。她的鼻子变小了，下巴被重塑成更加女性化的形状。谁知道她们还对她做了什么?特里克茜径直走进怀特先生的办公室，在那里呆了大约一个小时。她出来后，怀特先生命令我去他的办公室。
他当场就把我解雇了。
“珍妮是一个比你更好的秘书，所以我决定留下她，”怀特先生说。“请马上把你的桌子清理干净，离开办公室。”我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办公室，朝门口走去，但怀特先生拦住了我。
“听着!”怀特先生低吼道。“啊，见鬼去吧。这违背了我的意愿，但希尔女士坚持要这样做。她基本上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我甚至让这些娘娘腔吸吮我的鸡巴，但这对她来说还不够。她想让我干她们，我就干了。我想这总比娘娘腔强。”
我转过身去望着他。“她也在勒索你?”“不关你的事。”
“来，拿着这个。”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这里面有一份名为《赔偿和保密协议》的文件，还有一张134,042.05美元的支票。签了文件，钱就归你了，”怀特说。“这相当于是遣散费。”
“这文件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它基本上是说，你不会起诉这家公司，你会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保密。””他回答说。
魔鬼要跟我做个交易。我应该把信封扔进垃圾桶然后走出去，但是我没有。我知道我很难再找到另一份工作，也没有太多的积蓄，更不希望像珍妮那样的结局。我不想走投无路，愿意接受任何工作。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希尔女士说的那一句“你可以成为一名脱衣舞娘”。我真的很担心她会把我变成脱衣舞娘甚至更糟。我迅速在文件上签了名，把它交给怀特先生，然后拿着遣散费走出了行政办公室。
当我进入接待区时，我看到两个女孩正在说话。我猜他们现在肯定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了。我不由得对拿了那笔钱感到很内疚。眼泪在我眼眶里流淌，我把支票紧握在拳头里，走到他们身边。
“我刚被解雇了，”我说。“对于我在你们女性化过程中扮演的角色，我真的很抱歉。”
两个女孩纷纷拥抱了我，异口同声地说:“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你可能不知道，”我说，“但我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尤其是你的女性化，特里克茜。”
“是的，我知道，”特里克西说，“也许我的言行举止都像个荡妇，但我并不是真正的白痴。这很难解释，但我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我就是停不下来。我还发现我的前妻像控制所有人一样控制着你。我什么都不怪你。再说，我现在已经是女孩子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仔细地打量着特里克茜，我的视线进入了她的私人区域。因为她穿了一条裙子，我无法分辨，但我猜出了最坏的结果。“你的意思是?”“是啊，”特里克茜说，“这也是手术的一部分。我想我不介意成为一个女孩，但我只是希望我不要成为这样一个放荡的女人。”
“我也是，”珍妮说，“我讨厌做个荡妇。”“那就不要放弃，跟它搏斗吧，”我说。“要学会对男人说不。他们最终会倾听的。你们可以成为好女孩。”
“我们试试看。”姑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再次拥抱了她们，然后永远地离开了办公室。
“我喜欢你的衬衫，”当我走开时，我听到珍妮对特里克茜说。
“哦,谢谢！”特里克茜回答。"你的鞋子也很棒！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一年以后

我和妈妈在安东尼奥餐厅吃晚餐，庆祝她的60岁生日。当然，和妈妈一起吃晚饭意味着没完没了的唠叨和问题。“你为什么找不到一个好男人?”她说，“你做一份工作的时间不可能长到引起别人的兴趣。”“我把你养大不是要你当老处女的。”“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孙子!”“吧啦吧啦……”
她是我现在的一切。我在一家小百货公司找到了一份新工作，但我挣的钱不够我住在公寓里。我搬回去和妈妈住了。“玩得开心吗?今天我请客。”我问她。我一直在为这顿晚餐攒钱，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个满意的微笑。
“肉丸又冷又硬。”她回答说。“我应该把这个寄回去，”她转过身来，在空中挥了挥手。“服务员!”她尖叫起来。
当她和工作人员正为她的食物争吵时，我决定这是一个去女洗手间的好时机。但当我起身穿过桌子时，我看见了他。
彼得，他也在这里。我的心小鹿乱撞，脸唰的一下红了。他一个人坐着，只是把餐巾展开放在膝盖上。他还没有看见我，我犹豫着要不要走近他。“一个太过保守的女人是不会有机会的，”我心里这么想。如果是我的父亲，他肯定不会同意这么做的。我母亲则会说，“你还在等什么?”如果她在我身边，她一定会把我拥入她的怀里。我决定听从她的建议，鼓足勇气朝他走去。
“彼得?”我轻声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信而随意。他向我这边看了一眼。
“你是……”他似乎没有认出我。
我鼓起勇气继续前进，随意地把头发侧向一边，让自己看起来既迷人又自信。“是我，辛迪·韦伯斯特，来自……”
“彼得!”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我立刻失去了彼得的注意力，他立即起身，对着那个女人微笑。
“特里克茜!”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上前吻了吻她的脸颊。“我还以为你会迟到呢!”
“哦，宝贝，我迷路了。”是的，就是曾今的那个她。她穿着一件时髦的黑色无肩带迷你裙，很适合参加晚宴约会，但她那五英寸的高跟鞋、艳丽的妆容和巨大的耳环更适合那个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白的人，此时的他正专注于他的约会。
当彼得对她赞不绝口时，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我从未从他那里得到的惊喜和欲望。
我消失在人群中，继续向着洗手间走去。

全文完

曦月 · 发表于 2020-11-15 18:11:51

翻译的挺棒的，字数也很有诚意

thirsty · 发表于 2020-11-15 21:10:11

建议是再多润色一下啊

TTY123 · 发表于 2020-11-15 23:00:39

熟悉的秘书文题材不过结局有点出人意料也算he了吧

纳兰珍 · 发表于 2020-11-16 10:34:32

量足，够诚意了，题材比较经典

lyhgq · 发表于 2020-11-16 11:54:52

翻译的不错，这么长的文章，不过就是感觉少了点激情。

iGao · 发表于 2020-11-16 13:09:39

排版不行但是翻譯可以，贊同加入，希望將來能在不影響生活的前提下持續翻譯。

freeboy61 · 发表于 2020-11-16 14:10:09

量好足，文笔非常通顺，希望通过

魔之天涯 · 发表于 2020-11-16 14:41:22

本帖最后由魔之天涯于 2020-11-16 14:43 编辑

量足，即便是有瑕疵也点赞，感谢带来的译文！另外，难能可贵的是全文翻译，不掉胃口是加分项！

露娜•埃葵斯 · 发表于 2020-11-16 19:22:12

量足！这点必须给与好评！

Player · 发表于 2020-11-16 22:53:10

翻譯的誠意滿點耶！
謝謝！
支持進來！

moontress · 发表于 2020-11-16 23:00:00

翻译的很棒总量也很有诚意

13838383838 · 发表于 2020-11-17 00:16:49

主谓宾句用太多，量大并不是我投赞成票的理由，

lianjie0801 · 发表于 2020-11-17 00:47:43

很不错的文章，内容很多，就是还是润色一下，有的地方读起来还是怪怪的

OregonOrwell · 发表于 2020-11-17 16:59:14

翻译大长篇啊，太强了

白玉樓的庭师 · 发表于 2020-11-17 21:47:49

挺不错的，主要是量够大

flyinggrape · 发表于 2020-11-18 13:27:48

能翻译大长篇的都是狠人。。

asukayu · 发表于 2020-11-18 14:55:37

感觉好像是sixpack网站上的一篇老文？待我去翻翻

TToox · 发表于 2020-11-21 16:4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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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oox 当前离线积分 2579 禁止访问威望 CD币文采饥渴值度狗仔卡头像被屏蔽	TToox 发表于 2020-11-21 16:48:3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内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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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贴] 【翻译文字】女秘书特里克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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